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自己報上名來吧,免得我自己去查了。”周帆随意的說道。
“老子乃是董氏部落的族長董武。”董武毫不猶豫的叫道,此人正是那孟胡的頭号小弟孟胡。說來這人也是悲劇,原本是跟着那孟胡祝離他們泡在最前面的,但是也不知道是倒了什麽八輩子大黴的,胯下的戰馬居然就那麽馬失前蹄了,也使得他從站馬上落了下來,正好被後方追上的黃忠給抓了起來,派人給五花大綁了帶來回來。
而他董武也很清楚,以他這樣子的身份,即便想要隐藏身份那也辦不到,周帆隻需要稍微費點功夫就能查出來,還不如由他自己痛快的說出來了。
“董武!?”周帆嘴角微微一翹,他倒是沒想到此人就是那孟胡的頭号小弟董武。既然周帆想要伐南蠻,那自然是要對南蠻的情況有所了解,因此這董武自然也是在它情報之中。
而在他的情報中,這董武對于那孟胡那可謂是忠心不二,甚至是比一些孟氏部落的自己人對他孟胡還要忠心,而那孟胡對于這董武也是近乎于百分之百的信任,這就有點意思了,說不定可以拿着其中的關系好好的做點文章。
“落到你手裏我無話可說,要殺要剮也是随意,但是你休想從我口中知道任何關于我們南蠻的消息。”董武頭一昂,滿臉堅毅的說道。
“哦,你就不怕死嗎?”周帆饒有興緻的問道,對于這董武倒是真的看高了幾分,雖然雙方分屬敵對,但是他董武這份忠心,那是讓周帆頗爲欣賞。
“死又有和懼,我們南蠻就沒有一個怕死的孬種。要殺便殺,哪那麽多廢話。”董武說道。
“誰說我要殺你了!”周帆笑着說道:“來人啊,把這董武帶下去,好生招呼着。”
聞言,董武整個的就愣住了,這次一個不小心落在了那周帆的手中,他就沒想過能活下去,早就已經抱着必死的決心了,但是現在這周帆的态度倒是弄得他有些傻眼了,這周帆又豈會那麽好心,這其中必然有詐啊。
不過很可惜,他本來就不是一個腦子活絡的人,哪裏能猜得到那周帆打的是什麽主意啊。不過他也在心裏打定了主意,不過那周帆做什麽,隻要自己什麽都不說,那就可以了。
當即就有着兩人押着那董武走了下去。
“諸位對于這董武有什麽看法?”周帆問道。他沒有殺那董武,隻不過是不想白白浪費而已,區區一個董武,即便是殺了,也無濟于事。但是若是能用好的話,或許能有不小的作用。
“想讓這種人反叛那是不可能的。”黃忠說道。
衆人齊齊的點了點頭,先前那董武的表現他們也看到了,這種人哪怕是死也不可能會背叛南蠻的。
周帆苦笑:“是啊,若是此人能夠投靠與我,先要對付那孟胡倒是容易了。”
隻要這董武能夠配合,随手挖個坑,怕是那孟胡就會毫不猶豫的跳下來。
“這倒也不難!”就在這時候,劉晔小聲的說道。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齊刷刷的落在了他的身上,周帆也是有些激動的問道:“子揚,怎麽說?”
“那董武必然是不可能主動害了那孟胡的,不過我們可以讓他不知不覺間害了那孟胡就行了。”劉晔笑着說道。
聞言,衆人皆是一愣,唯有少數幾人嘴角露出了一絲深以爲然的笑容。
三江城,這三江城三面環水,易守難攻。
自從孟胡大敗了一場後,對于那周帆多多少少有些心存恐懼。同時也知道那毒瘴沒有辦法在阻攔周帆了,那周帆的大軍随時都能攻入孟氏部落。以那孟氏部落的防禦,自然是不可能擋得住周帆的,因此就帶着麾下兵馬入駐了這三江城,想要靠着這三江城的地利對于那周帆。
“大王,那周帆的大軍已經在三江城外紮營半個月有餘了,但是還是沒有什麽動靜。”一南蠻兵恭敬的對着首位上的孟胡說道,而在他下方,祝離,楊農,木鹿大王等人赫然在列。
“祝離,你說那周帆到底在搞什麽名堂?”孟胡疑惑的問道。雖然如今他是南蠻王,但是在動腦子這方面,他還真的是不如這祝離,畢竟姜還是老的辣啊,因此也隻能請教這隻老姜了。
就在半個月前,周帆就率領着大軍駐紮在了這三江城外。然而讓他們有些疑惑的是,除了當天那周帆派出大軍前來叫陣,雙方小小的打了一場之外,接下來那周帆居然連半分動靜都沒有了,着實令人奇怪。
祝離搖了搖頭說道:“那周帆詭計多端,我也不敢妄下定論。”
“祝族長,你就說說看吧,那周帆到底在做什麽?我們大家一起分析分析。”當即就有着一個小族長忍不住叫了出來。
衆人也是齊齊的看了過來,畢竟他們之中也隻有這祝離腦子最好使了。
祝離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啊周帆這番舉動無非就是兩種情況,一種就是他那大軍出了什麽問題,短時間内無力攻打三江城了。要麽那周帆故意做出這姿态來,就是爲了引我們上當。”
“一定是那周帆在施詭計,引誘我們出兵。”衆人沉默,片刻之後才有人喊了出來。
随即其餘的人也是連忙附和了起來。在他們眼中,漢人本來就是狡猾的存在,而那周帆更是狡猾中的狡猾,定然是想要誘騙他們出城。
孟胡也是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和那周帆打過交道之後,那周帆一旦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就不得不讓他們往這方面像,這也是人之常情了。而且還有這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們不少人真的怕了那周帆了,沒有人想要真的跟他真刀真槍的硬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