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爲固定不住的佛像突然發出一陣沉悶的巨響,我本能地扭動着雙手,那尊一高多高的石佛像竟然被我扭動起來,看情況這佛像并非是石頭制成的,而是尊塑料佛像,隻是上面塗了一層暗漆,再加上灰塵的效果令人以爲是固定不動的石佛像。
佛像被移開之後,一道直徑約半米多的洞口出現在佛像底台上,洞口下面連接着一條通道,再裏面隐隐有亮光閃爍而出。
“好一個狡猾的馬寶财,真夠陰險的啊!”我盯着那個洞口,說道。
“再狡猾的狐狸也敵不過好獵手啊,我們這就下去抓他上來!”風正傑笑道。
我伸手将風正傑給攔下,說道:“别急,既然是狡猾的狡猾,那這馬寶财肯定還在裏面暗設什麽機關,風兄這麽下去肯定會被他暗算的,不如我們逼他出來。”
“逼他出來,怎麽個逼法?”風正傑疑惑地問道。
我也沒告訴風正傑如何個逼法,我讓他先看守着這個洞口,免得馬寶财偷跑出來,然後我跑出破廟。守候在外面的舒婷婷詢問我裏面的情況怎麽樣,我告訴舒婷婷,一定要密切注意破廟四周的情況,如果哪裏有冒煙,一定要提前堵住那裏。舒婷婷顯然沒聽懂我的意思,但她還是點點頭,反正隻是有冒煙的地方她就沖上去,其實也就是這麽簡單。
破廟四周雖然并沒有多少植物,但是枯死的幹草和樹枝還是有不少的,于是我收集了一大堆抱進破廟,然後将這些幹草和爛樹枝都丢進山洞裏。
風正傑看到我這番舉動,聰明絕頂的他立即意識到我的方法,甚至還調侃我的這個辦法簡單粗暴。其實在小時候我經常跟巫山腳下的胡爺爺進山林打獵,那時候爲了逼一些在洞裏的動物出來,胡爺爺的辦法就是用煙熏,保證不差多大會兒,洞裏的家夥就會搖搖晃晃地鑽出來。
幹草和樹吱将洞口堆滿,于是我從腰間法袋摸出一道靈符塞進幹堆裏,火靈咒念起,符紙呼的一聲燃燒起來。
爲了能夠将煙霧熏飄進裏面,我又将原來那尊佛像移回到原來的位置,将洞口給死死地封住。
正所謂狡兔三窟,馬寶财既然敢在地底下挖洞當自己的藏身之處,那他就一定會給自己留一條後門。佛像這裏濃煙彌漫,馬寶财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從這裏逃出來,于是我和風正傑去破廟的外面守候着。來到破廟外面,在舒婷婷的提醒下,我們看到有三處地方溢冒着白色煙霧,看來這三個地方有一處是馬寶财即将要逃出來的出口。
我、舒婷婷還有風正傑三人一人守住一道出口,我守最右邊那個位置。當我來到那個位置的時候,明顯感覺到腳底下激起一陣晃動,接着便聽到地底下有人咳嗽的聲音,我先前聽過馬寶财的聲音,絕對不會聽錯的。想到這裏,我雙腳向前一蹦,踩在出口的蓋子上面,底下有人想強行将推開,可是我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蓋子上,他隻得幹咳和痛苦呼喊的聲音。
“喂,馬寶财,你可知道我是誰?!”聽着腳底下馬寶财劇烈的咳嗽聲,我蹲下身拍了拍蓋子,笑道。
“咳咳知……知道……唐道長……我錯了……咳咳……”腳底下的馬寶财好沙啞的聲音回複着我,看樣子他被煙霧熏的夠嗆,要是再不起來的話,這老小子鐵定是要被煙霧給嗆死的。
我剛把腳給移開,隻見蓋子猛地被掀開,然後是一大片的煙霧翻騰出來,一道人影緩緩地洞裏爬了出來,不住地咳嗽着,聽他的咳嗽聲好像是要把肺給咳破一樣。
我伸手抓起馬寶财的衣領,然後把他拖到空氣清新的地方,随手把他丢在一旁,冷聲喝道:“馬寶财,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也知道我們是爲了什麽來找你的,把那東西交出來吧?”
馬寶财見他的周身被我、風正傑還有舒婷婷三人給圍住,知道根本沒有逃生的希望,于是他連忙應諾,從懷裏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符紙人,果然符紙的胸口有一灘血紅色,應該是老闆中指的血滴,紙上身上寫着李白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想來這就是那邪惡的八字咒術。
我伸出右手中指在朱砂上一抹,然後中指紅光大現,将紙人身上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一律抹消掉,然後在上面畫下火靈咒文,将其一把火給燒掉。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看到我将八字咒術給解除之後,馬寶财立即像搗蒜般地在地上磕着頭,腦袋跟地面磕得砰砰直響,不過這地面是土地,要是磕在水泥地面上,那才叫真誠。
“婷婷,風兄,你們覺得該如何處置這個家夥?”我将目光投向風正傑和舒婷婷。
舒婷婷嬌喝一聲,道:“這種人活着也是爲禍人間,還不如直接讓我吃了他的魂,替那被他謀害的人報仇!”
“萬萬不可,縱然他做再多錯事也還是個人,不可以随便殺人。”風正傑聽到舒婷婷這麽一說,趕緊伸出雙手阻止他。
“吃又不讓吃,你說你要如何處置他?!”舒婷婷有些不滿地看向風正傑,嬌喝問道。
風正傑想了想,他将目光看向馬寶财,道:“馬寶财,本來以你的所做所做,就算被人當場打死也是死有餘辜,但念在你也算是玄門中人,所以我也就饒你一次,現在立即給我滾出煌筌鎮,如果你膽敢再踏進這裏一步,我風正傑必定會用這青光劍将你的腦袋割下來!”說罷,風正傑的右臂青光一閃,臂延青光劍顯露出來。
馬寶财看到那鋒利的青光劍,吓得魂飛魄散,哪裏還敢停留,轉身便連滾帶爬地朝着煌筌鎮外面的群山跑去,看來他這輩子也休想再回到煌筌鎮了。
我們趕回旅館之後,身中巫術的李白已經恢複正常,他正用磨嘴皮子讓旅館老闆給他松綁,旅館老闆哪裏敢松綁,他懷疑這是不否就是李白的詭計。當看到我們回來後,旅館老闆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舒婷婷親自給李白解開繩索,隻是在解繩索的時候遇到一點小麻煩,原來是風正傑打的結有些不太一樣,舒婷婷費了些功夫才将那個奇怪的結給打開。
“龍哥,事情我都聽說了,真是對不起……”李白獲得自己之後,他趕緊站起來跑向我。
可能是因爲上時間坐的原因,他這一站起來,還沒跑一步,差點又跑倒在地闆上,幸好我及時出手将他給扶住。
當我詢問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時,李白告訴我他早上醒的早,于是就想起來給大家準備點早餐,然後繼續駕車上路。可是哪裏知道在買早點的時候,他身上的零錢不夠,剛好身旁有個黃衣中年男子替自己付零錢。
李白向黃衣男子深表感激,兩人也算結識了一番,黃衣男子還向李白詢問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李白告訴給他。兩人相談甚觀,最終握手告别的時候,李白感覺自己的手指好像是被什麽東西給紮了下,滾出幾滴血水,但他也沒覺得有什麽……後來他就沒有意識了,直至剛剛醒來才知道自己竟然中了邪。
“我說李白啊,這生辰八字可是極重要的信息啊,你怎麽能輕易告訴别人呢?!”舒婷婷用手拍了下李白的肩膀,斥責道。
李白伸手摸摸頭,很是内疚地說道:“這我哪知道啊,反正這以後我也再也不敢跟陌生人說話了,這一下子是女鬼,一下子又是巫術的,真心受不了。”
既然李白的事情得到圓滿解決,我們就可以按照原計劃繼續上路,風正傑也祝福我們一路順風,目送我們離開。可是這天有不測風雲,正當我們即将駕車駛出鎮口的時候,天空中響起轟隆一陣悶響,陰雲翻滾,接着便聽到一陣‘嗚啊嗚啊’的警笛聲。
一輛警車穩穩地阻擋在我們的前面。警車車門打開,一個身穿警服的警察從車上走了出來,他來到我們車門,朝我們敬禮,然後詢問我是不是唐龍。
“是的,警察,我是唐龍。”我将車門給打開走出來,朝着面前的警察回答道。
對面的警察二話也不說,他先是抓起我的手,然後咔的一聲給我戴上明晃晃的手铐,表情嚴肅認真地說道:“唐龍,我們懷疑你跟一起兇殺案有關,現在帶你回去協助我們調查,還請你配合我們工作。”
“龍哥!”看到我被警察抓走,李白從車上跳了下來,朝我喊道。
舒婷婷從車上跳了下來,雙手一翻,兩道鬼血靈符出現在她的掌心,眼看就要朝着那兩個警察發動攻擊。
“李白,婷婷,我不會有事的,你們先去通知風正傑,我來應付這些警察。”警察是官府公職,修道之人最忌跟公家人發生矛盾,一旦沾染上,後患無窮。
回到警察局之後,那位年輕警察把我帶到一間偏僻的房間,房門牌上寫着審訊室,他一把将我給推了進去,害我差點一腦袋撞在牆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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