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堂堂前天下第一武将打不過别人,居然對一畜生動手,當真是無恥至極!”典韋直接嘲諷道。
呂布胸中就是一塞,差點就是一口老血噴了出來。他覺得就算是日前和那周帆一戰敗了,都沒有和他典韋這次交戰來的憋屈。
天下第一武将還是天下第一武将,不過卻加了一個前字,這一直都是呂布心中的痛。一直以來他都想要再把這個前字去掉,可惜周帆不肯出手,這也就算了,現在又冒出來了一個典韋,自己居然還不是他的對手,那麽自己變成了什麽,前前天下第一武将,還是天下第三武将。
而且自己對白虎出手,那也是實屬無奈,這要是換了平時,以他呂布的傲氣又豈會對一頭畜生對手,哪怕白虎是一頭厲害的畜生那也一樣。
“你不也一樣,對别人的坐騎出手!”呂布還口道。
典韋嘿嘿一笑,嫌棄般的說道:“我可不會對一頭畜生動手。”
呂布頓時怒火上湧,這典韋确實是沒有對自己的赤兔馬出手,但是他的白虎出手了啊,此刻的他隻覺得這典韋無恥至極,周帆麾下的所有人都是那麽的無恥。
“小白!”就在這時候典韋就是一聲大喝。
下一秒白虎就是會意,又是一聲虎嘯,赤兔馬動作又是一慢,連帶着呂布也慢了下來。
典韋瞅準機會,就是兩戟向着呂布劈去。
被陰了那麽多次,呂布也算是有了些經驗了,早早的做好了準備,然而繞是如此,依舊是被典韋這勢大力沉的兩戟給劈的的一陣氣血翻滾。
不能在這麽下去了!
呂布頓時就急了,典韋有着還白虎相助,自己再怎麽厲害也别想要打敗他。而且典韋時不時的陰自己兩下,就是讓自己一陣氣血翻滾了,再這麽下去就算自己不會劈的内傷,也得被氣的内傷了。
當即呂布就是一聲爆喝,将典韋擊退,轉身拍馬就走,同時口中還喊道:“車輪戰以多勝少算什麽英雄好漢,今日時候不早了,等來日吃飽了再來戰!”
然而沒有人看到的是,呂布一張臉早已經是漲的通紅了,也不知道是因爲受了傷還是因爲臊的。
對于這典韋和白虎,他現在實在是沒辦法了,也隻有先退了,丢臉是鐵定丢定了,不過至少也要找個借口讓自己面子上好過點。
而這車輪戰無疑是最好的借口了,畢竟這也是事實,現實趙雲,又是黃忠,最後才是他典韋,三員猛将輪流來戰,他的體力也确實是不足。
典韋一雙眼珠子都差點沒瞪出來,他倒是沒想到這呂布居然會逃跑。
“看戟!”不過這種事情他典韋怎麽可能會允許,當即雙手齊出,左右各兩把飛戟向着呂布飛了過去。
呂布到底是呂布,哪怕是背對着,那敏銳的感知依舊是告訴着他後方有危險。一個轉身,手中方天畫戟一動,一招一戟四式,瞬間刺出四戟,将四把飛戟全都攔了下來。随即再也沒有一句廢話,轉身就向本陣跑去。
“三姓家奴别跑!”典韋就是一聲大喝。赤兔馬快,一瞬間就跑出了典韋飛戟的範圍之内,無奈,典韋連忙收起了剩下的飛戟,一拍胯下白虎就要追上去再戰。
而這個時候,函谷關頭卻是想起了鳴金翻聲音。
頓時剛剛沖出去的典韋就不得不停下了腳步,雖然心中有些不甘心,但是軍令如山,對于周帆的命令他可不敢不聽,隻能眼睜睜的看着呂布跑了回去,而自己則是在大軍的歡呼聲中,返回了函谷關。
看着狼狽而回,或者說是逃回來的呂布,張濟也是硬着頭皮迎了上去。
然而其他人卻是一言不發,或者誰是不敢發,現在這呂布臉色凝重的就快要能滴下水來了,誰也知道現在的呂布心情那是不好到了極緻,誰也不想要去觸他的黴頭。
而此刻,跟随着呂布來的并州軍也是一個個的耷拉着頭,沒精打采的,士氣低落的可以。
說起來這呂布的并州軍倒也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軍團。
正所謂将是兵的膽,一旦主将敗了或者是出了事,那麽一隻大軍必然會士氣大落,戰鬥力銳減。
他們所有的士氣都寄托在呂布一個人身上。以前的呂布戰無不勝,因此并州軍那也是随着呂布從無敗績,哪怕是面對人數數倍于自己的董卓,那也絲毫不懼。
但是一旦這呂布敗了,那麽并州軍的士氣那就不僅僅是銳減那麽簡單了,那幾乎就是毫無士氣可言,這時候恐怕就是面對黃巾軍也未必有什麽勝算。
“撤兵!”呂布平靜的說道,然而這平靜的聲音卻是令人發寒,誰也不知道現在的呂布究竟有多麽的憤怒可怕。
“鳴金退兵!”張濟連忙下令道,大軍便在一種低落的氣氛當中緩緩的向着後方退去。
而随着大軍推退走的張繡,卻是轉過頭看了一眼函谷關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悲傷。
函谷關頭,典韋大步流星的沖了上來。
“主公,爲什麽要鳴金啊,我差點就能砍了那呂布了。”典韋粗大的嗓門就是響了起來。
衆人就是一陣大笑,黃忠拍了拍典韋的肩膀說道:“惡來,你這次可算是威風了啊。”
典韋嘿嘿一笑,說道:“這還不是多虧了黃老哥你想讓嗎。”
“想要留下那呂布可不容易,要是他拼死,估計你們倆就要兩敗俱傷了。而且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将呂布這十萬大軍牽制在此處,對我倒也是有好處。”周帆笑着說道。
典韋茫然的點了點頭,他雖然不太明白,不過隻要周帆說的,他就照着去做就是了。
然而荀攸賈诩等人眼中卻是精光一閃,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周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