夜幕漸漸降臨,林子裏愈發的漆黑,不知不覺我已經在窗口站了一個多小時。
“唐爺,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胖子領着幾個保安,提着桶子,抱着雞打着手電鑽進了林子。
“唐爺,今天我口出狂言,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勿怪。”胖子捂着額頭上的紗布,笑着緻歉。“無妨,小爺我也不是愛計較的人,以後嘴巴悠着點,回去吧。”我擡手示意他們把東西放下。
打開桶蓋,我黏了點狗血,手指一磨,滿意的點了點頭,确實是黑狗血,果真是有錢好辦事。
“咳咳,唐爺,小姐的事,我們都知道,哥幾個想留下來給你搭把手,能成嗎?”胖子舔着臉,笑嘻嘻的問我。
我正拒絕,胖子連忙說:“哥幾個别的本事沒有,但有把子死力氣,不是吹的,一般的小混混,三兩個不在話下。”
“是啊,唐爺,你就留下我們吧,怎麽着我們也是吃過幾年大鍋飯的。”其他幾個保安也都紛紛請求。
我想了一下,韓文清這麽有錢,請的保安肯定都不是孬種,正好待會還真有些力氣活,讓這些家夥留下來也罷。
“留下來可以,待會誰他媽敢尿褲子,老子踢爆他的腦袋。”我虎着臉說,這倒不是吓唬他們,一旦厲鬼難制,搞不好他們小命都得搭在這。
“放心吧,誰要尿褲子當慫蛋,誰他媽生孩子沒pi眼,草!”胖子拍了拍胸口,豪氣道。
時間很緊,在子時前,我讓胖子四人挖了一個七尺深的坑,在坑底撒了狗血,墊了糯米、符灰等驅邪之物,小心的把放了血的公雞浸泡在還剩少許狗血的壇子裏,再以鎮鬼符封壇口。
“胖子,你們給我聽好了,從現在起,你們站在東南西北這四角,誰要是敢動一步,就給我滾蛋,懂了嗎?”我沉聲吩咐道。
對于退伍的士兵來說,聽到這種夾雜着粗話的命令,他們倍感興奮、親切,有種回到軍營的錯覺,胖子端正的舉起手向我敬禮,“唐爺,你放心,誰他媽要挪動一步,生兒子就沒……”
我舉起手打斷他,别老是這句詞,整點新鮮玩意。還有從現在起,不允許叫我唐爺,搞的老子七老八十一般。
唐爺,那我們叫你啥?胖子摸了摸腦袋,有些糊塗了。
嗯,叫小唐爺吧,既能當爺,還不顯老,就這麽定了,我摸着下巴的濃密胡須,想了想說。
其實我比雯雯大兩歲,今年也就二十出頭,隻是長期呆在巫山密林裏,不修邊幅,滿臉絡腮大胡子,這才顯得老氣。
是,小唐爺!胖子四人齊聲應諾。
離子時還有不到半個小時,我的心跳開始加速,手腳有些顫抖起來。
倒不是我怕鬼,而是被鬼上身的是我的未來老婆,要是韓雯雯挂了,我也可以準備棺材了。
伸手從衣兜裏掏出香煙,點了一根,尼古丁的香辣入喉,我精神一震調整了呼吸,往小屋走去。
吱嘎!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韓雯雯安靜的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彎彎的眉毛,跟畫裏人兒一樣俊俏。隻是她因爲被厲鬼附身,飽受折磨,臉色慘白如紙,讓我好不心疼。
“雯雯,對不起了,我也是爲了救你。”
我吐出一口煙氣,掐滅煙頭,手顫抖的厲害,解了她的衣裳。
她絕美的身姿晃的我眼睛疼,有那麽一刹那,我感覺自己體内有什麽東西像是被勾走了。
唐龍,你真他媽沒出息,以後她做你老婆了,還怕不夠看嗎?我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當她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時,我腦中一陣天旋地轉,心都差點從嗓子眼裏跳了出來,口鼻彌漫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險些一頭栽倒。
完了,完了,爺這十幾年的修爲今天全砸娘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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