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洗了個澡後,就和在國外的那位閨蜜進行了視頻通話。
那位閨蜜一開視頻就看到滿臉白色面膜的楊意茹吓了一跳:“大小姐,我這裏現在可是大晚上的,你敷面膜跟鬼一樣真的好嗎?”
楊意茹沒好氣的說道:“昨晚上被你搜集的信息擾亂得我心神不甯沒睡好覺,我今天回家發現眼角有些緊繃所以趕緊給它休眠一下。”
“你倒好,我可累死累活的不容易啊,也不知道我雇傭的那個私家偵探爲什麽會那麽倒黴,前天傍晚的時候居然遭遇車禍死了,我今天才收到這個消息,他的家屬拿着一點點的線索找到我,我沒辦法,誰讓人死了,所以多給了點錢。”
楊意茹撕下了面膜,驚呼道:“死了?是怎麽死的?”
“就一個交通意外,估計是嗜酒開車偷眼昏花了撞翻了路邊的圍欄重進河裏,警方救出來的時候人已經死了。”
“那家屬怎麽說?”楊意茹忙問。
閨蜜笑道:“你這麽緊張做什麽?他家屬說他本來就有嗜酒的習慣,我讓他追了兩個禮拜的線索就因爲這事斷了怪可惜的。”
楊意茹感覺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以爲這偵探死的可疑,所以關心的問,聽閨蜜這麽一說才松了一口氣,然後又回洗手間敷了另一張面膜後繼續聊天道。
“那他家屬給你有什麽可靠的資料沒?”
閨蜜點點頭:“有啊,本來拿到資料的時候我想告訴你的,但你那邊是淩晨時差問題所以我沒有給你打電話,而且你電話也一直不在服務區,估計你昨晚坐船到公海的原因。”
“說說看,又查到了什麽?”楊意茹問。
“不多,不過卻很震撼,你認識大英帝國的擊劍宗師佐伯先生嗎?”閨蜜問。
楊意茹搖了搖頭:“英國我不太了解。”
“這人是大英帝國爲數不多受人敬仰的人物,享受公爵世襲,是現爲今唯一活着的公爵人物,也是大英帝國擊劍宗師級的高手,我雇傭的這位偵探查到你這個男人似乎和這位佐伯公爵好像有點淵源,他去參加英國上流社會的酒會時,曾在佐伯公爵的開放博物館裏見到了一張佐伯公爵收藏的畫展,那畫上和佐伯公爵合影留照的就是你說的這位蘇辰,資料裏偵探記下來那畫像的一些标注内容,好像是幾年前的授劍儀式上的合照。”
“授劍儀式?”楊意茹想了想:“等一下,這意思是不是傳承贈與儀式的意思?”
閨蜜也思索了一下說道:“應該差不多吧。”
楊意茹抓到了關鍵點:“那誰授劍,誰是被授劍?”
閨蜜搖搖頭:“這個倒是不清楚,不過這位偵探一涉及到這位佐伯公爵他就有些心有餘力不足了,畢竟這位老人可是能耐大的一個人,在大英帝國學擊劍的學徒遍布全國皆是貴族子弟,所以他在大英帝國的地位非常高,我雇傭的偵探根本就沒資格觸及到上面去,隻是在這次會展上聽佐伯公爵的秘書介紹這幅畫時候特别推崇照片中的這個人,足以說明蘇辰應該是和佐伯公爵有些淵源,大可斷定你要查的這個男人有些不簡單了。”
楊意茹陷入了沉思,良久又道:“不,這還不夠,這點不足以看出他接近我的動機,你這麽一分析我更加懷疑他接近我到底是爲了什麽?按理說他不是缺錢的人,而我除了有點錢以外似乎一無所有。”
閨蜜眉頭一挑:“難道他真是沖你的節/操去的?”
楊意茹:“去你的,我在說正經的。既然佐伯公爵身上沒法查下去,那就先别去查了,還是麻煩你多去那家醫院幫我查一查捐贈我心髒的病人,如果可以的話,順便幫我查一查,我手術昏迷的時候有沒有男人接近過我病床。”
“大小姐,這件事情上我幾乎是用盡我所能了,那個負責你手術的主治醫生死活就是不松口我有什麽辦法,還有你昏迷的時候跟你說話的男人聲音不是說是做夢的嗎?”
楊意茹很斷定:“不,不是夢,雖然我昏迷着,但我意識裏依然模糊的可以記得這聲音裏的真情意切,還有他握着我手心的那溫度。”
閨蜜無語:“那你沒見過那個男人嗎?”
楊意茹搖了搖頭,但在這搖頭的過程中,她腦海裏蹦出了一個斷斷續續的畫面,驚呼道:“對,我想起來了,我記起了他的背影,對,這不是夢!”
閨蜜翻着白眼苦笑:“隻是一個背影你就是畫出來讓我去找這個人也是海底撈啊。”
楊意茹歎息一聲:“那你還是先幫我查查捐贈心髒的夢瑤女士的資料吧,這些年我就隻知道她在華夏有家孤兒院的産業,其他的一無所知,你哪怕查出來她爲今活着的家人也好啊,我真的很想當面感謝他們,最好能到她的墓前祭拜一下她,這幾年一想到有人甘願把心髒捐出來就知道有多麽的不容易,所以我也試着讓自己活的好好的,但我不能去祭拜一下這位捐贈者總感到愧疚。”
“好吧,不過你别心急,這都四年了,這些事情還是得慢慢來,我主要還是從那位主治醫生下手吧,估計他對當年的事情知道一些。這混蛋說什麽是捐贈者的請求所以不方便向我透露,我們這是感恩謝戴又不是來尋仇的,這家夥一提四年前夢瑤女士捐贈心髒的事情就跟見了鬼一樣非常恐懼的樣子搞得他說出口會有人殺他滅口似得。”閨蜜抱怨道。
“你看一下,能不能用錢作爲突破口,需要多少你跟我吱個聲,我給你打過來。”楊意茹道。
“恩,我知道了,我再試試其他方法看看能不能撬開他的嘴,好了,先這樣吧我要睡了。”
楊意茹點點頭,然後才把視頻給關了,整個人靠在大床上看着天花闆喃喃低語了一句:“打架和賭術加上現在知道的擊劍?蘇辰還是丹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