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根據婚檢報告,楊意茹小姐的身體患有先天性心髒病,雖然移植心髒很成功,但根據醫院提交的數據她的心髒還處在不穩定因素,請問你确定不再考慮一下嗎?”
蘇辰早桌底下握着楊意茹的手緊緊的,他看向楊意茹用眼神鼓勵她,對登機人員說道:“不考慮了,我願意。”
楊意茹雙眼紅了,對那登記人員苦澀一笑:“我也願意。”
“好,既然如此,請二位就在這裏簽個字。”
蘇辰立馬在結婚證上潦草的簽了自己的字,而楊意茹則是看了看他,蘇辰簽完以後就沖她笑道:“簽吧。”
楊意茹被他的笑容感染也笑了笑,然後在結婚證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在拿起自己的結婚證的時候,楊意茹擦了擦眼淚。
“好了,二位,現在你們兩人就是合法的夫妻了,祝福你們。”
蘇辰開心的把結婚證收起來,咧嘴笑道:“謝謝。”
楊意茹擦拭了自己的眼淚,另一隻被蘇辰擦幹了:“我們回去吧?把這消息告訴爸媽?然後選個良辰吉日再補個婚禮。”
楊意茹笑了笑然後點點頭,挽住蘇辰的胳膊,兩人從民政局走了出來直接回到家裏。
剛到家裏,下車就看到門口一個男人,一個不速之客,跪在那裏,這人不是别人正是郭雲。無論楊善龍和王美蓮怎麽拉扯,這家夥就是跪在那裏。
父母兩人看到女兒和蘇辰回來了,沒轍的說道:“這人怎麽回事啊?來大半天了二話沒說就跪在這裏求救,我們又不是醫生,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想說讓他先去醫院,就是不聽。”
郭雲轉身看到楊意茹,兩眼激動的就滾過來急促道:“楊小姐、楊小姐!我錯了,給我一次機會啊,我有眼不識泰山放過我吧,我老婆在家裏跟我鬧離婚,銀行那邊和律師函整天繞着我家,想要把我的所有資産給變賣了,我沒轍了,躲哪裏都躲不過去,那些包工頭見人就打,民衆聚衆鬧事警察都管不上了,您快救救我吧,我怕我撐不了兩天了。”
“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楊意茹憐憫的看着他:“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這是咎由自取自食惡果,誰也幫不了你,我也沒有做什麽,像你說的,我還沒有那個能耐,你自己在麥克會場無禮,對付你的人是他,不管我的事,你走吧,别在這裏影響,不然我叫小區保安了。”
“别、别!楊小姐,羊毛出在羊身上,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我得罪了你,在這裏我給你磕頭了,看在我家裏還有老父老母和妻子女兒要養的份上求你放過我吧,我如果垮了整個家庭都會垮,求求你的。”
郭雲說着,還不斷巴掌甩自己的嘴。
蘇辰拍了拍楊意茹的肩膀:“你先進去吧,這事我來處理。”
等楊意茹帶着父母走進家裏後,蘇辰半蹲下來看着郭雲冷冷的問道:“這地址你是怎麽查到的?”
“我……我真的不是有意調查的,實在是被逼無奈了才讓人調查下楊小姐的背景和地址的。”郭雲道。
“那你查到了什麽?”
“我什麽也沒查到……”郭雲戰戰業業的說道。
“什麽也沒查到,那你爲什麽這怕我的樣子?”蘇辰饒有興趣的看着他。
郭雲吸了一口氣:“求你放過我吧,蘇先生!我其實也沒查到什麽,就隻知道楊小姐的遭遇,我想她有能耐讓麥克先生等人這麽針對我,一定是楊小姐背後有人,而我隻查到楊小姐背後的男人就是蘇先生你,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蘇先生您的意思,我無意冒犯了楊小姐,我知道錯了,求您給我一次機會,我以後做人做事會低調的,絕對不敢和您在擡杠了。”
“我不怕你跟我擡杠。”蘇辰冷哼一聲:“你也沒那個資格。我告訴你,如果這裏不是華夏,就那晚上的狀況,估計你連酒店都走不出去腦袋就蹦了!我殺了你隻會引起我太太的反常和猜疑,所以我沒殺你隻是讓你破産一無所有,你應該感到慶幸,如果你現在再不從這裏滾出去的話,不要懷疑我的話,我可以讓你人間蒸發!”
郭雲瞳孔放大,呼吸急促了一下:“蘇先生……你這樣比殺了我還難受,我已經什麽都沒有了。”
蘇辰站起來雙手揣入褲包裏,居高臨下的說道:“錢沒了可以再賺,别命沒了那就真是什麽都沒有了,滾吧!”
小區保安把郭雲強行擡出去了,郭雲還不忘惱羞成怒的咒罵幾句。他不甘心,人都這樣求到份上了,對方居然還不肯放過他。
郭雲眯了眯眼:竟然不讓自己好過,那也休怪他弄個魚死網破了!
兩天的時間,他預約了銀行方面方面把自己的錢都給取出來捆成一麻袋的現金,用行禮箱裝着,在夜晚的時候打聽到了當地地下混混告知的青城幫總部去。
他走進一家夜總會裏,沒顧得上理會那些夜場女人的糾纏,直接拿着一沓一萬塊的現金丢給酒吧經理說道:“我找你們老大,有生意談。”
經理一邊調酒助興一邊敷衍的說道:“對不起,我們是正規營業場所,不知道你說的什麽老大,别把我們當黑社會好嗎?我們是有文化的人。”
郭雲又丢了一沓錢擺上桌子上。
經理看了看依舊不理:“兩萬塊錢可以來一瓶拉菲了,你要喝嗎?”
郭雲又拿出兩沓鈔票:“行啊,也請你喝一瓶。”
經理呵呵笑道,這才把鈔票都收過去,樂呵呵的說道:“去VIP包廂吧,裏面有好酒喝。”
郭雲看了看四周,然後抱緊了自己的現金跟着這個經理走進了一間包廂,裏面有幾個穿着西裝一表人才的男人,這經理走進去就沖其中一個打領帶的說道:“店長,有生意。”
郭雲不确定的問這經理:“你們不是青城幫的人?那我好像來錯地方了,我要見你們堂主或者幫主。”
那店長呵呵笑道:“勞資就是堂主,隻不過老大讓我們文明點,所以在這裏我是店長,你有什麽生意啊?先說白了,我們已經不做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