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典韋,身爲周帆的護衛,自然是時時刻刻的注意着周帆的安全,早就在那長槍襲來的時候,典韋就已經出手了。
一擊得手,典韋的勢不饒人,雙手其出,向着來人攻了過去。對于這種膽敢傷害周帆的人,他自然也不會手軟。
而這時候周帆才看清楚了那長槍主人的樣子。
來人也就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身高八尺,長得俊朗不凡,雖然作山中獵戶打扮,但是怎麽也掩蓋不了其身上的氣質,手持一杆長槍,居然能和那典韋戰的不相上下。
這是誰!周帆腦子裏瞬間就冒出來了這麽個問題。雖然此刻那青年已經漸漸的落入了下風,但是他居然能夠在典韋含怒出手的情況下,還能夠堅持那麽多回合的人,要知道典韋的步戰絕對是逆天的存在,到了地上,怕是那呂布也不是他的對手。這樣的人物,絕對不會是默默無名之輩。
“混蛋,看我百鳥朝凰!”那青年就是一聲怒喝,奮力一擊彈開典韋鐵戟,手中長槍一個抖動,幻化出了朵朵槍花,好似百鳥朝凰,向着那典韋刺去。
他也是感受到了來自于典韋的壓力,面前這容貌醜陋的壯漢,力量巨大,一雙鐵戟每次斬下來,都需要他全力去抵擋,在這麽下去,一旦他力竭,到時候就是個槍斷身死的結局。
典韋瞳孔一縮,他也沒想到面前青年居然還有次絕招,就連他那目力也有些看不清真假。無奈之下雙手鐵戟飛快的舞動了起來,在身前楞是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防護圈。
砀!一聲巨響傳來,典韋依舊是站在了那裏,而那青年手中長槍卻是彈飛了出去,整個人踉跄的後退了幾步,有些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惡來住手!”眼看着典韋還要上去給那青年最後一擊,周帆連忙喝止住了他。
且不說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個誤會,光是那青年一句百鳥朝凰就已經足夠周帆重視了。
傳聞這百鳥朝凰槍法乃是那蓬萊槍神散人童淵自創的絕招,一生隻收過三個徒弟,各個都闖出了一番名頭來。
其一乃是宛城侯張繡,有着北地槍王之稱,本是那董卓麾下張濟之子,在董卓死後占據了宛城,成爲了一方諸侯,宛城一戰中更是殺死了那曹操的長子曹昂,順帶的典韋也被圍困而死,最終歸降于那曹操。
其二乃是那西川大都督張任,有着西川槍王之稱,乃是那益州牧劉璋屬下,在劉備入蜀的時候,領兵對抗那劉備,在落鳳坡射殺龐統,可惜最後還是兵敗金雁橋,爲人忠義,不願投降,最終被殺。
至于第三人,也不用多說了,常山趙子龍的名号,怕是沒有幾個人不知道了。
而自己面前這青年也就是二十五六的樣子。那童淵怎麽說也是四五十歲的老頭子了,自然不可能。至于那趙雲,如今怕是還沒出師呢吧,而那張繡,現在搞不好就跟着他叔叔張濟跟在那董卓身邊呢。
如此一來,面前這青年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十有八九就是那日後的西川大都督張任。隻不過如今的他怕是還沒有來得及出仕呢吧。
聞言,典韋動作也是一緩,不過依舊将鐵戟壓在了青年肩頭,控制住了他的行動。
“要殺便殺,我張任若是皺一下眉頭,就不是好漢。不過你們這群賊人遲早會有報應了!”張任不甘心的吼道。
周帆心中一動,果不其然,這青年就是張任。
周帆一步走上前,說道:“惡來,收回兵器吧。”
典韋點頭,收回了鐵戟,重新站回到了周帆身邊。
張任茫然,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周帆。
“這位壯士倒是誤會了,我乃是新任漢中太守周帆,并非你口中的賊人!”周帆朗聲說道,不僅是說給面前的張任聽的,同樣是說給後面村落裏那些躲着不敢出來的村民聽的。
張任就是一楞,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周帆,說道:“你就是那平定了黃巾的冠軍侯周帆周将軍?真不是賊人?”
“貨真價實!”周帆沒好氣的說道。
“若我們是什麽賊人,怕是你早就死了!”典韋也在一旁附和道。
頓時張任就是老臉一紅,那典韋說的沒錯,若是面前的真的是賊人,剛剛這典韋就可以一戟劈死自己。
“還請太守大人贖罪,草民不是有意冒犯,隻是,隻是……”一時間張任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好。
“草民拜見太守大人,還請太守大人不要怪罪張任,實在是這些日子那些賊人時常來騷擾我們村落,他也隻是想要保護我們而已!”就在這時候,村子裏走出來了一六十來歲的老丈,顫顫巍巍的說道。
“老丈不需多禮,這賊人是怎麽回事?”周帆心中一動,有些好奇的問道。
“還不就是那五鬥米教的賊人,時常來我們村裏劫掠,上次草民将他們擊退過一次,這次大人你帶着那麽多人來,草民還以爲是那賊人前來報複了,所以才會出手,還請大人贖罪!”張任抱拳請罪道。
“五鬥米教?”周帆心中就是一動,果不其然啊,這五鬥米教在漢中就是一個大麻煩,之前張角太平道在大漢八個州造反的時候,這五鬥米教也在漢中巴郡一代造反,可惜也沒有形成什麽太大的規模,因此沒有被朝廷重視。
最終反而是被那已經死了的前漢中太守蘇固給擊退了,因此一直盤踞在巴郡一代,等到了那劉焉入了益州,才将他們招降。直到那張魯占領了漢中之後,這五鬥米教才有重新死灰複燃。
對于周帆而言,這絕對是一個不小的麻煩,一山不容二虎,在周帆的地盤上豈能榮這樣的勢力存在,一天不将他們解決了,這漢中怕是一天就難以安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