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你以前就是這樣的人,不苟言笑,不善于用言語來表達,我知道你現在這樣一定是隐藏你那寂寞的心而已……”楊意茹若有所思的看着徐城還沒說完,就被徐城打斷了。
“夠了,别一副你很了解我的樣子,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徐城臉色冷了下來:“如果你還想彼此做朋友,那就不要說一些奇怪的話。”
楊意茹咀嚼着一片鴨肉,很苦澀的咽了下去,默默的點頭:“我知道了,但我還是不會改變主意。”
徐城挑眉:“改變什麽?”
楊意茹:“對你好。”
徐城冷笑一聲,翻了一個白眼:“别做無用功的事情懂嗎?你幾歲了?以爲随便做點什麽就能夠感動天地?我告訴你,你感動得了天地都不可能感動得了我,别費盡心思了,我坦白說根本不會喜歡上你。”
楊意茹眼眶通紅了一下:“沒關系,那也是我欠你的,對你好是我義務。”
徐城站起來拍了一下桌子然後回自己的房間去,留下楊意茹一邊留着眼淚一邊吃着鴨肉。
徐城剛把門一關背對着,眼淚又莫名其妙的流了出來,他對自己無語:“這算什麽?因爲她的話而被感動的流淚嗎?真是莫名其妙。”
不過很快,眼淚就沒出來了,因爲外面的楊意茹已經停止了哭泣,她收拾了客廳然後回到房間裏就再也沒有出來,兩人無聲的沉默後一夜無話。
第二天徐城是被嶽琳琳的電話給吵醒的,他随手從櫃子上把電話給接起來:“喂?”
“徐城你在哪?”
“幹嘛,一大早的?”
嶽琳琳很急的樣子:“醫院裏有個病者病情突然惡化,你快來幫看看。”
徐城惺忪睡眼突然睜大,然後起床随意的洗了把臉後出去,看到外面桌子上已經做好了豐富的早餐,楊意茹剛從廚房裏出來沖他微微一笑,她又怕徐城給她冰冷的臉色所以這笑容很不自然。
“吃早餐再出去吧。”
徐城直接越過她走出了門,楊意茹一個人站在桌子邊看着自己精心準備的早餐他卻沒享用,有些低落而不知所措。
最後,她苦笑一聲,正準備把早餐的都收拾丢回垃圾桶的時候,徐城又折回來對她說道:“早上你有沒有事做?”
楊意茹一愣,又很意外,搖搖頭:“沒。”
徐城撇撇嘴:“那就跟我去給人看下病,給我打下手吧。”
楊意茹臉上浮出了笑容,見徐城轉身走了,纖手連忙從桌子上撈起了兩個饅頭然後跟上了徐城。
“給,吃點吧。”她把一個饅頭遞給了徐城。
徐城猶豫了一會兒,然後去接過她手裏的饅頭一邊下樓梯一邊啃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異樣的感覺,讓他吃着感覺乖乖的。
楊意茹看到他接受自己的饅頭,慢了半拍在徐城的身後的她臉上笑盈盈的。
“走快點啊。”徐城轉過頭來瞪她。
“哦。”楊意茹連忙點點頭,吐了吐舌頭跟上了徐城:“我幫你背吧。”
她想要替徐城背那背包,但被徐城很警惕的拒絕了:“不需要,你背不動。”
到醫院的時候,看到楊意茹跟着徐城,嶽琳琳詫異的問徐城:“她是?”
楊意茹沒說話,眼睫毛眨了眨看向徐城,一時間兩女的目光都放在徐城身上,徐城一下子不知道怎麽接話,咳嗽一聲:“病人在哪?快去看看。”
嶽琳琳一說到病人就暫時把楊意茹給忽略了,随即帶着徐城一邊告訴他道:“這個客人身份比較特殊,長時間在我們醫院裏治療,不過不知道爲何突然間病發得很嚴重,我們想過來聽聽你的意見。”
“身份特殊?”徐城挑眉:“怎麽個特殊法?”
嶽琳琳低聲道:“是個領導。”
徐城無語,跟着她走進一個有警衛員看護的房間裏,裏面醫院的院長還有那些專家都在,病床上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就連他的臉也蒼白,嘴唇無血,眼角蠟黃身上插滿了輸液管,電子儀上的數據顯示血液心跳都不穩定。
不過老者是睜着眼珠子看着天花闆,他問醫生幾個:“我的病怎麽樣?”
幾個專家都沒說話,一個個互相看了眼,又看看化驗報告,但就是沒說話。
那老者深吸了一口氣後再問:“不說話是什麽意思?那現在可還有什麽治療方案?”
幾個醫生都露出苦笑:“這……有點……恐怕很不樂觀。”
“我都住院一個多月了,你們哪一天讓我病情樂觀過?”老者突然暴怒,但情緒激動下顯得有些咳嗽,他身邊的秘書還是助理的趕緊扶着他給他胸口撫了撫。
“唐老,别激動。”
徐城走進來的時候已經目睹了這一切,看了看嶽琳琳拿過來的病例,他突然冷笑了出來,這笑聲在壓抑的病房裏很是突兀。
那唐老的助理皺眉,唐老索性問徐城:“你笑什麽?”
“真是可悲。”徐城諷刺的說道:“醫個病都還要蹑手蹑腳的放不開,你這腸胃癌雖說還不到晚期要你命的時候,但這是你喜歡喝酒犯下的病根子,本來癌症就不好醫治隻能通過長期的化療看結果,你最近酒瘾犯了自己拼了命的喝酒,這病情加重把前期顯著的治療功效前功盡棄不說,還反倒怪罪起了醫生,更可笑的是,這幫人還不敢點明這最緻命的一點,全然因爲你的身份而忽略了醫者的責任,你們說不可笑可悲嗎?”
現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徐城,醫院裏的領導和專家們都臉紅的低下頭略顯尴尬。那唐老更是把臉給沉了下來:“年輕人你再說一遍?”
徐城淡然的加重語氣道:“是你自己放棄自己尋死,所以我說可悲。”
院長看到唐老的臉越來越黑,連忙解釋道:“唐老息怒,這人不是我們醫院裏的醫生,就是個不相幹的人,您别他的話放在心裏啊。”
“不相幹的人那就怎麽進入到這裏來?”助理冷哼一聲:“你們醫院裏的保密工作就是這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