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個時候,,府外就是一陣吵鬧聲,周帆下意識的看了過去,便看見蒯越蒯良兩兄弟正緩緩的向着自己走來。
“蒯良(蒯越)見過主公!”兩人同時抱拳,對着周帆行了一禮。
聽到了這一上午那個主公,周帆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對于蒯良這兩兄弟的才能,周帆還是很欣賞的,尤其是弟弟蒯越,即便還達不到一州之才,那也差不了多少了,尤其兩人還是荊州的大世家,在荊州威望頗高,對于周帆掌控荊州,還是很有幫助的。
而且他們兩人還要給自己一個大喜,十有八九就是跑路的劉表那幾人了,否則周帆也不會如此淡定的坐在這裏,早就派人将整個荊州翻個底朝天了。
而現在看着現在兩人的樣子,周帆就知道劉表是跑不了了的,怕是已經被他們兩人給帶回來了。
而蔡諷等人在聽到了蒯良兩兄弟這一聲主公了之後,也是不由的露出了一絲悲痛之色。
荊州三大世家當中,原本是他們蔡家勢力最大,而黃祖早就已經投靠了周帆,現在就連蒯家也已經投靠了周帆,這也就意味着不管怎麽樣,他們兩大家族算是保存下來了。
偏偏隻有他們蔡家,因爲蔡瑁那作死的行爲,這一次怕是要在劫難逃了。
“兩位不比多禮,蒯字柔蒯子度兩人之賢明,我早在益州就有所耳聞了,今日一見,果然不凡。”周帆笑着說道。
“主公過譽了。”蒯良臉色明顯是有些難看,說道:“卑職僥幸,正好遇到了想要逃出襄陽的劉表三人,如今已将其抓了回來,等候主公發落。”
聞言,蔡家和劉家所有人全都面若死灰了起來,到頭來劉表還是沒有逃出去,這下子他們真的是連最後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而馬超麴義等人等人,也是不由的撇了撇嘴。
他們辛辛苦苦攻破了襄陽城,花了那麽長時間去搜捕劉表doi沒有找到,而蒯良兩人卻憑借着地頭蛇的優勢,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劉表,摘到了這個最大的桃子,這要說心中沒有一點怨氣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隻是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辦法了。
“好,子柔你果真沒有讓我失望。”周帆大笑了起來,他就知道劉表是跑不出蒯良他們兩人的手中心的:“快把人帶上來。”
“諾!”蒯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對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下令道:“帶上來。”
然而下一刻,周帆卻是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因爲他赫然發現,除了蔡瑁是被活着五花大綁帶回來的,劉表和張允兩人卻是被人用擔架擡回來的,而且還用着白布蒙住了身體,但在那白布上染着絲絲紅色鮮血,卻是在訴說着兩人早已經是身亡了。
“這是……”周帆臉色有些難看的問道。
蒯良也沒有說話,直接将兩塊白布給掀了開來,頓時便露出了劉表和張允兩人的屍體。
“夫君,爹!”頓時蔡氏和劉琦兩人便向着劉表的屍體撲了過去,放聲大哭了起來,到底是自己的夫君,哪怕最初隻是政治聯姻,但幾年的時間過去了,又豈會沒有幾分感情。
反倒是蔡諷等蔡家人看到了劉表張允兩人的屍體,倒是沒有任何的表情。
畢竟他們和劉表之間,也就是相互利用的關系而已,更何況他們現在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裏還有這個閑工夫去管其他人啊。
周帆皺着眉頭,就這麽靜靜的看着蒯良,等候着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蒯良咬了咬牙,上前了一步,便打算将事實說給周帆聽,至于會有什麽後果,他一并承擔了便是。至于欺騙周帆,蒯良根本就沒有想過,劉表兩人一看就是自殺的,根本不可能瞞得過周帆。
然而還不等他走出來,蒯越就是先他一步斬了出來,對着周帆抱拳道:“啓禀主公,是卑職無能,一是不查之下,讓劉表自裁了。”
蒯良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弟弟,想要說些什麽,卻直接被蒯越惡狠狠的給瞪了回去。
周帆眯着雙眼看着兩人,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周帆何等眼光,又怎麽會看不出兩人之間的貓膩來呢,一時不察,蒯良兩兄弟那麽多人,居然還能讓劉表有機會自裁,這擺明了是在逗自己玩嗎。
十有八九是他們兩人念及舊情,這才故意給了劉表一個自裁的機會,畢竟在他們兩人眼中,若是劉表落到了自己手上,最後的尊嚴沒了不說,甚至還有可能會生不如死。
其實這倒真的是他們想多了,劉表到底也是一方諸侯,漢室宗親,周帆又怎麽可能會在他死前還去羞辱與他,說實在的,周帆隻是想要在這最後的關頭,在見上一見劉表而已,隻可惜現在沒有這個機會的了。
“罷了,這人死了也就死了,這次也就算了。”周帆大度的揮了揮手道。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周帆還能怎麽辦,難道要用這件事情來做文章,懲罰蒯良兩兄弟嗎。說到底周帆日後還有用得着他們的地方,既然沒辦法挽回了,那麽索性就賣他們兩人一個面子。
“多謝主公!”兩人連忙感激的應道,而蒯越也是長長的松了一口氣,他這次算是賭對了。
他就猜到周帆不會因爲這件事情來責罰與他們,這才會先站出來的,否則一旦自己那個殺哥哥把所有事都承認了,周帆就算想要拂過去也沒辦法了。
不過他們也很清楚,周帆說這一次算了,也算是對他們的一次警告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怕是不可能還會那麽好說話了。
劉表張允兩人雖然死了,但卻還有着一個蔡瑁活着,周帆臉上帶着幾分猙獰的看向了蔡瑁,冤有頭債有主,刺殺小喬這件事情,乃是蔡瑁和劉表兩人密謀的,劉表已經死了,周帆也不可能喪心病狂到去鞭屍,那麽也隻有從蔡瑁身上找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