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便!”周帆淡淡的說到。他自然是知道朱隽讓他秦颉去處理一些後勤的事宜,畢竟在這裏,他才是地頭蛇,因此也沒有多說些什麽。反正他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自己想要找的黃忠也已經找到了,隻是有那麽些出乎意料罷了。
當即秦颉告罪了一聲,帶着幾個親衛翻身返回了營地。
然而讓周帆沒有想到的是,他赫然發現這秦颉在經過黃忠的時候,居然斜目瞪了他一眼,那眼神頗有些警告的意味。而黃忠則是微微皺眉,也沒有說些什麽。
周帆眼中不由的閃過一道精光,很顯然這秦颉和黃忠之間,絕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是。
“漢升你可是這南陽人?”周帆上下打量了一下黃忠,心中越發确定此人一定就是後世那五虎上将之一的黃忠黃漢升了,雖然此刻他手中并無什麽兵刃,但光那氣勢就一點也不弱于典韋了。
黃忠點了點頭,說到:“正是,不知中郎将大人找卑職有什麽事?”?
“也沒什麽大事,隻是以前曾聽聞這南陽有一神射黃忠,武藝高強,箭無虛發,因此就想要認識認識,隻是沒想到漢升你居然已經在這軍中了。”周帆平靜的說道。
“大人過譽了。”黃忠說。??
周帆聽了心中就是一喜,這黃忠回答的雖然謙虛,但是最起碼是承認了啊。
“以漢升你的本事,最不濟也是一校尉,怎麽如今卻是一……一……”話說到一半,周帆也是卡住了,他實在沒有辦法把黃忠跟一個火頭軍相提并論在一起。?
“火頭軍是嗎?”?黃忠苦笑着說到,眼中閃過一絲寂落。
然而卻很快的就恢複了過來,一身正氣的說道:“隻要能爲大漢出力,火頭軍又如何!”?
“漢升高義!”周帆稱贊道,但是心中卻滿是的疑惑。??
“還不是因爲被那秦颉害得!”就在這時候,一旁傳來了一聲輕飄飄的哀怨聲,瞬間就把周帆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那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漢軍斥候,秦颉的兵馬雖然都暫時被調到了孫堅手下,但是斥候隊用不着上戰場,因此也是有着一什十人的斥候隊留在了周帆這邊。
雖說周帆羽林騎中不缺嚴探馬斥候,但是這些南陽的斥候到底還是地頭蛇,哪怕是用來帶路也比自己的斥候好一些。?
“朱三,不得胡說!”黃忠毫不留情的呵斥道。
“可是,那……”
“住嘴!”黃忠再次瞪了過去,瞬間那朱三便閉嘴了,一句話也不敢說了,隻是眼中還充滿了不甘心。?
見狀,周帆哪裏還會不知道其中有隐情啊,對着那朱三揮了揮手,說到:“你叫朱三是吧,你來告訴我漢升和秦颉之間發生了什麽。”
朱三聽了心中就是一喜,但還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黃忠,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周帆皺眉,瞥了一眼黃忠,沉聲說道:“我讓你說,你便說,有什麽事情我擔着!”??
聞言,黃忠也是無奈的撇過了頭,歎了一口氣,不在去看那朱三了。
朱三大喜,這周帆是什麽人物他可是清楚的很,有他保證,自己還需要擔心什麽。??
“啓禀大人,黃都尉他原本就是我們宛城的都尉,隻不過因爲得罪了那秦颉,這才被他貶去當火頭軍了。”朱三咬牙切齒的說道。?
“什麽!”周帆震驚的看了一眼黃忠,見他不說話,再次問道:“你給我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
“諾!”當即朱三便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原本這黃忠是這宛城都尉,屬于那南陽太守諸貢麾下。武藝高強,爲人正直,不但深受将士愛戴,同時也深受那諸貢信任。
然而這黃巾之亂突然爆發,始料未及之下,那諸貢就被那張曼成給殺了,而那秦颉就在這時候上任了南陽太守的職位,負責對抗那張曼成。
那秦颉初至,自然是想要立威,讓下面人看看自己的本事。
也正是因爲如此,再第一次和那張曼成大戰中,他過于冒進,想要從後方突襲張曼成。但是卻遇到了黃忠的反對,希望可以穩紮穩打。黃忠在軍中威望頗高,一時間把那秦颉弄得有些下不來台。
爲了面子,秦颉還是用他的身份,壓下了黃忠的反對意見,一意孤行。
結果可想而知了,秦颉大敗,若非有黃忠相救,怕是不死也殘了。
然而那秦颉非但沒有感激重用他黃忠,反而的直接打壓了他,直接把他分到火頭營去了。
而黃忠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把事情鬧大,自願被分配了下去,也就形成了如今這情況。
“那秦颉真不是個東西!”周峰直接怒罵了出來。
“漢升,此事可當真!”周帆臉色陰沉的問道。他總算是知道爲什麽自己一直看這秦颉有些不對勁了,也總算知道他先前那個警告的眼神是什麽意思了。感情此人就是一小人。不能知人善用也就罷了居然還打壓忠良,委實惡心。
“小人所言句句屬實!”不等黃忠回答,那朱三便堅定的叫道。
“大人,朱三所言句句屬實,還請大人做主啊!”其餘九人斥候也是連聲附和道。
黃忠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難道他黃忠不悲憤嗎,但是沒有辦法啊。
說句實話,這兩萬大軍之中,有着一半都是宛城的将士,都在他黃忠手下待過。若是他黃忠真的想反,把那秦颉給殺了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他不行,若是真的這樣做了,他與反賊何異,而且還會連累其他人。
更何況如今正是戰時,若是自家亂了,又怎麽去對付那張曼成。無奈之下,他黃忠也隻能忍下這口氣,一切以大局爲重。若非今天被周帆找來,又被那朱三說出實情,怕是他怎麽都不會将這件事情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