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帆微微側目看了這青年一眼。
他倒是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打扮上也是頗爲簡譜的文士,居然會是那顧雍,而且這顧雍還是他蔡邕的弟子。
說來這蔡邕那也是當世的大儒了,在他這裏學習過的人,那還真不少,但是真正拜得他蔡邕爲師那還真不多,能出名的那就更加的少了。要知道就連那曹操早年也跟着蔡邕學習過一段時間,不過那曹操到冰美式蔡邕的弟子,他們兩人之間更多的倒像是亦師亦友了。
而在那蔡邕爲數不多的弟子當中,也隻有這顧雍是他最爲滿意的一個了,而且其曆史上的成就那也是頗爲不凡。
這顧雍也是出生于江東士族,弱冠時便在出仕與合肥,後來先後擔任過曲阿等地縣長。
曆史上那孫策死了之後,孫權把控江東政權,這顧雍更是受到孫權的重用,讓其擔當會稽太守。
而到了最後,那孫權建立東吳的時候,其更是當上的東吳丞相一職。
其人在東吳或許沒有内事問張昭,外事問周瑜這樣子的本事,但是毫無疑問的,對于孫權的東吳政權,那絕對是有着巨大貢獻的。
“原來是元歎師兄!”周帆點頭道。然而心中也是活絡起來了,對于顧雍這樣子的一個人才,既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那麽怎麽可以就那麽放過呢。
“不敢當冠軍侯這一聲師兄。”顧雍有些惶恐的說道,雖然他也覺得周帆看上去頗爲平易近人,但是這該有的禮儀還是應該要有的。
“如何不敢當,家師與令師情同手足,不分彼此。既然我呼琰兒爲師妹,那麽自然也呼得你這一聲師兄。元歎師兄不認我這個師弟,可是看不起我周帆?”周帆故作不滿的說道。
“自然不是……”顧雍連忙叫道,有些猶豫的看了蔡邕和盧植一眼,見兩人都是一臉滿意的微笑颔須,顯然是對于這句情同手足十分的認可。當即顧雍也就不在矯情了,點了點頭說道:“也罷,遠揚師弟。”
周帆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大爲滿意啊,反正先和這顧雍扯上了這師兄弟的關系,一會請他留下來效力,那也方便開口嗎。
“不知元歎師兄覺得我這成都書院如何?”周帆問道。
“當真是讓雍歎爲觀止啊。”顧雍忍不住的贊歎道,在這大漢,那也有着不少的書院,尤其是那颍川書院最爲出名。但是在他顧雍看來,哪怕是那颍川書院也不如周帆這成都書院萬分之一。
在那颍川書院,無非就是能學到一些詩詞歌賦,兵法謀略,治國之道等等的東西。
而在這成都書院,這些東西都能夠學到,而且有着盧植,管甯,王烈等人在,一點也不比那颍川書院差。
而且在這裏,還能學到一些其他的東西,再加上那些印刷出來成冊的書籍,那更是讓他顧雍有些流連忘返了起來。
“雍在這裏還有個不情之請,還希望師弟你能夠答應。”顧雍開口道。
“師兄請講。”周帆說道。
“還請師弟能夠允許我在這成都書院中學習一段時間。”顧雍說道。他是真的對這成都書院中的一些東西感興趣了,因此也想要留下來好好的琢磨琢磨。
“哈哈哈,這算什麽事啊,我這成都書院那就是向天下想要求學之人開放的。”周帆聽了就是大笑了起來,他正在想怎麽開口挽留這顧雍待在成都了,現在可好,機會自己送上門來了,當即便說道:“隻要師兄你願意,我這成都書院永遠向師兄你開放,我這成都也永遠向師兄你開放。别說是一段時間了,就是一輩子那也不是問題。”
嗯!蔡邕那也算是人老成精的人了,自然是聽得出那周帆話中有話,是想要挽留這顧雍留在這成都爲官了。這件事情對于他而言,那也算是一件好事情啊。
他蔡邕這輩子的弟子當中,唯一滿意的那就是自己女兒蔡琰和這顧雍了。
蔡琰到底是女兒身,不提也罷,除了她之外,也隻有這顧雍的才情讓他蔡邕頗爲稱道。
因此,對于自己這個頗爲滿意的弟子,蔡邕也希望他将來能有一個好前程,自然的,這周帆的益州那就是一個好地方。
若是他能夠留下來,将來必然能有所成。而且最爲關鍵的是,他蔡邕也老了,若是能有顧雍這個弟子陪伴在旁,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不過他倒也沒有多說些什麽,畢竟這種事情還是要看他自己願不願意了,自己雖然是那顧雍的老師,但也不能就這麽去勉強他們不是。
聞言,顧雍臉上就是一僵,他也是個聰明人,又怎麽會挺不住那周帆的招攬之意呢,隻可惜……
“那就多謝遠揚師弟你了。此番跟随老師前來成都,離家也是有一段時間了,将來若是有機會的話,必定再來這成都,與師弟你把酒言歡。”顧雍說道。
周帆嘴角一抽,臉色多多少少有些難看,他還真沒有想過這顧雍居然會那麽幹脆的拒絕自己的招攬。
“我這成都永遠歡迎師兄你。”不過周帆還是很快的就恢複了過來,微笑着說道。
也罷了,既然這顧雍不願意,那麽自己也不可能去勉強别人,人各有志嘛。
“一定,一定。”顧雍也是有些尴尬的應道,一時間在場的氣氛倒是弄得有些僵硬了起來。
“先前師兄說這成都書院是向天下想要求學之人開放的,那麽小妹也可以嗎?”看着這場面有些僵硬,蔡琰開口打破了這個尴尬,同時也是問出了她心中的這個疑問。
周帆轉過頭看了一眼蔡琰,卻發現其一雙美目中,時刻透露着渴望兩個字,心中頓時恍然了起來。
這蔡琰才女兩個字那可絕不僅僅是憑空來的,其人那絕對是一個好學之人。
隻可惜以如今大漢的情況,書院雖然不少,但是從來也沒有任何一個書院願意收留女子的,因此她也隻能在家中跟着蔡邕學習而已,不過那樣到底是太孤獨了,學問沒有了交流,那就完全失去了意義了。
而如今她在這成都書院看到了許多外面學院沒有的東西,可謂是打破了傳統了,因此她也在這裏看到了求學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