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中間會出了這麽一個小插曲,雖然對于大局沒有什麽太大的妨礙,但是總歸是有一點纰漏。
這世上估計沒有哪個哥哥想要将自己妹妹嫁給他人爲妾的吧,尤其還是張遼這樣子的人物,到時候萬一引起了他人的懷疑,那可就麻煩了。
關羽點了點頭,他跟胡氏走散,生死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見到還是個問題呢,現在也确實是單身沒有錯。
賈诩笑着說道:“那不如诩在這裏給關将軍做個媒如何?”
“這……”關羽頓時就愣住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張藝,心中就是一陣欣喜,他已經猜到賈诩要給他做什麽媒了。
賈诩卻是顧不得關羽的愣神,繼續說道:“我觀文遠之妹出落的亭亭玉立,而且也到了待嫁的年紀,關将軍你也是當世英雄,何不就此結秦晉之好?”
“文和說的是,雲長不知意下如何?”周帆大笑着說道。
“我,這……”關羽頓時就興奮的舉足無措了起來,轉過頭看了一眼羞的頭都擡不起來的張藝,半天這才憋出了一句話來:“關某就是一粗人,怕是配不上張姑娘。”
“雲長哪裏的話,以你的本事,将來必定一飛沖天,說不得還是舍妹高攀了呢。”張遼大聲的說道。
“雲長,虧得你也是一堂堂七尺男兒,難道連這點事情都拿不定主意!”周帆略帶譏諷的說道。
關羽也沒有生氣,猶豫了片刻,看向了張藝,咬着牙說道:“隻要張姑娘不在意我這個粗人,關某自然是願意。”
不等張藝有所反應,張遼便搶先說道:“這件事情就這麽說定了,我兄妹二人家中父母早亡,長兄如父,這件事情我說行那就行。”
“哎,文遠,強扭的瓜不甜,總要看看人家姑娘願不願意。”周帆說道。
“主公說的是。”張遼恍然大悟,看向了張藝,問道:“小妹你倒是願不願意,說句話吧。”
頓時關羽就滿心期待的看向了張藝,生怕從張藝口中說出半個不字來。
頓時周帆就翻了個白眼,張遼這家夥還真的是個大老粗啊,那又這麽直接說話的,難怪這都二十多歲了還是個光棍。
也就好在這是演戲了,這要是是真事,恐怕早就是被張遼給玩壞了。
張藝頓時就扭扭捏捏了起來,好半天這才用蚊子一般的聲音說道:“民女願意……”
說完這句話,張藝就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躲到了張遼的身後,再也不敢出來見人了。
“好,看樣子我益州又要有一場喜事了啊。”周帆頓時就大笑了起來。
“诩在這裏就先恭喜關将軍和文遠你了。”賈诩笑着說道。
“同喜,同喜!”張遼抱拳回應道,然而他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這場戲總算是演完了,好在沒有出什麽差錯。
不同意張遼的大方,此刻的關羽早已經是笑的合不攏嘴了,他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大老遠的跑到了成都來了一趟,正事還沒有辦成了,反倒是先給自己促成了一件好事情。
“文和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回去找找這個月哪天是好日子,早點将這件喜事給辦了吧。”周帆說道。
“這麽快!”關羽就是一驚,他倒是沒想到張遼會那麽急,居然想要在這個月裏面就把這件事情給辦了。
張遼大手一揮,滿不在乎的說道:“雲長你又不願意留在成都,遲早是要回去的,也隻能盡快了。”
聞言,關羽也就不再說話了,不得不承認張遼說的是對的。
他還趕着要回上蔡去幫自己大哥呢,确實是沒辦法在成都待多久,對此關羽倒是有些覺得委屈了張藝了。
賈诩微微一笑,說道:“倒是不用回去了,若是诩沒記錯的話,這個月二十七就是個良辰吉日,不如就定在那天好了。”
“雲長覺得如何?”周帆看向了關羽,今天是十七,還有着十天的時間,雖然時間有些緊,但也足夠了。
“就依文和先生所言。”事情都已經到了這裏了,也就沒有必要在扭捏下去了,關羽也是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好,雲長大可放心,其他的瑣事就由我來負責了,你隻要安心的準備當新郎便是。”周帆大笑道。
“多謝冠軍侯!”關羽感激的應道,他也明白自己遠道而來,身邊更是一窮二白的,還真是沒有資本娶媳婦來着,也隻能靠着周帆了。
入夜時分,骠騎大将軍府。
“見過主公!”一衆人等齊齊的對着周帆行了一禮。
而這裏的一衆人等,自然就是先前陪着關羽演了一場大戲的人員了。
先前洛陽街頭的那一場大戲演完了之後,關羽自然是樂呵呵的回到了成都驿站,隻不過估計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去的。而其他的人則是全都随着周帆回到了府上。
賈诩,張遼,張藝,還有之前被典滿壓入大牢了的鍾毓也赫然在列。
隻不過有些不一樣的是,先前那個浪蕩頑固子弟一樣的鍾毓早就消失了,如今在周帆面前的則是之前那個頗有父風的鍾毓。而之前張藝看上去像是鄰家小妹一樣惹人憐愛的模樣也是消失了,如今在周帆面前的,是一張冷到不能再冷了的俏臉。
就連周帆也不得不承認,這兩人的演技也确實是出神入化了的,若非周帆親眼所見,還真的是有些不敢置信。
“好!”周帆看向了鍾毓,問道:“子軒,身體沒有什麽大礙吧。”
周帆可還記得鍾毓被關羽狠踹一腳的樣子的,要是因爲這件事情被踹壞了,那可就不好了,估計鍾繇都要找自己拼命了。
鍾毓揉了揉胸口,苦笑道:“大礙應該沒有什麽大礙,隻不過确實是痛了卑職好一陣子,主公可得補償我啊。”
看着鍾毓有些狼狽的樣子,周帆頓時就大笑了起來:“好,子軒你也算是有功了,想要什麽獎賞自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