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鈴停了下來,她将手裏的黑皮鞭甩起,那黑皮鞭仿佛有靈性般卷起,青光大現。
“吼啊!”
鬼警察突然發出巨大的吼聲,他抓着斧頭朝着風鈴的腦袋劈斬下來。
如果換作是普通人,估計腦袋早已被一分爲二,但風鈴可不是普通人,她猛地擡起,黑皮鞭立即如同一道黑蛇般卷住鬼警察的兩隻手腕,令他無力發力揮舞斧頭。風鈴冷笑一聲,左手立即結出指印,指間青光一閃,她舉起指印猛地朝着鬼警察的額頭上戳去。
“啊!”
一陣凄慘的叫聲突然響起,接着便見一道紅影從警察的身體彈飛出來,撞向後面的醫院大廳中間的一根巨大的石柱。
厲鬼脫離警察的身體之後,他的眼睛無力地閉合上去,整個人頓時倒跌在地。
“哼,看我不把你打得灰飛煙滅!”風鈴一眼便看到彈飛出去的厲鬼,她冷笑一聲,手裏的黑皮鞭立即朝着石柱上的厲鬼卷去。
厲鬼曉得風鈴的厲害,哪裏敢硬接黑皮鞭,它立即從石柱上跳開,落到走廊口一個躺倒在地的警察身上。一抹陰冷的笑容勾勒在厲鬼的嘴角,它微一伏身,立即又附在那個警察的身上,不多時,昏倒在地的警察機械般地站立起來,眼睛泛着恐怖陰森的光芒。
風鈴扭頭看向厲鬼,将黑皮鞭收回,朝着厲鬼笑道:“你還是乖乖地讓我收伏吧,你以爲可以逃脫我的手心嗎?!”
被厲鬼附身的警察露出匪夷所思的怪笑,他緩緩地将手摸向背後,青光眼睛盯着對面的風鈴。
“喂,小心啊,那警察有槍!”我猛然察覺到厲鬼的笑意内容,趕緊發聲朝着風鈴提醒道。
可是那鬼警察的動作比我喊話要快太多,我話剛出口,那警察立即将手槍拔了出來,朝着風鈴砰的開了一槍。
咣當!
旋轉的子彈猛烈地轟擊在靈龜法壁之上,千鈞一發之際,我激射閃到風鈴的面前祭起八卦龜殼,一陣火花在法壁上激烈地爆起,子彈旋轉的速度也漸漸的低緩下來,最終當的一聲掉落在地。
鬼警察看到我的龜殼法壁竟然能夠将子彈阻擋下來,心知不妙,它又舉槍朝我砰砰地開了兩槍,然後便返身跑回走廊,接着便聽到嘩啦一聲碎響,好似什麽東西被打破了。我和風鈴心下一驚,趕緊朝着走廊跑去,卻見走廊盡頭的玻璃窗已經破碎,那警察頭破血流地癱倒在地,不省人事。
“真是該死,讓那個厲鬼給跑了!”風鈴發洩般地揮舞着皮鞭,她轉身朝我喊道:“都是你,如果不是因爲你,那厲鬼也不會從我的面前逃走!”
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好心好意替她擋下子彈,到頭來這丫頭竟然怪地我阻礙她抓鬼,天理何在啊,這以後還能不能愉快地好人好事了!
警察方敬也在稍後趕了過來,他看到醫院大廳一片狼藉,又看到他的警察同事頭破血流地倒躺在窗旁,臉色頓時一變,他趕緊喚來醫生進行救治。
“兩位大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那鬼魅呢,抓到它沒有?!”這場亂子可是鬧大了,還好并沒有出人命,隻是有些人受傷較重,方敬心有餘悸地問道。
風鈴美目朝我瞪來一眼,道:“如果不是他擋着,那厲鬼早就被我擒下了!”
警察方敬将目光投身我和風鈴,用乞求的語氣說道:“唐先生,風小姐,請你們務必要抓住那行兇作惡的厲鬼啊,要不然上頭怪責下來,我們這些兄弟都得丢飯碗呢!”
我伸手拍着方敬的肩膀,安慰道:“你放心好了,既然是厲**案,那我就有辦法把她揪出來!”
但凡厲鬼行兇作惡勢必有因,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既然那厲鬼逃走了,它在暗我們在明,想要把它找出來可比登天還難,唯一的辦法就是查出這厲鬼到底爲何而殺人。
“哼,鬼殺人還需要什麽理由嗎?!”風鈴朝我瞪了一眼,冷聲問道。
我朝着風鈴笑道:“當然有,你以爲是鬼就随便殺人啊,我也見過不少妖物鬼魅,但沒有一個是天生就喜歡殺人的,之前我在煌筌鎮就遇到一個白衣女鬼,它也是見男人就殺,可你知道它爲何隻殺男人嗎?”
風鈴見我這麽一說,兩道細細的柳眉蹙起,好奇地問道:“爲什麽?”
“因爲啊,那女鬼活着的時候被一個醉酒的男人強x殺死,所以她怨魂不散,試圖找到殺死她的男人,所以它才專殺男人的。”我朝着風鈴解釋道。
站在一旁的警察方敬心思敏捷,他立即明白過來,朝我問道:“唐先生,那這個厲鬼又爲何要殺人啊,是不是也有原因啊?”
其實要調查出這個厲鬼殺人的原因又要從案件發生的第一時間查起,第一個遭到厲鬼襲擊的人應該是那個強x犯,他在闖進那間破舊古屋後遭遇厲鬼的襲擊,第一個警察闖進舊屋察看,那厲鬼肯定附到警察的身上,然後被鬼附身的警察就把那個強x犯的雙手雙腳給砍斷!
“你們想想啊,殺人多簡單的事兒啊,爲何非要斷手斷腳這麽麻煩,直接把罪犯的腦袋給砍下來不就好了嗎?”我朝着風鈴和方敬說道。
方敬伸手撫着有些青胡渣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對啊,我怎麽就沒想到,确實有點奇怪啊。”
風鈴也是蹙鎖着眉頭在一旁思索着,但她很快便想通,朝我說道:“這還不簡單,依我看,一定是那厲鬼生前是個殺人狂魔,所以他才喜歡砍斷人手和人腳!”
“有道理,我現在就讓人去調查下那些殺人犯的資源,希望能夠查出哪個殺人犯有這種嗜好!”方敬附和着風鈴的話,說道。
風鈴的話有道理,既然厲鬼是鬼魅,那就說明其肉身早已死去,隻要我們能夠找到殺人犯的骸骨就一定能夠引誘那厲鬼出現,到時候再把它一打盡。
在我們談話的這段時間,醫院的保潔工人已經将一片狼藉的醫院大廳收拾幹淨,地上的血迹和細碎玻璃片也都一并清除,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麽事情一樣。
在方敬調查變态殺人犯的這段時間,我抽空回了趟旅館,李白和小蓮見我身上沾有血迹詢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于是将事情的前前後後說了出來。在聽到衛佩南前輩的悲慘身世之後,李白發出一陣歎息,不過慶幸的是他現在終于得到風氏一族的承認,他的生辰命牌也懸挂在風氏一族的家族祠堂的橫梁上,同所以風氏一族逝去的人排列在一起。
“龍哥,剛才聽你說那風鈴摘下了頭盔,那她到底長的是什麽樣了,是醜是美?”李白露出八卦我表情,朝我詢問道。
我朝着李白聳聳肩膀,無奈地說道:“應該不醜吧,反正頭盔是摘下了,可是她的臉上還是遮着一角黑紗,隻是大緻看了輪廓。”
“那就奇怪了,既然她不醜,那她爲何要一直戴着黑紗呢?”李白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自言自語地詢問道。
“管她什麽原因呢,反正隻要我們三日後拿到聖水就撤,管它什麽變态殺人犯都不關我們事兒!”我朝着李白和小蓮說道。
稍後,我想起了老乞婆和她的兩個孫兒,我詢問李白老乞婆的情況。李白告訴我,老乞婆早已帶着她的兩個孫兒離開旅館,她說不想給我們再添麻煩,也害怕會被風氏一族的人報複,所以她決定離開麒麟鎮。不過李白讓我放心,他給了老乞婆一筆錢,足夠她可以安穩過幾年的。
“哈哈,好小子,看來你越來越懂得人情世故了。”我伸手拍了下李白的肩膀,誇贊道。
李白把臉一昂,道:“我本來就懂得人情世故,隻是一般我不顯露出來而已。”
就在我和李白開心地聊天的時候,方敬堂那裏突然傳來消息,說是已經調查到那個嗜好斷人手腳的變态殺人狂魔的資料。
來到警察局,剛好看到風鈴也在那裏,她的臉蛋罩着一角薄黑紗,給人一種既神秘又妩媚的感覺,雖然我很想知道她黑紗下面的那張臉蛋有多麽的驚世駭俗,但最終我還是忍住了。萬一摘下黑紗,風鈴的容貌朝着相反的方向發展,那豈不是大煞風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拆穿的好。
警察方敬立即把我帶到他的辦公室,然後他将一件檔案袋交給我,道:“唐先生,剛才我通過内部聯調查到這個變态狂人魔的資料,你先看一下吧。”
我将變态狂人魔的資料抽了出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長着粗黑胡子的中年男子,表情兇悍,正所謂面由心生,這男的一看就不是善良之輩。關于他的資料介紹的非常詳細,這個變态殺人魔叫王猛,五年前麒麟鎮發生一系列斷人手腳的兇殺案,警方在排除種種線索後将目标鎖定王猛,并對他實施抓捕。可奇怪的是,王猛似乎早已料到警方将要抓捕他,就在抓捕行動的前一天,王猛畏罪自殺,自殺的地點正是麒麟鎮郊區的那間破舊的房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