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還要繼續鬥嗎?”白衣少女溫和細膩的聲音響在我的耳畔。
雖然無法視物,但我還能夠用耳朵聽,我立即點點頭,傲然地說道:“我還沒有輸呢!”
這一次,我選擇主動發動攻擊,憑着聲音我判斷出白衣少女的方位,兩道靈符幻化出兩道風刃,它們如閃電般斬向白衣少女,
雖然無法視物,但我能夠清楚地聽到白衣少女隻是随意地擡擡手,她就輕松地将我的兩道風刃給化解掉。
“好厲害的驅魔龍族……”我再一次發出感慨之聲。
想到以後要跟這樣高的強者爲敵,我的心不由得産生一陣戰栗,不,或許沒有以後了,我唐龍很可能在今天就要被對方給殺死。
“唐公子,你還有法術要施展的沒有,如果沒有,小女子可要施展另一招了?”白衣少女朝我微笑着說道。
既然視覺已經喪失,索性我将眼睛緊閉起來,将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耳朵上,确認到白衣少女的方位之後,我立即結起九字真言訣手印,将一道智拳印施展出去,希望這一招能夠幫你挽回一些面子。
待我施展出九字真言訣手印後,白衣女子發出詫異一聲,道:“佛門密宗手印,想不到唐公子以道家靈力竟然能夠修習佛門法術,果然是天縱其材啊!”
最強攻擊手印智拳印也沒有傷害到白衣少女,視覺的缺失令我的靈力攻擊大大削弱,否則縱然不敵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狽。
是死,還是生?!
突然間,一道靈光閃在我的眼前,既然我的雙目已然喪失視物能力,那爲何我不倚靠那隻眼睛。
神秘邪眼,那是我在紅潭山下的神秘陵墓中所中的邪氣所化,一直以爲這股邪氣寄宿在我的體内,幸虧有清風子道長的靈魂幫我壓制,它才沒有造成更嚴重的損失,眼前爲了能夠活下去,我決定現度解開封印,展現出妖化邪眼。
‘小道友,你最近使用邪眼的頻率加大不少,如果再使用,很可能你将無法再轉回尋常意志啊!’清風子道長靈魂的提醒聲在體内響起。
“道長,此一時彼一時,如果我再不想辦法恢複視力,我很可能會被殺死,這是我唯一的機會!”我将邪眼封印解開之後,朝着體内的清風子道長說道。
刹那間,體内的黑暗靈力湧動起來,與此同時,我的額頭泛起針紮一般的疼痛、
“啊……”我的雙手趕緊撫着額頭,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喊叫聲。
白衣少女見我突然展現出異樣,她停止向我進攻,想看看我到底在花什麽花樣。
體内的黑暗靈力驟然加強,我的頭腦意思也頓時被黑暗侵襲,僅剩下丁點的自控意思,本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頓時變得昏暗起來,那銀色的月景再次出現在我的眼前。
“呃……這是怎麽回事,唐公子你的靈力怎麽變得這麽妖邪?!”白衣少女第一時間察覺到我的異樣,她一臉凝重地朝我說道。
魔化後的我已經沒有太多的自控能力,僅僅有一線意思意識而已,我沒有回答白衣少女的話,而是像發瘋般地朝着白衣少女發動攻擊,之前研習的法術轉瞬間便被黑暗所代替,就連符火和冰刃都是黑色的,甚至連堅起的八卦龜殼也變成黝黑一塊。不得不說,魔化後我的靈力提升很大,本來被白衣少女輕易破解掉的風刃已經能夠對她造成傷害,甚至就連白衣少女施展的法術霧龍飛矢也被黑色龜紋法壁給阻擋下來。
“唐公子,你既已入魔,那就體怪小女子使出殺招!”白衣少女幾番縱身跳躍避開我的黑化符火攻擊,她微整白衣,雙手平伸,道:“這一招便是驅魔龍法中的另一招法術,名叫龍吟樂章,能夠剝奪公子的聽覺。”
話音剛落,她的雙手靈氣竟然幻化出一把琵琶狀的樂器,兩道纖手撫彈着琵琶,一陣如天籁般的樂音飄揚而起,刺激着我的耳朵。
“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我本能地對這些天籁之間産生抗拒,口中念着九字真言訣的口訣,雙手地結着内獅子手印,一道黑色巨獅模樣的幻象出現在我的身後。
“吼啊——”突然間,黑色巨獅幻象同我一起張口發出一聲長嘯,一股黑氣音波力量瞬間襲向白衣少女。
黑氣音波同白氣琵琶轟撞在一起,兩股強勁的靈力瞬間崩碎,白衣少女被這股強勁的撞擊力逼退數步,清冷典雅的臉蛋浮現着一層黑色,轉瞬即失。
趁着白衣少女被内獅子印震得靈氣紊亂,我再一次結着寶瓶手印,将一道黑色雙耳寶瓶套住白衣少女的身體。
縱然黑化,我也非常清楚,即便我使出全力也不是白衣少女的對手,驅魔龍法實在是太過可怕,我的耳朵已經被刺激得嗡嗡作響,眼下的目的并非殺死白衣少女,而是盡快逃離極北龍嶺才是緊要之事。
“小姐,真是對不起,我要先走一步,後會有期!”我以雙耳黑色寶瓶将白衣少女給困入其中,一聲長嘯,轉身便沿着出口飛奔出去。
“唐龍,你給我記住,我馬雲詩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縱然追你到天涯海角也要抓到你!”黑雙耳寶瓶中的白衣少女用小手捶打着寶瓶,朝我呼喊道。
我以黑化靈力結起雙耳寶瓶手印,十成靈力所凝聚而成,白衣少女縱然靈力再強也不可能立即将其震碎,九字真言訣最強防禦手印不僅僅能夠套住我自己,也同樣能夠套住敵人,曾經我對實力相差無力的風正傑也使用過這一招,屢試不爽。
這一次我沒有再多行逗留,而是沿着路道狂奔,連我也不知道究竟跑了多長時間,我隻知道我一直在跑,從沒有停歇。
後來,後來我的意識漸漸的模糊起來,然後就失去知覺。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發覺自己竟然躺在一堆幹草之上。
我一翻身,我去,差點從幹草堆上掉落下來,吓得我趕緊抓緊束縛幹草堆的繩索,這是一輛運送幹草的貨車。
可能是聽到後面有異響,一個戴着草帽的白須老漢将腦袋從駕駛座車窗伸探出來,他朝我瞄了一眼,笑道:“小夥子,你醒了啊?”
我緊緊地抓着繩索趴在幹草堆上,我朝着老漢點頭說道:“大爺,我這是怎麽回事啊,怎麽會在這裏?”
老者朝我說道:“馬上我們就到送幹草的牧場了,你先在草垛上面忍耐一下吧。”
我隻好反過身體躺在幹草垛上,上方是蔚藍清澈的天空,朵朵白雲在空中飄浮着,空氣中已然察覺到馬氏一族的氣息,看來我應該是遠離極北龍嶺了。
很快,老漢便将幹草送到牧場,我幫老漢将車上的幹草垛給搬運下來。因爲我以靈力搬運,所以将一大車幹草搬運下來并不費事,倒是把旁邊的老漢和牧場老闆看得驚呆,他們紛紛誇贊我天生神力,搞得我怪不好意思。
後來在閑聊中我才知道,原來老漢一大早運送幹草去牧場,他看到我昏倒在路旁怕我出事,于是就把我放到幹草垛上。這個地方早已遠離極北龍嶺,我向老者詢問了下前往江東市的方向,他告訴我沿着前面那條路一直向東走,大概兩天時間就能夠到達江東市,不過這兩天時間是以汽車爲交通工具來測算的。
本想請老者載我前去龍陽市的,我在身上摸索一番,發現身無分文,有的隻是腰間的法腰和鬼頭刀。
“小夥子,你是不是驅魔道士?”老者倒了杯茶,朝我問道。
我立即點點頭,有些尴尬地說道:“大爺,你的眼力可真準,我是驅魔道士,不瞞您說,我剛剛被人追殺脫出來的,身上也沒帶錢……”
“被人追殺,我好像記得有個告示,告示的照片裏的人貌似跟你一模一樣呢?”老者朝我微眯下眼睛,笑道。
我暗咽一口唾沫,心裏暗呼糟糕,想不到風氏一族懸賞抓捕我的告示竟然也貼到這裏來了,而且這老者貌似也見過那個告示!可是後來一想,我便放松警惕,如果老者想要利用我賺錢的話,他本可以趁我昏睡的時候把我送回馬氏一族,他會領取一筆賞金。既然我現在還能夠跟他坐在一起喝茶,這說明老者對錢财并不看重,他老人家是有意要救我一把。
我立即起身朝着老者一拜,道:“大爺,救命之恩無以爲報,日後等我回到江東市,我定會以重金酬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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