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這個出謀暗殺周帆身邊人的罪魁禍首來說,袁耀被刺殺這件事情,他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簡直是跟自己所作所爲一模一樣。
到了這個時候他要是還猜不出自己的刺殺行動被周帆發現,如今還被他反過來用來對付自己,把他蔡瑁也就可以直接從這襄陽城跳下去自殺了算了。
繞是紀靈心中有所準備,也是被蔡瑁這句話給說的楞住了,這件事情跟周帆又有什麽關系。
然而下一刻,紀靈臉色又變得猙獰了起來,怒吼道:“蔡瑁,你這是找死!”??
紀靈真的怒了,他也是發現了這蔡瑁的險惡用心了。這件事情是劉表所爲,那已經是闆上釘釘了的事情,而他蔡瑁現在居然想要把這件事情引到周帆身上去,當真是好毒的心啊。
如今袁術雖然占據着優勢,但是畢竟要和劉表孫堅同時開戰,這要是再去招惹周帆,那就是三面開戰了,還有着周帆這麽個煞星,簡直是與找死無疑啊。
劉表也是發現紀靈好像是誤會了,連忙喊道:“紀将軍不要誤會,此事确實是周帆所爲,老夫敢用項上人頭擔保。”
“哼!”紀靈就是一聲冷哼,反問道:“我早就聽聞如今冠軍侯正在益州大婚,他還有閑情來刺殺我家公子!”
雖然紀靈也知道自己主公袁術和周帆之間的仇恨,但是如今這個時候,周帆根本沒有理由會來對付袁術,而且他也得到消息,周帆的大婚就在這兩天了,這是娶妻而非納妾,打死紀靈都不會相信周帆會在這種大事的時候派人來刺殺。
“這……”劉表頓時就語塞了,這件事他還真沒法反駁,那周帆的大婚好像是規模挺大的,距離益州比較近的荊州也是有所耳聞,換做了是他劉表也不會在這種大事的時候做其他事情的。
“更何況你劉表與冠軍侯無冤無仇的,難道他吃飽了撐了沒事做,花了那麽大功夫來陷害與你!”紀靈繼續譏諷道。
劉表心中那叫一個怒啊,胸口憋了一口氣,讓他怎麽也透不過氣來。
這紀靈說的他還真沒辦法反駁,他和周帆可不是無冤無仇,他們之間的仇恨大了去了,以周帆的性格不報複他才有鬼呢。
但是偏偏這其中的緣由他又不能說。
刺殺這件事情,哪怕周帆追問過來了,隻要他死不承認,沒有證據,那周帆也奈何不了他,最多就是像現在這樣子用些其他的手段,借刀殺人而已。
然而要是他主公把刺殺這件事情說出來的話,那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到時候周帆必然會興兵來犯,袁術和周帆之間,他情願去對付袁術也不願意也周帆爲敵啊。
因此這件事,這口氣,也隻能憋在心裏,哪怕憋的再難受,那也絕對不能說。
看到劉表被自己辯的無法反駁了,紀靈心中也是一喜,朗聲喊道:“劉景升,你現在可還有什麽好說的,今日我紀靈必定要爲我家主公讨回一個公道來。”
“紀靈匹夫,你也别太嚣張了!”到了現在這時候,也算是徹底撕破臉了,因此劉表也不需要再給紀靈好臉色看了。
被他紀靈這麽一個小人物鄙視了那麽久,劉表早就是怒火中燒,再也忍不住了。
“不過我家主公給給了你一個機會,隻要你願意歸順我家主公,那麽久可以對此事既往不咎!”紀靈也不生氣,笑着說道。
這件事才是袁術交給他的第一任務。劉表到底是一股不弱的勢力,若是能夠把他給吞下,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至于袁耀,随他去死吧,一個兒子而已,而且還是一個廢了的兒子,根本就不值得袁術在意。
“你休想!”劉表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劉表所以燃面沒有太大的野心,但也絕對不想要寄人籬下:“我乃是荊州牧,又是漢室宗親,那袁術又算什麽東西。”
劉表乃是荊州牧,而袁術确實是南陽太守而已,名義上他還是袁術的頂頭上司呢。
而且他劉表可是堂堂漢室宗親,有着族譜記載的漢室宗親,遠遠不是劉備那種丢了族譜的漢室宗親可以比較多。
而袁術,充其量也就是有個不錯的出身而已,四世三公,當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就連死了的袁逢也不敢在他劉表面前擺架子,這袁術又算什麽東西。
“哼,漢室宗親那又如何,我家主公乃是堂堂南陽王。”紀靈毫不示弱的叫道。
噗!劉表差點一口老血沒噴出來。
南陽王,這袁術簡直是恬不知恥,到了這時候居然還拿南陽王說事。
“天子早已下令,讓所有人退下王位,否則天下人群起而攻之。而袁公路卻不聽天子号令,難道是想要謀反不成!”劉表咆哮道。
“哼哼!”紀靈冷哼了一聲。
對于這樣子的指責,紀靈不知道聽到過多少次了。
但是那又如何,袁術還不是南陽王,天下人共逐之,那更是可笑,至少他紀靈現在看到的,隻有袁術去打别人,而沒有什麽别人來打袁術的事情。
天子,那就更是一個笑話了,如今洛陽被李傕郭汜那一批土匪一般都西涼軍占據,天子也是成爲了俘虜,自身都已經難保了,還有空來管别人。
“劉表,我就再問你一次,你可願歸順我主!”紀靈也懶得回話,直接下了最後通牒。
“主公,戰吧!”小将紀靈毫不猶豫的叫道。
“主公勿憂,有威在,定可擊退紀靈”王威也在一旁附和道。
“主公,袁術野心甚大,萬不可降啊!”蒯越蒯良兩兄弟也在一旁附和道。
“戰!”蔡瑁就這麽一個字,他們這些就荊州世家,也就隻有劉表當權,才能獲得最大利益,因此拼死也要幫着劉表守住襄陽。
“想要我降,除非我死了!”所有人都請戰,劉表自然也就一個字,戰!
“好好好,既然你找死,那可就别怪我了!”紀靈揮手下令道:“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