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聽我說,我并非是風正傑的同夥,恰恰相反,風正傑是被我所斬殺的。”我朝着面前的中年男子,緩聲說道。
此話一出,風鈴和中年男子均是一征,兩人異口同聲地驚呼道:“你說你斬殺了風正傑?!”
我将煌筌鎮的事情前前後後梳理一遍,然後把我跟風正傑如何相識,如何深交,又是如何共同對抗日本陰魂神風隊,以及之後的風正傑逆天改命、攝心還陽等一系列事情都講述了出來,當中也提到了衛佩南,不過隻是點到爲止,并沒有細說,我将重點放到風正傑的事情上。
整個事情講述下來,我自己都覺得口幹舌燥,雖然已是親身經曆,但其中的兇險回憶起來還是後背直冒冷汗。
風鈴對我一向充滿敵意,難得的是她這一次并沒有再出言爲難我,而是将頭盔帽盯着我,也不知道這丫頭心裏在想着什麽。
中年男子低頭盯着手心裏的金屬吊墜,良久才長歎一聲,道:“罷了罷了,自作孽不可活,正傑他是我們風氏一族最爲傑出的弟子之一,可惜的是他執拗于自己的三十天命,強烈的嫉妒令他犯下不可饒恕的罪責,最終落得灰飛煙滅的可悲下場,真是可悲可歎啊。”
稍後,中年男子将金屬吊墜推到我的面前,笑道:“這金屬吊墜名爲生辰名牌,是我風氏子弟随身攜帶之物,既然正傑他将名牌交給你保管,那就是他相信你,他之前從未相信過任何人,實在是難得,我相信小兄弟一定可以好好保管好這塊名牌的。”
我将風正傑的生辰名牌收了回來,于是又将另一生辰名牌拿了出來,遞給中年男子,道:“前輩,此番我前來麒麟山莊并非是爲了風正傑之事,而是有兩件事要辦,這其一就是護送這塊生辰名牌到麒麟山莊!”
風鈴和中年男子看到我又摸出一塊生辰名牌,兩人頓時流露出很是疑惑不解的表情,特别是中年男子,他實在想不到爲何風氏一族的人都将名牌交付我來保管。當中年男子将衛佩南的名牌接過之後,臉色頓時一變,他本身也似彈簧般從沙發上彈了出來,低頭盯着我詢問這名牌的主人。
“前輩,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名牌的主人名字是否是真名,風正傑那日在陰森裏施展逆天改命**時,我曾提到有一個神秘人出手相助。”我站起身朝着中年男子解釋道,“這個神秘的中年男子名叫衛佩南,他當時的身份是煌筌鎮的副鎮長,如果不是他的出手相助,恐怕我和我朋友的命早就被風正傑給奪走了。
衛前輩他自稱是風氏一族的後人,他爲了保護我們而被風正傑所刺成重傷。臨終前,衛前輩将他的生辰命牌交給我,他叮囑我一定要将名牌護送到風氏一族,認祖歸宗!”
聽完我的講述,中年男子的臉色泛起愧疚之色,他低頭凝視着衛佩南的生辰名牌,頓時無力地癱坐回沙發,長長地歎了口氣。
風鈴盯着那塊刻有‘衛佩南’字樣的生辰名牌,滿是不解地詢問道:“二伯,我們風氏一族的子弟不都是姓風的嗎,怎麽可能會出現姓衛的呢,這個會不會是假的生辰名牌啊?!”
中年男子搖搖頭,歎道:“不,這是真的風氏一族生辰名牌,說起這個衛佩南還是同我及你父親是一輩的,隻不過他的身份極不光彩……”
在中年男子後面的講述,我這才真正的了解到衛佩南前輩的身世之謎,原來風氏一族的族長,也就是風鈴的祖父。當年的風氏族長年輕有爲風華正茂,喜遊曆四方、匡扶正義。他曾救助一個被鬼魅纏身的衛姓風塵女子,兩人日久生情,在一起共度數月,後來風氏族長因家族召令而返回麒麟山莊,不巧的地是這衛姓女子竟然懷有身孕,她不遠萬裏地來到麒麟山莊尋風氏族長。
悲劇的是,那時的風氏族長早已結婚,又因衛姓女子出身不潔,所以風氏一族根本不接納他們。衛姓女子在麒麟山莊門前跪拜數日,終心灰意冷,轉身離開,從此杳無音訊,而那個孩子從此以衛姓自居,推算起來,這件事也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舊事了。
“之後你祖父他心有慚愧,他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派人去尋找那衛姓母子兩人,可是他們像針落大海般毫無蹤影,想不到今日竟然得到他們的音訊……”中年男子低頭注視着手裏的生辰名牌,長歎一聲。
一念之差終釀成永遠無法彌補的錯誤,我替衛佩南前輩感到惋惜,同時也替他感到欣慰,看來他的生辰命牌終究是得到風氏一族的承認,我也不負他的臨終所托。
“小兄弟,我代表整個風氏一族向你表示感謝,如果不是你,恐怕我們這一輩子都将尋找不到他們母子的音訊。”中年男子将衛佩南前輩的生辰名牌收好,他起身朝我鞠躬身謝。
我趕緊伸手還禮,恭敬地說道:“前輩不必這樣,說起來我才是真正該向你們道謝,如果不是衛前輩的以死相護,恐怕我也活不到今天。”
“對了,小兄弟,你之前說我們麒麟山莊有兩件事情,那另一件事情是什麽?”中年男子示意我坐下來,好奇地問道。
我朝着中年男子說道:“其實另一件事是出自我的個人原因,我有一個朋友她身中奇毒,雖然她得到三清觀醫德殿道長的出手解救,但她依舊處在昏迷狀态。三清觀醫德殿的白須道長告訴我,如果想要我的朋友盡快蘇醒,我就必須拿到麒麟山莊的靈藥聖水。”
“噢,我算是明白了,原來你的真正目的是想來盜取我們的靈藥聖水!”風鈴伸出戴着黑皮手套的手,她指着我喊道。
“鈴兒,不可以這樣對客人說話!”中年男子眉頭一皺,朝着風鈴沉聲說道。
風鈴卻沒有因此而閉嘴,而是朝着中年男子說道:“二叔,靈藥聖水可是我們麒麟山莊的寶物啊,凝聚一滴都需要近十年的時間,他倒好,張口便過來讨要,世界上哪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我勒了個去,什麽靈藥聖水這麽牛啊,竟然要十年時間才凝聚一滴,這敢情不是聖水,分明就是黑金鑽石啊!
中年男子低頭沉凝半晌,他擡頭看向我,說道:“小兄弟,如果是其他事情我可以作主,但是靈藥聖水實在是牽涉到風氏一族的至高機密,所以我暫時無法答應你,我還需要同族長和其他長老商議才能給你明确的答複。”
本以爲靈藥聖水隻不過是一味名貴的藥水,想不到它在風氏一族的地位竟然如此崇高,這倒是出乎我的預料,不過事已至此,我也不便開口催促,隻得諒解他們的難處。
“鈴兒,我現在要去找其他長老彙報一下,你先帶唐小兄弟去四處逛逛吧。”中年男子站起身,朝着風鈴吩咐道。
“是,二伯。”風鈴戴着頭盔點點頭。
中年男子朝我點點頭,他叮囑我耐心等待,然後便返回到大廳側室,接着我便聽到房門關閉上的聲音。
“喂,你還愣着幹什麽,還還快跟我出去!”風鈴朝我嬌聲呼喝道。
我無奈地聳聳肩膀,跟在她的身後離開這間裝飾豪華的議事屋,去欣賞屋外的美景。
說到風氏一族的景緻可真是得天獨厚,三面環山,山中有一道湛清的湖泊,湖泊四周栽種着翠綠色的柳樹,無數的鳥雀兒在樹葉嬉戲着,風氏一族的房屋環湖而起,如果不是剛才議事大廳的威嚴,我還以爲這是普通的小村莊呢。
“還真沒看出來呢,你竟然能夠擊敗那個風正傑。”風鈴站停住,她轉身看向我,語氣冷漠地朝我說道。
我伸展着兩條有些僵硬的胳膊,一邊做着伸展運動一邊說道:“純屬運氣而已,不過聽你們的口氣,好像風正傑給你們添了不少的麻煩呢。”
風鈴那頂黑亮的頭盔注視着我,道:“喂,你可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嗎?”
“你在考驗我的智商嗎,他不就是你的二伯,你父親的兄弟嗎?”我不以爲然地說道。
風鈴冷冷一哼,朝我說道:“他除是我的二伯外,還是風正傑的父親!”
風氏一族四大長老之一的風毅廷,這個男人确實是一個值得敬重的男人。
看到我驚詫錯愕的表情,風鈴得意地一笑,道:“不過你放心,在風正傑背叛風氏一族那時起,他們之間的父子關系也斷裂,你不必擔心二伯會責怪到你的身上,相反,他還會感激你,因爲你幫他解除了心頭上最揪心的一塊毒瘤。”
感激……我現在可不想風毅廷會感激我,隻要他心裏不怨恨我殺死他的兒子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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