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哥,沒想到原來你是一個高富帥啊。”曹傾城坐在蘇辰的對面抿着紅酒,有些促狹的說道。
蘇辰終于露出的笑容:“以前的事情,就别說了,怎麽樣,你還好嗎?”
曹傾城點點頭:“一切照舊,我畢業了以後在我父親曹氏公司上班,你也知道,我那弟弟整天遊手好閑說要做一個混江龍,我隻好幫我爸打理企業。”她對蘇辰的前一句很敏感,試探性的問道:“過去的事你真的不想提嗎?包括有些人?”
蘇辰沒說話,嘴上還是挂着笑臉,隻是用紅酒瓶擋住了他的收斂,他假裝喝着紅酒把目光看向海邊,此時臨近傍晚,夕陽西下和海水相容在一起映出一幅秋天童話的泛黃畫卷。
就在他回過頭來的時候,看到曹傾城把目光放到那邊用花籃做成一個入口門通道的地方,蘇辰好奇的也把目光投過去。
這一眼,他的眼睛就沒有移開過。
隻見楊意茹站在那裏,一襲淡藍衣裙,纖細柔軟的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緻地現了出來。齊腰的長發被海風吹得漫天飛舞,幾縷青絲調皮的飛在她高挺的鼻梁臉前,更顯淡雅天成。頭上無任何裝飾,注意到周圍人的目光,這種久違的被人行注目禮的楊意茹已經有一年多不适應成爲場中的主角了,她淺淺一笑,梨渦淡現,手如柔荑、膚如凝脂、美目盼兮。
楊意茹正在全場左盼盼右盼盼的好像在什麽。
“我猜她一定在找你。”曹傾城打趣道。
蘇辰還是這麽遠遠的看着楊意茹。
“自從楊家出事了以後,我很久就沒有在她身上看到過她穿這麽好的衣服,這件衣服上次在巴黎範思哲的時裝展上我見到過,蘇大哥,你别告訴我,這件衣服不是你買給她的?”曹傾城道:“看來過去的事你還是在意的嘛。”
蘇辰還是沒說話。
楊意茹的身邊突然走過來一個男人:“你在找什麽?”
是甯遠。
楊意茹趕緊心虛的定了定神:“沒什麽,甯遠學長,你怎麽也來了?”
“我有朋友也是你們公司的,反正我閑着沒事,所以跟他過來了,其實,我是想到你也會來我才來的。”甯遠一點也不避諱的笑着道。
楊意茹聽了他這麽直接的話,有些尴尬,但又沒發拒絕,隻能哭笑不得說道:“是嗎?”
但她這笑容看在蘇辰眼淚放佛就變了味似,更像是喜悅的笑容,見她兩人在那談吐優雅的樣子。蘇辰便哼道:“那衣服不是我買的。”
然後他就站起身來,朝着那邊操場上的楊意茹和甯遠兩人的方向走過去,曹傾城把杯子放下來跟着他走過去。
楊意茹本來和甯遠談笑着,結果看到蘇辰從台階上走下來一直看着她和甯遠,楊意茹不知道爲什麽害怕蘇辰誤會什麽,連忙和甯遠拉開了距離。
甯遠發現了她這個舉動,好奇之下随着楊意茹的目光移過去,就看到蘇辰一臉寒冷的已經走下台階來到兩人面前。
甯遠對蘇辰不是很了解,但他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楊意茹牽腸挂肚的男人,所以心裏非常不爽。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話說,你這個曾經的男朋友當的可真失敗啊。”甯遠把曾經兩個字咬得特别重。
蘇辰轉過臉來看着他,冷冷的說了一句:“管你什麽事?”
甯遠臉上一僵,哼道:“我隻是想問,在意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人在哪?既然沒有能力給自己喜歡的女人安全感,那就不要學别人追女孩,離開了就不要回來了。”
蘇辰:“誰說我回來是爲了女人的?”
甯遠嗤笑道:“難道不是嗎?走了還回來做什麽?”
楊意茹咳嗽一聲,尴尬的說道:“甯遠學長,現在他是我老闆,是龍雲公司的老闆。”
甯遠以爲是不是聽錯了,腦子沒反應過來,嘴巴結巴了一下:“你……你說……他是你們龍雲公司的老闆,董事長?”
楊意茹抿着嘴點點頭。
“他是你男朋友嗎?”蘇辰看着楊意茹問道。
楊意茹一驚,然後臉上驚慌失措的想要解釋,卻被蘇辰打斷了:“也不怎麽樣嘛。”
接着他就越過兩人,帶着曹傾城走開了。
楊意茹兩眼失落的垂下來,低下頭雙手抓着自己的新衣服。
甯遠就聽到蘇辰的‘也不怎麽樣嘛’這句被氣到了,他轉過身來沖蘇辰嗤之以鼻的說道:“那你又怎麽樣?鄙人不才,但我自己創造出來的資産雖然比不上龍雲,但比起你靠父蔭強多了。”
跟随蘇辰的秘書聽了這話,沖甯遠質問道:“你這是在和少爺比有錢嗎?”
甯遠哼道:“是又怎麽樣?少爺?都什麽年代了,居然還有人自稱少爺的,真以爲自己是豪門了?我們甯家在東三省怎麽說也是家大業大,我爹都不敢自稱老爺呢,你叫他少爺,那你是他的什麽?”
“傭人。”秘書絲毫沒有覺得什麽可恥的樣子,簡單的就回答道。
“你瞧,還有人自甘堕落的把自己當成傭人,我隻想說,我如果都算‘不怎麽樣’的話,那你就更加不堪了。”
秘書臉上寒冷了下來:“先生,請你說話自重點,不然我要請保安把你趕出去。”
“不用了,既然來了,那就玩的愉快點,畢竟人家是一對,不要拆散他們。”蘇辰說這話的時候是看着楊意茹的,後者兩眼裏滿滿的掙紮想要解釋的樣子,蘇辰又看向甯遠,冷笑道:“但你既然這麽跟我說話了,那我要看看你甯家有幾斤幾兩了。”
說完,蘇辰便走了。
秘書稍留一步,對着甯遠警告道:“你自求多福吧,也許隻是因爲這裏是華夏,如果不是,僅憑你這樣跟我們少爺說話的份上,你就已經被人像丢垃圾一樣丢出去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以後還能這麽嘴硬,我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