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辦法讓戲志才身體痊愈,長命百歲下去,但是能夠讓他多活個幾年,也已經很不錯了。
華佗點了點頭,用着萬分确定的口氣說道:“老夫不敢欺騙州牧大人,隻不過能多活幾年,那就得看這位公子的造化了。”
看造化了!聽到這四個字,曹操也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也隻能是接受這個事實了。
華佗說道:“那好,就先讓老夫施針,讓他先醒過來吧。”
“那就有勞神醫了。”曹操說道。
當即華佗便爲戲志才針灸,片刻之後,戲志才就緩緩的醒了過來。
“果真是神醫!”曹操贊歎道,心中也是将華佗記在了心裏。
其他那些醫匠弄了半天都沒有辦法治好戲志才,甚至連将他弄醒都不行。
而華佗就随便紮了那麽幾十針,戲志才居然就醒了過來,光是這一手本事,就值得曹操敬佩了。
人食五谷雜糧的,誰能沒個病啊,交好這麽一位神醫,到了關鍵時候,可能就能救自己一條命。
“主公……”戲志才也是清醒了過來,見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而曹操等人居然就這麽圍着自己,就是想要爬起來。
“志才不要亂動,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曹操連忙将戲志才按下。
“發生了什麽事情?”戲志才争不過曹操,隻好躺了下來,剛剛醒過來的他腦子還有些懵,根本不記得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曹操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将事情的始末,包括華佗對她的診斷告訴了戲志才。
聞言,戲志才就是愣了愣,随即猛的大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原本我都以爲自己沒多久好活了,如今去還能多活幾年,那也夠了,忠在這裏多謝神醫了。”
看着戲志才如此坦然的樣子,衆人敬佩之餘,心中有些個不是滋味。
華佗笑着說道:“戲大人如此心态甚好,人常說笑一笑十年少,若是能夠保持如此心态,或許還能延緩病情也說不定。”
“哦,還有這樣子的事情,那我可得天天高興着點了。”戲志才倒是有些驚訝,然而下一刻卻是有些黯然的說道:“隻可惜忠命不久矣,倒是沒辦法多爲主公效力了。”
曹操心頭猛然一震,戲志才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還是向着爲自己效力的事情,光是這一份心,就足以讓曹操感動不已了。
“神醫,難道就真的沒辦法救志才一命了嗎。”荀彧有些不甘心的說道。
“文若何必如此介懷。”戲志才滿不在乎的說道:“有生就有死,我隻不過是比一般人早去了一些時間而已。”
華佗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或許有一人,可以就上戲大人一命。”
“是誰?”曹操猛然叫了起來,就算隻有那麽一線生機,那也要試上一試啊。
戲志才也是有些好奇的問道:“難道這世上還有比神醫你醫術更加高超的人?”
戲志才雖然能夠坦然面對死亡,但這并不代表他想死啊,若是有機會能夠活下來,那自然是要争取一下了。
華佗就是一聲苦笑:“大漢地廣物博的,多得是奇人異事,老夫這點醫術又算得了什麽。那位才是真正的神醫,在老夫還不及而立之年的時候,那位神醫的醫術就已經出神入化了,其人更是将毒術融入了醫術當中,鮮有其無法治好的病。”
“那位神醫姓甚名甚,如今在那裏,我這就命人去請!”曹操連忙叫道。
華佗搖了搖頭,說道:“那位神醫名叫張義字,伯祖,乃是長沙人士,隻不過如今州牧大人怕是沒辦法請到這位神醫了。”
“這是爲何,他要是不來,我就算綁也把他給綁來!”夏侯淳不滿的叫道。
華佗說道:“這位張神醫年紀比老夫還要大上二十歲,最爲關鍵的是,老夫三年前曾經去過長沙拜訪過這位神醫,然而那裏卻已經是人去樓空,聽人說那位神醫已經駕鶴西去了。”
“什麽!”頓時衆人臉色就是有些慘白了起來,這人都死了,難怪華佗會說沒辦法請到那位神醫了。
同時夏侯淳等人也是臉色有些不善的看着華佗,這人都死了還說出來幹嘛,這不是玩人嗎。
然而華佗卻是沒有絲毫的在意,繼續說道:“老夫所說的那人卻非是張伯祖神醫,而是其弟子,其人醫術深得神醫真傳,若是能夠找到他,或許還有希望。”
聞言戲志才都快要哭出來了,華佗要不要那麽玩人啊,一會給人希望一會又給人絕望的。
“那神醫你可認識那位弟子。”荀彧連忙問道。
華佗點了點頭:“其人和神醫乃是同族,姓張名機字仲景,醫術高超老夫自愧不如。隻是如今他去了何方,老夫卻也不知,隻能靠州牧大人去尋找了。”
華佗所說的自然就是張仲景了,這倒也不是說華佗的醫術就不如張仲景了,兩人都是這個時代最爲傑出的神醫,隻不過兩人專業不同而已。
華佗最擅長的還是外科,就像是開顱手術一樣的那種外科手術,而張仲景擅長的卻是内科,兩人的專攻不一樣啊。
再加上戲志才的病确實是要比郭嘉重許多,因此張仲景才能治好郭嘉,而華佗卻對戲志才束手無策。
說白了,要是動手術,那就得看華佗的,但是要戒毒,那自然是要靠張仲景了。
“張仲景……”華佗此言一出,荀彧的臉色就是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文若,難道你知道這位張仲景神醫在哪裏?”曹操欣喜的問道。
荀彧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戲志才,就是看到了其臉上的苦笑。
“主公,這位張神醫在哪裏,彧确實是知道,而且不知我知道,就連志才也知道。”荀彧苦笑道。
“什麽!”曹操大喜,什麽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這不就是嗎,荀彧居然知道張仲景在哪,這下子戲志才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