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因爲馬寶财的關系?”馮維如低頭思索一番,他突然擡頭朝我說道:“唐道長,就在你們來到煌筌鎮前不久,我因爲要将一樣東西放進金庫裏,所以就讓馬寶财陪我一起進金庫,當時我見他的眼睛就盯着這張赝品山水圖察看,我還嘲諷他連字都不識幾個看什麽字畫呢。”
提到馬寶财自然就想到他那離奇恐怖的死狀,看來這這些幽靈的重現于世跟馬寶财脫不了關系,甚至有可能是馬寶财将它們釋放出來的,這種人爲了貪圖利益什麽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哪還顧得了什麽國家大義。
不過有一句我還想不通,于是我朝着馮維如詢問道:“馮鎮長,既然你知道這赝品山水圖的秘密,那你爲何不帶人去挖掘呢,這可不符合你的性格呢,而且以你的實力,随便找個名義去挖掘恐怕不會有人懷疑吧?!”
說到這裏,馮維如露出遺憾的笑容,說道:“唐道長真是深得我心,沒錯,有段時間我确實組織過人手去挖掘國家文物寶藏,可是我派出的那些人人剛剛進入深山不久就一個個莫名其妙地失蹤,甚至有人看到深山裏有可怕的鬼怪,所以這個計劃也就耽擱了下來,再後來我的事情也多,也就沒再考慮那批文物寶藏。”
看來我猜的沒錯,這個馮維如并非是因爲國家大義而沒有去挖掘,他是害怕深山裏的那些鬼魅妖怪,也難怪他會聘請那些能人異士爲他服務,恐怕他的最終目的就是要他們去挖那個文物寶藏吧。
在我們的聊天過程中,赝品山水圖上面的水漬漸漸的幹透,紙面上再度恢複那些線索簡陋的風水圖。當年那個沒有自殺的鬼子要麽是個神棍,要麽就是受過良好的教育,但按照那時的背景,估計偏向前者之一些。那個鬼子應該是用膽礬在這張赝品山水圖裏畫出地圖,因爲膽礬在紙張上寫下的字是無色的,但如果浸水就會顯現出藍色字迹,那個年代的神棍經常用這招裝神弄鬼地騙人賭錢。
“馮鎮長,這幅山水圖我要帶走。”我起身朝着馮維如說道。
馮維如聽我說要拿走這幅赝品山水圖,他那圓胖的臉頓時一變,趕緊扭着肥胖的身體伸出雙手将山水畫抱在懷裏,他朝我喊道:“不可以,誰也别想從我這裏拿走它!”
“那好吧,既然如此,那你馮鎮長就自己留着吧,晚上那夥日軍神風隊的幽靈來找你要畫的時候,希望你也能夠保持這種态度。”我朝着馮維如露出淡淡的笑容,說道。
聽我這麽一說,馮維如的臉色立即變得比手裏的那幅山水畫還要蒼白,他低頭看看懷裏的山水圖,然後又擡頭看看向,厚厚的嘴唇哆嗦着,道:道……道長,如果我交給你,你還會不會還給我?!”
這個死胖子都到這個時候還惦記着那批國家文物,我以堅決的态度告訴他不會,因爲這幅地圖裏的文物是屬于國家的,并非是個人所有,無論是他馮維如還是我或者其他人,誰都沒有權力将這些文物據爲已有。
看到我的态度如此的堅決,馮維如露出割肉般的表情,他狠狠地跺了下腳,然後雙手抓着赝品山水圖遞到我的面前,道:“好吧,唐道長,這赝品山水圖我就交給你,但你一定要保護我,不能讓我出丁點的意外!”
幽靈在白天是不敢出來的,雖然我答應保護馮維如的安全,但并不表示要随時承地都守在他的身旁。我帶着赝品山水圖來到醫院找到風正傑和舒婷婷,卻見風正傑身上的抓傷已經好至完全,而舒婷婷卻因靈力損耗過大而躺在床上休息。
看着躺在床上閉眼休息的舒婷婷,我朝着身旁的風正傑說道:“風兄,婷婷對你怕是動了真情啊,你可千萬不能負她啊。”
“那是當然,她不惜損耗靈氣幫我治傷和恢複靈力,我又如何忍心負她呢。”風正傑的眼睛無限溫情地注視着舒婷婷,說道:“我也知道她的出身來曆,縱然我家裏人強烈反對,我也會和她在一起,不負她意。”
“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對了,我們出去說件事,讓婷婷她好好休息。”我指了指門外,朝着風正傑說道。
來到病房門外的走廊裏,我将赝品山水圖拿給風正傑看,并且将這幅山水圖背後所隐藏的秘密也一并告訴了他,聽得風正傑兩眼發直,不時感歎出聲。此時他才知道昨晚襲擊他的那群神秘幽靈竟然是日本神風隊,隻可惜他當時寡不敵衆,否則非把它們盡數斬殺不可。
“風兄,此次我找你就是爲了這件事,我們必須想個周密的計劃将它們斬盡殺絕,否則後患無窮。”我朝着風正傑說道。
“道兄,我跟那群日本幽靈勢不兩立,你說吧,我們究竟要如何消滅它們?!”風正傑先前被日本幽靈群襲差點喪命,此仇不報非君子。
既然那夥日本神風支幽靈的最終目标是這幅赝品山水圖,我正可以利用這幅赝品山水圖作誘餌……
經過一下午的休息,舒婷婷的身體也恢複七七八八,當得知我們要設計消滅那群幽靈時,她表示也要參加,雖然風正傑勸阻,但是舒婷婷執意要幫我們消滅那群意圖盜取我們國寶的日本幽靈,雖說道有正邪之分,但在大事大非的事情上總是有共同語言的。
想當年日本陰陽師部隊大舉侵華的時候,除了正道各大派迎戰外,那些邪道各脈也是對他們阻殺,最終那支聲勢浩大的陰陽師部隊被華夏正邪兩道合力圍殲。
既然要消滅那些日本幽靈就必須将它們困在一個固定的空間,而舒婷婷的邪靈道對空間法術最是拿手,她将四道空間靈符貼到豪宅大廳的四個方向,一旦幽靈闖進豪宅大廳,舒婷婷就會施展法咒,将它們困在裏面,然後我和風正傑兩人合力将它們給殺滅,舒婷婷在外圍掠陣,防止有漏之魚。
夜色漸漸籠罩下來,馮維如的豪宅一片燈火輝煌,爲了疏忽日本幽靈的戒備,我和風正傑、舒婷婷還有馮維如四個圍在一張桌子上打麻将。我們可不是鬧着玩的,是花花綠綠的真票票上的,我和風正傑還有舒婷婷三路開花,輪番赢牌,最悲催的就是馮維如,他心意不專,不時擡起眼睛看着門外,這樣浮躁的心态又怎麽可能打得好牌,本來是他要吃的夾張牌,他這一分神竟然又給打出去了,氣得他直想掀桌子。
“呼——”
正當我們玩的酣時,一陣強烈的陰氣闖進我們的靈覺,我和風正傑還有舒婷婷都感覺到那股強烈的陰氣,這可比之前闖進來的幽靈的陰氣強大的多,看來這一次來的幽靈人數還真不少。
“叮鈴叮鈴!”
突然間,我挂在大廳門口的符咒鈴铛發出急促不安的聲音,下一秒,鈴铛就嘩的一聲爆裂崩碎,看來是幽靈将它破壞掉了。
“婷婷,開始出手!我猛地身體,一伸手将馮維如給推出結界範圍,朝着舒婷婷喊道。
舒婷婷立即念起空間法咒,隻見嘩的一聲急光,大廳的四面八方堅起四道碧綠牆壁,這些牆壁瞬間接合在一起,我和風正傑背靠背地站在結界中,卻是聽到碧綠牆壁四周均發出咣當咣當的砸擊聲,應該是那些幽靈所爲。
“風兄,準備好了沒有?!”我朝着風正傑問道。
風正傑将他的右臂擡了起來,露出閃閃發光的臂延青光劍,冷聲道:“我早就準備好了!”
我朝着風正傑欣然一笑,伸手在法袋裏一抓,将一大把朱砂粉撒向四周,頓時看到一個個沾染着朱砂粉的鬼影,起碼有十幾個,它們已經将我和風正傑團團包圍,發出低沉的吼叫聲,張牙舞爪地準備朝我們襲擊過來。
“都住手!”就在那些日本幽靈準備朝我們攻擊的時候,一聲陰沉的厲喝聲響起。
厲聲喝畢,圍繞在四周的日本幽靈趕緊退後數步,衆幽靈當中走出一個軍官模樣的日本幽靈,它的周身被朱砂粉沾染,形态勾勒出來,它将目光投向我和風正傑,用生硬的漢語說道:“想不到這裏竟然還有懂得法術的支那道士,真是失敬失敬。”
“你是誰,爲什麽要私闖我們民宅?!”我手裏抓着八卦龜殼,朝着面前的日本軍官喝問道。
日本軍官幽靈用傲慢的語氣說道:“我是大日本神風大隊副隊長,山崎一郎。”
“還大日本,彈丸小國而已,我中華國地面積如此之大都沒有自稱爲大,可見有句話說的好,真是沒什麽就炫耀什麽,一點都不假。”我朝着對面的日本軍官幽靈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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