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他卻是再也沒有機會了,兵器對于一個武将的重要性那是不言而喻的,沒了兵器,那麽一個武将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般,根本沒有半分的抵抗能力,呂布随随便便一招就能取了他的小命。
因此張繡手中的長槍剛剛落地,張繡就是咬着牙,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傷勢,毫不猶豫的一個翻身,跳下了馬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雖然這樣子有些狼狽,而且還有可能使得自己手上的傷勢加重,但是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總比還傻乎乎的騎在馬上等着呂布來殺的好。
看着張繡落馬的呂布心中就是一惱,眼看着差一點點就能殺了張繡了,卻出現了這樣子的事情。
呂布也不是沒有想過在沖上去給那張繡補上一刀,然而卻已經是來不及了,後方沖上來的西涼軍早已經把張繡給護在了中間,使得他呂布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出手了,除非他願意冒着被包圍的危機。
無奈,呂布也不得不放棄張繡了,一拍赤兔馬,就是向着後方營地退去。
“阿繡,你沒事吧!”遠遠的看到了自己侄兒受傷墜馬,張濟連忙沖了過來,擔心的叫道。
“我沒事,死不了!”張繡臉色有些蒼白的叫道。
此刻張繡早已經被人給扶了起來了,隻不過右臂上那道長三寸,幾乎深可見骨的傷痕卻是格外滲人,此刻依舊是不斷的向外冒着鮮血。
“來人啊,快來給阿繡包紮!”張濟急忙叫道,這傷雖然不緻命,但是這血再這麽流下去,就算不死,那也得去掉半條小命啊。
“叔父,不要管我,先去追那呂布,千萬不要放過這個好機會!”張繡連忙喊道。
受了這麽重的傷,他張繡肯定是幫不上什麽忙了的,不過他們大軍還在,優勢還在,依舊是能夠拿下他呂布,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也隻有那麽一次,絕對不能就這麽放過了。
“好!”張濟猶豫了一下,還是喊道:“來些人保護阿繡,其餘人等随我繼續追擊!”
随着張濟一聲令下,張繡被扶到了後方去治傷去了,而張濟則是帶着西涼軍向着呂布并州軍大營裏面殺了過去。
“胡車兒!”被人扶着的張繡就是一聲高喝。
“主公,啥事?”下一刻,一個胡人樣貌的壯漢,提着一對大錘子就是來到了張繡的面前。
“你去保護我叔父,記住其他事情什麽都不要幹,隻要保護他一個人就行了。”張繡毫不猶豫的說道。
對于那呂布他依舊是心有餘悸的,雖然有着大軍保護着張濟,但是啊還是不放心,這胡車兒乃是他張繡手下的家将,力大無窮,用來保護他張濟倒是在合适不過了。
“好嘞!”胡車兒連忙應道,下一刻卻是直接将兩把大錘子駕在了肩膀上,撒開了腳丫子就是向着張濟的方向追了過去,而那速度居然一點也不比馬匹的速度慢。
大軍前方,呂布赤兔馬馬快,瞬間就将西涼軍給落在了後方,而就當呂布跑了回來了之後,卻是直接和魏續撞了個迎面。
“魏續,情況怎麽樣了!”呂布看了一眼魏續,又看了一眼其身後還有些狼狽并且還在不斷的趕來的并州軍,皺着眉頭問道。
“姐夫,你怎麽那麽快就回來了,時間不夠啊,我也隻召集起來了一萬餘大軍而已!”魏續哭喪着臉叫道。
他可以對天發誓,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但是時間到底是太少啊。
那張濟猛然間偷襲,誰能猜得到啊,在張濟偷襲的時候,除了高順那兩千人之外,其餘的并州軍幾乎都在大帳之内呼呼大睡呢,雖然已經鳴金傳令了下去,但是大營那麽大,想要全都通知到那也不是一個容易的事情啊,如今也隻有一萬餘大軍趕了過來而已,還不到所有并州軍的三分之一而已。
呂布心中就是暗罵一聲該死,這件事情确實怪不得魏續,畢竟實在是太突然了,魏續能夠做到這地步已經是很不錯了。
“高順呢!”呂布問道。
“不知道啊,我在東大營召集大軍去了,高順跑去西大營去了,隻不過現在還沒看到人影。”魏續脫口而出道,然而下一刻臉色卻是猛然的一變,下意識的說道:“那混蛋不會背叛姐夫你了吧!”
“不可能!休得胡說!”呂布狠狠瞪了魏續一眼,對于高順,呂布那是百分之一百的相信,就算是自己面前這魏續背叛自己,恐怕那高順也不會背叛自己的。
然而雖然嘴上這麽說着,其實高順心中也是隐隐有些擔心了起來。
當初他也認爲張遼絕對不會背叛自己的,而如今事實卻并非如此,這也使得呂布信任之餘有多了一份擔憂。
被呂布這麽一瞪,魏續也是讪讪的縮回了脖子,他隻不過是看那高順有些不順眼而已,随意猜測的而已,然而卻沒有想到呂布反應居然會那麽大。
“姐夫,西涼軍快要追來了,我們還是快撤吧!”看着遠方那濺起的塵土,魏續尖聲的叫了起來。
他可不認爲以他們現在的狀态能夠是蓄勢待發的西涼軍的對手,要是現在再不逃那就真的是來不及了。
聞言,呂布臉上也是閃過了一絲猶豫,沒有看到那高順,他心中實在是有些不安啊。
“姐夫你不也說高順厲害的很嗎,就算真的遇到了危險,也一定會化險爲夷的,我們還是先退吧。”看到呂布猶豫,魏續也是急了,連忙催促道。
“呂布,休走!”而就在這時候,張濟那憤怒的聲音卻是直接傳了過來,如今就算不爲了那一個大功勞,就算是爲了給自己侄子張繡報仇,他張濟也一定要把呂布也留下來才行。
“大軍随我來!”呂布臉色就是一變,就是一聲高喝,下一刻就是一馬當先的向着南面而去。
北面有着西涼軍的追兵,西面乃是函谷關周帆大軍,東面則是洛陽,三條路都不通,如今也隻有向着南方而去了,去中原地區了。
随着呂布一聲令下,匆忙集結起來的并州軍也是有了主心骨,向着南面倉皇而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