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甯每天都要來照顧張角,因此這張角的死訊也自然是瞞不住她的,因此張寶也隻能直接将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然而早已經失去了生機的張角,自然是無法回應張甯了,整個房間内不斷回蕩着張甯的哭聲。
“二叔,爹他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今天,今天就……就……”張甯小聲哽咽着。
“大哥他是被周帆害死的!”張寶眼角含着淚,怒聲的說道。
“周帆,怎麽會?”張甯訝異的叫道。她對于周帆的了解,僅僅是知道他是漢軍,是他們的敵人。但是那周帆可是在漢軍營地那邊,而自己父親因爲身體原因,都不能怎麽下地,那周帆又有什麽本事,能夠隔了這麽遠,害死自己父親。
“大哥昨夜去那漢軍營地找那周帆談判,兩軍交戰不斬來使,但是那該死的周帆居然暗害了大哥,大哥他好不容易回到了廣宗,就這麽去了!”張寶冷聲說道。
“周帆,是那個周帆害死爹的。”張甯這麽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哪裏會想的到自己二叔會這麽騙她啊,自然就是相信了下來。
“二叔,你一定要替爹報仇啊,不能讓爹死的那麽不明不白的。”張甯哭喊道。此刻她心中已經充滿了對于周帆的仇恨,殺父之仇不得不報,若非她隻是一介女流,他恨不得能夠親自報仇。如今也隻能依靠張寶了。
“甯兒你放心,二叔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會替大哥報仇的。”張寶堅定的說道,不過下一刻卻是話鋒一轉,說道:“不過甯兒你先答應二叔我一件事情。”
“什麽事?”
“你也知道大哥就是我們黃巾的支柱,若是被他們知道大哥死了,怕是會瞬間瓦解,到時候别提給大哥報仇了,就是你我怕是也免不了喪命。所以甯兒,大哥死了的這件事情,你一定不能跟任何人說,明白了嗎?”張寶平靜的說道。
想要隐瞞張角的死訊,這張甯就是關鍵點,若非怕把張甯殺了會引發一些意外,他怕是早就動手了。自己大哥都殺了,也不在乎再殺一個侄女。
“這……甯兒明白了。”張甯留着淚說道,隐瞞張角的死訊,這也就代表着不能替張角發喪,這對于身爲人子的張甯而言,有多痛苦可想而知了。
但是他也明白張寶所說事情的重要性,權衡利弊之下,還是同意了下來。
聞言,張寶嘴角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甯兒你還是早些回去吧,不要讓人發現了端疑,大哥的喪事我會安排的。隻不過現在條件有些,也隻能委屈一下了。”
“我明白了,二叔。”張甯低聲的說道,站起了身來,在張寶的不斷催促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這間房間。
冀州,廣宗,一間廂房内,斷斷續續的穿出着弱弱的哭泣聲。
而這哭泣的聲音,自然是屬于那張甯了。對于一個剛剛失去了父親的女孩子而言,哭泣怕是唯一緩解壓力的方法了。
“小姐,開開門,是我周倉!”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很快的,房門被打了開來,周倉也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吓了一跳。
隻見那張甯原本花容月貌的臉上,多出了一堆紅腫的眼睛,眼角還挂着淚痕,顯然是哭了很久才會出現這樣的情形。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怎麽哭了,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幫你教訓他!”周倉怒聲說道。
這周倉也是張角心腹之一,而且是真正的心腹。因爲他是黃巾力士的統帥。
這黃巾力士也比較特殊,全都是最忠心與張角的人,其他的即便入張寶那也是鳥都不鳥。他們的責任就是保護張角,當然的還有張角他女兒,也就是面前的張甯。
不過因爲張角不想暴露張甯的身份,因此即便是黃巾力士裏面,也會有他周倉一個人知道她張甯的身份。
原本這黃巾力士總共有着三千人,但是後來經過和周帆一站,再加上後面不少折損,如今卻是去了兩千人,不過也還有着一千人,也算是一隻不弱的戰力了。
“沒,沒什麽……”張甯擦了擦眼淚,一想起張寶的囑托,到嘴的話便全都了下去。
周倉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張甯這樣子要是沒事,那才有鬼呢。不過張甯不想說,他也沒有辦法,而且他還有着更重要的事情。
“小姐,你知道天公将軍怎麽了,爲什麽今日我去探望他,卻被地公将軍的人給阻攔了,任我怎麽說都不讓進去?”周倉疑惑的說到。
自然而然的,他周倉便是那個給他張角帶消息的人。而那張寶爲了不讓張角的死訊傳出去,便派了一些人馬看守着張角的房間,任誰來了都不讓進。
“爹,爹,爹他……”一聽到張角,張甯先前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水瞬間又決堤了,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小姐你這是怎麽了?”周倉大急,連忙叫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說了什麽,居然把張甯又給弄哭了。
“爹,爹他死了!”張甯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情緒了,将這個消息給說了出來。
轟!瞬間周倉腦子之中一片的空白,過了許久這才問道:“你說什麽,小姐你剛剛說了什麽。”
“爹他死了,周倉,爹他已經死了,你說我該怎麽辦啊?”張甯哽咽道,哭的十分無助。
“怎麽會,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天公将軍他怎麽會死。”周倉一臉的崩潰,喃喃自語着。
“是真的,二叔他告訴我,是那周帆害死了爹。”張甯一邊哽咽着,一邊将從張寶那裏聽來的東西說給了他周倉聽。
“周帆,是那周帆,那周帆害死了人公将軍好不夠,如今居然還害死了天公将軍,我周倉若是不殺你,誓不爲人!”周倉雙目通紅,低聲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