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怎麽了?打我電話讓我趕回來。”
她媽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甯遠的父親甯豪沉聲道:“你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嗎?”
甯遠詫異了:“怎麽了?”
甯家老爺子剁了一下拐杖,哼道:“小遠,你有沒有得罪了誰?一五一十的都說出來。”
甯遠納悶了:“我沒做什麽呀,最近我也沒招惹誰啊。爸,到底怎麽回事?”
甯豪聽了他這話,站起身就是一巴掌甩過去,結結實實的把甯遠打得嘴角都溢出了血。
“你還沒說你招惹了誰?你知道咱們家是幹什麽的嗎?”甯豪問他。
“鋼材嘛。”甯遠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臉說道。
“那你知道跟咱們家合作的都是些什麽公司吧?”甯豪又問。
“知道,都是那些汽車制造商的大公司。”甯遠有些不樂意的問道:“但這根我有什麽關系?”
“跟你沒關系?”甯豪氣得不行:“今天早上,大衆、通用以及奔馳于大中華區跟咱們合作的這三大汽車制造商跟公司單方面取消鋼材供應合約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嗎?”
甯遠兩眼猛瞪。他怎麽會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他們家鋼材大部分都跟這些汽車制造商有合作,就說和通用的合作,通用公司在大中華設立了四個基地,包括汽車、船舶、航空這類制造業他們都涉及,而甯家是花很大很多年的合作關系才維持了跟他們的供應合作項目,包括大衆、奔馳旗下的各類汽車制造每年上百萬輛的鋼材供應都是甯家的基根,一旦這三家之一的第一方拒絕了他們的供應,那對甯家來說都是損失巨大的,何況是三家一并都采取拒絕合作!
這對于甯家的鋼材銷售産量來說是毀滅性的的。
“這…。爸,這跟我有什麽關系,這一塊上我好像還沒插手過啊。”
“哼,你還說跟你沒關,我告訴你,這三大公司單方面取消合約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你甯遠得罪了他們的股東。”
“我沒有!”甯遠真不懂了。
“小遠,你就說你最近有沒有招惹誰了?”甯家老爺子問道。
“我…。。我就,我最近就看一個人不順眼和他對嘴了幾句而已,這個人是龍雲公司的董事長,除了他我肯定沒有的罪過什麽人了,不過他也就跟我差不多的年輕人,就他怎麽可能是那三大公司的股東?别開玩笑了,那三大公司哪個不是國際500強中的巨無霸,。”
甯家老爺子拿起棍子就甩在甯遠身上,呵斥一聲:“你告訴我,你怎麽跟人吵起來的?”
“我!”甯遠道:“我就不是想幫我一個學妹嘛。”
“混賬東西,你别以爲瞞着我們不知道你玩女人,媒體拍不到不了解不帶我們我們自家人不了解你的私生活,你整天外外面爲了女人争風吃醋倒還把整個家族産業給連累了,就是因爲你這種自以爲優秀目中無人的性格導緻你有沒有去調查過人家爲什麽這麽年輕就是龍雲公司的董事長?還有,你知道現任貓貓家的董事長是誰嗎?我告訴你!也是那個跟你一樣年輕的男人!貓貓市值兩千多億美金,他掌控35%;咱們暫且不說,就說龍雲,從前天他的技術入股加上茹夢重新在華夏和歐洲全球上市,龍雲選擇在國外上市,你有沒有去看過多少市值了?1200億美金,以後隻高不低!”
甯遠瞪大了眼睛,他真沒注意這些,他管理和創業的幾家公司都沒有上市,畢業後的幾年順風順水确實讓他得意忘形了。
甯豪歎息一聲:“那就錯不了了,這個龍雲公司的董事長确實很不簡單,三大公司指名道姓的說你甯遠得罪了他們的股東,你這人一惹事就給家裏帶來這麽大的損失。”
甯遠聽不下去了,他還是沒法承認有人比他優秀:“爺爺、大伯還有爸,這合同取消就取消呗,咱們可以和那些房地産商合作嘛,爲什麽非要跟這些公司低聲下氣的?”
“混賬東西,你是不是以爲去外面鼓搗了什麽公司就翅膀硬了聽不下去了?我告訴你,鋼材産業是咱們甯家的根基産業,現在越來越多的公司做這個競争本來就大,咱們死對頭就是和房地産搞在一塊上,而咱們作爲傳統企業能存活到今日還不是靠這幾大汽車公司的合作,這塊上有其他公司眼饞的很,我敢保證,對面取消了咱們的鋼材供應有的是其他公司降低利潤去巴結,而且咱們甯家今天提前生産的百萬鋼材的擠壓貨你去哪解決?就靠你那點公司的幾百萬嗎?”
甯遠愣住了,他畢業以後從來不關心家裏的産業,他眼裏隻想搞自己的公司,所以這利害關系他沒有想到。
甯豪見他沒話說了,便道:“每年跟這幾家公司合作可以爲家裏帶來十多億的利,你這麽做知道後果嗎?”
甯遠凜然的意識到了,他點點頭。
“那去,去求人家。”甯豪道。
“什麽?”甯遠瞪大眼珠子:“讓我去求那個混蛋?爸,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甯豪看在這是自家親兒子的份上已經夠忍耐了,但他哥還有弟弟作爲甯遠的大伯叔叔們可沒有這麽好說話了,畢竟因爲你一個人的犯錯把大家的所有利益都損壞了,所謂檔人發财就跟殺其父母不共戴天沒什麽區别。
甯遠的大伯一腳就踹過來:“你TM跟人裝比争風吃醋引來的後果你不負責誰來擔?我告訴你,你不去道歉得不到别人的原諒這個家裏誰都保不了你!”
甯母見了是心疼,但這種涉及到家裏的重大資産的問題她一個婦道人家不好插手,隻是爲了不想甯遠被打殘,她隻能勸道:“孩子,這個錯你必須承擔。”
甯豪也開口警告道:“你就是跪着也去給人家道歉去,不然看我不凍結了你整個公司的錢!還有你銀行裏的所有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