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周帆此言一出,周圍的人全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他們早已經是習慣了周帆大膽的創新改變了,但是對于女子可以入學這件事情他們也真的是被吓到了。
要知道從古至今都沒有過讓女子求學的事情發生過,而周帆這明顯就是開創先例了,要是固執一些的人,恐怕都要直接開口勸說周帆收回成命了。
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有人對于周帆的這條命令有着怨言,肯定還是有着很多人不願意跟女子一起求學的,不過這次卻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開口亂說些什麽東西。
因爲他們很清楚,周帆口中說的那句最大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那純屬就是狗屁。正确的說法應該是,最大的規矩那就是他周帆,他周帆說的話那就是規矩。
先前那些儒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呢,他們敢肯定的是,若是有人膽敢反對的話,那麽周帆絕對會客客氣氣的把他們給清楚成都的。
對于他們這些寒門學子來說,能有在這成都學院求學就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誰也不想因爲一些小事,就失去這麽個機會啊,因此現在沉默那絕對是最好的辦法。
蔡琰聽了心中就是一陣感動,微微欠身說道:“小妹在這裏多謝師兄爲天下女子證明了。”
“師妹不必客氣!”周帆平靜的說到,但是心中卻是一聲長歎,真正爲女子證明的還是面前的蔡琰啊,依她的才學,有幾個大男人敢擡着頭說在她之上的,她才是誰說女子不如男的真正典範啊。
“不過我同意了那也不夠啊,如今這成都書院的院長是蔡伯父,一切的事宜也是交給她負責了,師妹你若是想要留在這成都書院,還得蔡伯父同意了才行啊。”周帆笑着說道,直接把這個問題抛給了蔡邕去了。他倒是想要看看蔡邕在這種事情上,是選擇自己女兒呢,還是當一個老頑固。
唰一聲,蔡琰毫不猶豫的偏過頭,向蔡邕投去了一個堅毅的目光,眼眶居然瞬間就濕潤了起來,頗有一副你不同意我就哭給你看的樣子。
蔡邕心中就是一陣苦笑啊,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帆,這臭小子那還真的是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啊。
他蔡邕那是真宗的儒家出身,在這方面自然是固執的很,說難聽點,那就是有些大男子主義。若非自己膝下就那麽一個女兒,他恐怕也未必會讓這蔡琰這般學習了。
但是現在可好,這件事跟自己寶貝女兒給撞上了。對于自己這獨女,他蔡邕那可是寶貝的很啊,否則之前也不會因爲那衛家人的事情,還專門去驚動天子了。
“好吧,好吧,老夫同意了。”最終蔡邕還是在蔡琰那楚楚可憐的目光中,敗下了陣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呢。
“謝謝爹爹!”蔡琰頓時破涕爲笑了起來,欣喜萬分。
看着蔡琰歡笑的樣子,蔡邕也是露出了一副慈愛的表情,有些酸酸的說到:“你還是去謝謝你遠揚師兄吧。”
頓時蔡琰一張臉就通紅了起來,有些扭捏的看了一眼周帆,小聲的說到:“多謝師兄。”
“主公,主公……”就在周帆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書院大門外就是傳來了一陣急促的呼喚聲。
周帆臉色瞬間嚴肅了起來,轉過頭一眼,卻發現是那程昱匆匆忙忙的向着他這邊沖了過來。
“仲德,發生了什麽事情?”周帆也顧不得其他人了,快步的迎了過去,嚴肅的問道。
“主公,你果然在這裏,讓昱一通好找啊。”看到了周帆,程昱也是長長松了一口氣,看了一眼周帆身後那麽多人,猶豫了片刻,還是說道:“主公,洛陽那有緊急軍情傳來。”
嘶!周帆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也是多了幾分猜想,恐怕那洛陽又有什麽大變動了,距離開戰怕是沒有多少時間了。
“遠揚,你去吧。”周異揮了揮手道:“伯喈由我們兩個老家夥招待就行了。”
他也知道如今的洛陽對于周帆而言意味着什麽,他們幾個老家夥現在也幫不上什麽忙,能夠做的也就是幫他照料着後方,讓他有全心全力的應對外面的事情,那就夠了。
周帆點了點頭,對着周異幾人抱拳道:“爹,老師,蔡伯父,那我就先告退了。”
衆人齊齊點了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些什麽。
當即周帆便帶着周瑜,程昱等人,離開了這成都書院,向着州牧府而去。
“洛陽,洛陽,哎,也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事!”看着周帆的背影,蔡邕長長歎了一口氣。他可是才離開洛陽的,對于那裏的情況也算是有所了解了,因此也更爲擔心那洛陽的亂子。
“呵呵,怕是與那董卓脫不了關系了。”周異冷笑一聲道。
“董仲穎!”蔡邕臉色也是有些寒冷起來了,這董卓是一個什麽樣的人,他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
蔡琰有些擔心的問道:“這是又要開始打仗了嗎?那遠揚師兄會有危險嗎?”
“呵呵,琰丫頭怎麽那麽關心我家臭小子啊。”看着蔡琰滿臉的擔憂,周異忍不住的調笑道。
蔡琰小臉頓時紅了個透,低着頭,看都不敢去看那周異一眼,那嬌羞的樣子,惹得幾個老不休的一陣大笑。
“以冠軍侯的本領,若真是要打仗了,恐怕有危險的會是别人吧。”顧雍長歎道,不知道爲何,對于這個比自己還小幾歲的師弟,他總有着一種莫名的信任。
蔡邕詫異的看了一眼顧雍,問道:“既然元歎你那麽看好遠揚,爲何不願在這益州出仕?”
聞言,顧雍就是一聲苦笑,說道:“老師你可是忘了,我出自于江東顧家。”
衆人瞬間恍然,難怪他顧雍會拒絕周帆的招攬了。
他顧雍出生于江東顧家,那麽久注定了他要爲自己的家族奉獻一輩子,在做選擇前,優先考慮的那必須是家族的利益,而并非他自己顧雍自己的利益。
而那周帆,确實是他顧雍的明主,但是卻非整個顧家的明主,着實是有些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