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隽随意的看了一眼周帆,開口說道:“不錯,這便是周帆周遠揚,如今官拜羽林中郎将。”
“啊!”下方有人不由自主的驚呼了出來。羽林中郎将啊,這官職可比他們大的多了。而且這周帆原來隻是羽林騎騎都尉吧,一下子升到了中郎将,這速度确實是有些吓人。
“見過中郎将大人!”驚訝雖然驚訝,但是禮儀上還是要做足的。如果是以前,他周帆還是個都尉,那麽跟他們這些個校尉也就是平級罷了,但是如今他已經是羽林中郎将了,官職在他們之上,自然是要行禮了。
孫堅自然也是随着衆人行了一禮。不過眼中卻閃爍着一股嫉妒之情。他孫堅今年也已經是而立之年了,打拼了十幾年,如今也才是一個小小的郡司馬而已。
而他周帆呢,這才十七歲吧,比他兒子也大不了多少,卻已經是羽林中郎将了,這人比人還真的是氣死人。
不過這倒也正常,就連朱隽這樣的人物,對于周帆也不免有些小嫉妒,更不用說是他孫堅了。
不過很快的,孫堅眼中的那股嫉妒便瞬間消散了,有的則是敬意和戰意。
轉念想想,這周帆雖然年輕,但是在這黃巾之亂中的表現,卻足以讓人刮目相看了,這點即便是他孫堅,也不得不承認自愧不如,周帆如今的成就實至名歸。
就連他周帆這麽一個少年都能做到這地步,他孫堅又怎麽會做不到。他已經在心中打定主意了,接下來一定要好好把握時機,獲取戰功。
“哈哈哈。”朱隽大笑一聲,看着衆人驚訝的表情,再次說出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不瞞各位,如今那冀州巨鹿已經被北中郎将盧植攻破,張角逃竄回了廣宗,張梁也已經伏誅。而颍川方面,有了遠揚相助,那波才部黃巾也已經是被平定,波才人頭落地。也正是因爲這樣,遠揚才會被陛下封爲羽林中郎将!”
衆人再驚!一個個長大着嘴巴,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好了。他們原本已經很高估周帆了,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差的太遠了啊。
這次就連那張梁和波才也死在周帆手中了,這等戰績,即便是他朱隽,怕也沒法比拟吧,難怪能以如此年紀,就當上羽林中郎将了。
“周中郎将威武,那張梁波才伏誅,實在乃我大漢之幸啊!”還是秦颉腦袋最靈光,第一個反應了過來,連聲稱贊了起來。
其餘人等一聽,也是連連稱贊了起來,這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嗎。
周帆笑了笑,完全沒有在意,繼續問道:“秦太守我們還是來說說這張曼成和宛城的事情吧。”
周帆此言一出,衆人不禁有些尴尬了起來,他們倒是沒想到這周帆似乎有些難相處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拍馬屁排在了馬腿上一樣難受。
他們哪裏會知道周帆的心思啊。他對于這些個人完全不在意。他來這南陽無非就是兩個目的,第一就是早日解決了這張曼成,第二則是看看是否有機會找到那黃忠,并且将他收于麾下。
另外硬要說的話,就是在遇上了這孫堅之後,周帆也不免想要和這江東猛虎打打交道,其他的事情,****屁事。
“遠揚說的是,還是這宛城的事情重要!”最終還是朱隽出來打了緩和。
咳咳!秦颉咳嗽了兩聲,正色的說到:“啓禀兩位大人,我于這張曼成交手也有一段時間了。我發現此人雖然作戰勇猛,但是卻沒有什麽章法,往往就是靠着人多,一窩蜂的就上。而且其爲人有些暴躁,易怒,受不的他人挑撥,這點可以利用。”
“哦,你說這張曼成爲人暴躁?”朱隽眼前就是一亮,語氣中還帶着三分欣喜。
秦颉點了點頭。
“啓禀大人,秦太守說的沒錯,那張曼成卻是易怒。三日前我曾領兵前去叫陣辱罵。那張曼成直接遣将領兵而出。卑職陣前斬殺那張曼成三員大将,小勝一場。自那日起他便高挂免戰牌,再不敢出戰了。”
“文台果然勇武!”朱隽稱贊道,眼中卻是異彩漣漣的,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而周帆看向孫堅的目光也是有些變了。這孫堅果然不隻是一個莽夫而已,其人聰明的很啊。
先前一番話不僅僅爲那秦颉證明了其所言非虛。還把他之前的戰功給說了出來,如此一來倒是更容易得到朱隽的賞識了。果然啊,這些個諸侯果然沒有一個是易與之輩。
“遠揚你可有什麽主意?”朱隽轉過頭,看了一眼周帆。
周帆笑了笑說道:“還請大人贖罪,帆手中全是騎兵,對于這攻城卻是不甚擅長。”
周帆看着朱隽那樣子,就知道他心中有了定計。如今自己吃的肉已經太多了,要是再不分别人一點,怕是會遭人恨啊。
因此周帆早已經打定主意,此戰僅僅是出小力,其他的功勞就交給其他人去吧。
朱隽聽到周帆沒辦法,心中沒由來的就是一喜,開口說道:“這般的話,本中郎将倒是有一計,可破那張曼成。”
衆人齊齊對視了幾眼,異口同聲的說到:“還請大人指教。”
朱隽滿意的點了點頭,開口說到:“既然那張曼成爲人暴躁易怒,那我們不妨派大軍攻打北城門,那張曼成必定派重兵把守,同時本中郎将親率精兵,偷襲南城門,如此一來宛城可期。”
“妙計,中郎将大人果然是妙計。”衆人毫不猶豫的稱贊了起來。别說朱隽此計确是可行了,有着很大機會可以拿下宛城,即便朱隽此計狗屁不通,怕也沒有什麽人敢反對了。
“帆也覺得此計可行。”周帆也是連聲附和道。
朱隽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意,顯然是對于其他人的贊同十分的滿意,高聲問道:“如此,誰願意做此先鋒,率兵攻打北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