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病重,短時間内怕是沒有辦法處理這益州的政務了。”周帆掃視了一眼下方衆人,尤其是在那賈龍三人身上,更是多多留意了許久:“所以我已經上表朝廷,重新領回這益州牧的位置了!”
轟!
周帆此言一出,就是宛如一道晴天霹靂一般,轟擊在了所有人都身上,尤其是那賈龍三人,臉上的驚訝之情,怎麽也掩蓋不掉。
這完全是兩碼事啊,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周帆的權利反而是比他周異還要大上三分,但是不管怎麽說他周帆也還不是益州牧,有些事情他們可以聽,也可以故意不聽,即便是陽奉陰違,周帆便是不滿,也找不到什麽借口來對付他們。
而如今,他周帆上表了朝廷,重新當上了這益州牧,這情況就不一樣了,這也就意味着這益州成爲了他周帆的一言堂。
若是他們幾個再敢陽奉陰違的話,周帆完全可以直接動手對付他們,當然那得是在周帆有着完全把握的情況下,隻不過現在看來,他周帆怎麽都不像沒有把握的樣子啊。
“怎麽,賈大人難道有什麽話要說嗎?”看着賈龍三人那一張像是便秘樣子的臉,周帆問道。
“沒,沒什麽,恭賀大人領益州牧!”賈龍就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在他急智,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恭賀大人!”衆人齊聲應道。
周帆頗爲不屑的看着那有些坐立不安起來的賈龍三人。這三個老家夥自以爲做的十分隐秘,但卻不知道自己老爹也不是好對付的,早早的就對這三個老家夥戒備起來了,因此如今他們的所作所爲,甚至是一舉一動,早就在周帆的掌控之中了。
而如今,周帆的這一動作,徹底打破了他們的計劃,因此現在三個老家夥才會這麽心急了起來。
周帆好笑的看了三人一眼,知道要是自己再不給他們一點安慰,怕是怎麽也穩不下來了,當即便開口說道:“隻不過如今家父病重,我心實在是難受,不知諸位可認識什麽名醫,可否爲我引薦一番?”
頓時下方就是一陣沉默,沒有人敢開口說話,他們可是知道就連那成都第一醫匠都沒有辦法治好那周異的病的,自然是不敢擅自開口。
“難道整個益州的人都是廢物嗎,連個好的醫匠都沒有!”周帆頓時暴怒了起來。
“啓禀主公,攸倒是知道一名醫,此人醫術出神入化,定可治主公父親之病,隻不過其人身在荊州長沙,不知……”荀攸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
“公達此言當真!”周帆有些激動的叫道:“别說是長沙了,就算是在那幽州,那也去得。”
“當真!”荀攸點了點頭說道。
“好,好,不用多說了,惡來,速去準備船隻,明日我便前往那長沙求醫!”周帆毫不猶豫的說道。
“大人不可啊!”就在這時候,一個有些刺耳的聲音傳了出來,衆人齊齊看去,卻發現是那王累。要說這王累,一直深受周異信任,如今也已經是益州從事了,因此說起話來,到也有幾分話語權。
“王從事你這是什麽意思?”周帆臉色不善的看了過去。
“啓禀大人,今年益州大旱,到處都有災民,而且那夷人也是蠢蠢欲動的,怕是要對我益州不利,主公身爲州牧,又豈能爲了一己之私,就抛棄益州百姓,前去那長沙!”王累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眼睜睜的看着我父死去,也不能離開這益州了?”周帆臉色越加不善了起來,俨然是動了真怒了,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隻能憤憤的瞪着那王累,希望這混蛋不要再多話了,在這麽下去,豈不是要惹得他周帆發飙嗎,到時候牽連到了自己,那麽就麻煩了。
隻不過雖然每個人都在心裏這麽祈禱着,但是還真的就沒抱多大希望,因爲他們很清楚這王累的脾氣,又臭又硬,固執的很,以前在周異面前那還好,但是現在到了周帆面前,怕是完蛋了。
“還請主公以大局爲重。”果不其然,王累确實是沒有辜負他們的“希望”。
“混賬,枉我父之前還如此重用與你,沒想到你就是個吃裏扒外的東西!”周帆頓時暴怒了起來:“來人啊,給我拉下去,砍了!”
“主公,還請主公開恩,念其一片忠心,饒他一命!”張松連忙站起來說道。
“還請主公開恩啊!”一旁的嚴顔,荀攸幾人也是連忙說道。
“遠揚,王累也是一片忠心,就算了吧!”這時候,盧植也是開口說道。
盧植是誰,當世大儒,再加上又是他周帆的老師,他開了口,就算是周帆,也不得不聽聽。
“主公,就算你要殺我也未嘗不可,但是臣還是懇請主公,不要親自去那長沙!”這時候王累那不識趣的聲音再次想了起來。
“混賬,還敢胡言!”周帆怒道:“看在老師的份上,饒你一命,來人啊,把他給我關進大牢去,沒我命令,誰也不得看望他!”
頓時就有兩将士走了過來,把那還在一個勁勸說的王累給拖了下去。
這一次,沒人再敢開口求情了,那王累實在是太作死了,而且這種情況下,能保住一條小命,已經很不容易了。
“可還有誰有異議?”周帆眼中寒芒畢露,掃視了一眼在場的衆人。衆人連忙把頭給低了下去,這時候誰敢去觸他周帆的虎須啊,誰也不想成爲第二個王累啊。
當然的,也不是所有人此刻心中都是害怕的,就像是那賈龍三人,這還真的是天回路轉啊。這周帆居然要主動離開成都,這一走起碼是一個多月,絕對足夠他們動手了,當真是千載良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