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傾城避開她的視線,然後是越過她,側肩而過的時候低聲說了句:“你一個曹太太用不着低聲下氣的讨好我而出來迎接,做再多也改變不了我對你的看法。”
背後的婦人看着曹傾城的背影,兩眼有些苦澀的歎息一聲。
曹傾城走進别墅大堂直奔樓上父親曹右城的卧室,門外有個年輕得略顯稚嫩的家夥兩手扶在樓梯扶杆上看到她上來,隻是咧嘴笑了笑,沒說話。
“你确定他這次是真卧病在床沒有騙我?”曹傾城直接問這個家夥。
年輕人點點頭:“姐,你說誰那麽大膽子居然敢恐吓咱爸?”
曹傾城啊了一聲,然後咦呼道:“怎麽回事?”
“不知道,爸就說讓你回來看看他,昨天好像回來臉色就非常不好。”
曹傾城推開卧室的門走進去,然後把皮包随意的扔在床腳的就走近看曹右城,見他在看到自家女兒回來後兩眼一亮的笑道:“來來來,我就知道其實我女兒心裏還是在乎她爸爸的。”
“有屁快放,死不了的話下次别打我電話。”曹傾城故意闆起臉說道。
曹右城瞪她一眼:“死了打你還有什麽用?”
“有啊,我會過來繼承你這些遺産。”曹傾城翻着白眼,似乎是說給身後的婦人一般:“免得我媽和你打下的半大家底便宜了一些人。”
身後的婦人苦笑着搖搖頭,她親生的兒子那年輕人也是尴尬的撇撇嘴。
曹右城歎息道:“你不該對茹萍那樣,她是無辜的。”
“好了。”曹傾城立馬就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裝病讓我回來就是要說這些的話,那麽就沒必要了,我走了。”
曹右城急了,扶着女兒的手道:“爸要跟你說那蘇辰的事。”
曹傾城立馬轉過臉來兩眼閃閃發光:“你把他挖過來了嗎?”
曹右城知道,如果這個時候回答‘沒有’的話,以曹傾城的性子絕對是轉身頭也不回的走。所以經驗豐富的他隻是拍了拍她的手臂,很和顔悅色的說道:“先坐下。”
曹傾城坐到床邊,讓曹右城看了她半天,一邊說道:“越長就越像你媽媽那樣漂亮,隻是你這造型還有穿着風格爲什麽就不随了你媽媽那樣恬靜優雅呢?非要這麽雷人或者颠覆形象嗎?”
“藝術都是在争議之中誕生的,行了,别扯到我身上,趕緊的,蘇辰他人呢?”曹傾城急急忙忙的轉移話題問道。
“傾城啊,你說你爸老了,你要保護爸爸,還記得嗎?”曹右城道。
曹傾城非常怪異的看着他:“你今天有點古怪。”但她還是點點頭:“不錯,那是以前。”
“那你知道你爸我現在躺在床上是被人恐吓了嗎?”曹右城道。
“不是吧老爸?咱們市區就是那幾個一把手有能耐也不敢明着恐吓你吧?你編個生病的理由能靠譜點嗎?老王呢?你那大貼,身的男保镖呢?死哪去了?”曹傾城根本就覺得曹右城在開玩笑。
“你說他啊,還躺在醫院呢。”曹右城風輕雲淡的就這麽一句,好像這個保镖根本就不是他平時溜出去的那個似地。
“爸,要我說啊,你那老王叔保镖一對二還行吧,要真面對一群人根本不靠譜,你要是被什麽野路子給整了,這事還是讓我來做吧。”旁邊的那個年輕人叫嚣着道。
“曹振斌你給我閃一邊去,念你的高中,别讓我再到你在學校裏去幫你擦屁股,一個大老爺們的被一幫女孩子圍毆,真是丢我理工一姐曹傾城的臉。”
曹振斌的年輕人老臉一紅,感覺曹傾城在揭他底,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姐,我現在不一樣了,我認識了幾個青城幫的哥幾個,要我說爸這事還是得靠他們來擺平的好,沒聽過吧?青城幫可是本市第一幫!”
曹傾城一聽這什麽青城幫就來氣,一巴掌甩在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曹振斌頭上嚴肅的說道:“那些人可不是什麽好鳥,曹振斌我警告你不務正業混歸混,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來往,這些人都是白眼狼,有錢就是娘,一旦有人出價更高了,他們随時見風使舵陰你一下惡心你。”
“聽你姐的,你要再胡來,小心我讓你媽減你八成的零花錢。”曹右城插了一句道。
“别啊,爸,我下星期都和高三的大姐頭約好打群。。架需要用錢的地方多了,這種兩軍交戰的關鍵時候,你可不能拖我後腿啊。”曹振斌剛說完,身後就诶了他母親如萍的一個暴力。
“你個混小子,說什麽混帳話。”
曹傾城刮了自家弟弟一眼,懶得理他,而是轉過頭來問父親:“你還沒說呢,誰恐吓的你啊?”
曹右城湊過來問女兒:“那蘇辰,你怎麽和他認識的?”
“他救了我兩次。”
“什麽?”曹右城說完,嘴巴支支吾吾的:“這、這事爲啥你不跟我說?”
說完,他就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隻好說道:“我就是被他恐吓的。”
曹傾城盯着自己的父親:“那你到底有沒有把他挖過來做我保镖了?”
曹右城揉了揉頭發:“沒有。”
曹傾城一個轉身,非常自然又順手的就把包給拎起來起身走開,不過沒走幾步,她就眯了眯眼睛,感覺自己對曹右城的了解,這之間一定有發生了什麽事情,比如父親仗勢欺人的去壓迫人家?
爲此,曹傾城又轉過身來看着曹右城:“你是怎麽跟人家說的?”
“我以爲有人接近你不懷好意,就像從小到大那樣,随意的警告一下練練人家的膽量而已。。”曹右城還不忘替自己的立場圓場:“你也知道你爸我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年輕人火氣旺可以理解,但要替狂傲付出點代價才會懂得内斂謙虛,所以我以我的方式處理了一下。”
“你用錢還是用權逼迫人家了?”
曹右城躺在床上哪裏有病怏怏的樣子,哼道:“他那樣的草根,哪裏用得着你爸我用權利壓?”
曹傾城咬牙切齒的說道:“所以你是用最惡心的那種用錢砸在人自尊心上的方式嗎?活該吧你!”
說完,曹傾城看了一眼弟弟:“你說的對,這真是一個拖人後腿的老爸。”然後她就走了。
曹振斌深以爲然的點點頭。
“诶,我還沒說完呢,這孩子,好不容易回家來一趟怎麽就要走啊。”曹右城說着還裝病感覺特别難受要死的樣子。
“行了,爸,你這招用了多少年了,小時候老師沒教您‘狼來了’的故事嗎?”曹振斌翻着白眼說道。
曹右城一個起身就學着蘇辰的樣子用中指鋼镚彈在兒子的額頭上,結果反而他的手指疼得厲害:“诶喲,你這小子腦門怎麽那麽硬?”
曹振斌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完全沒感到疼,還嘀咕道:“廢話,我姐從小就彈着我長大,現在早就麻木了。”
曹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