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的,典韋,周峰,張郃,區星這四将,周帆自然是帶在身邊的,荀攸如今已經正式成爲自己的謀士了,自然也要帶上。倒是那王念,盧植讓他留了下來。
畢竟這王念原來也是黃巾的一份子,對于那張角等人也是比較了解,留下他來,或許有用,對此周帆自然也不會拒絕了。
原本周帆麾下的兩千羽林騎,在和那張角一戰的時候,折了五百了,盧植便直接從屯騎,越騎中調了一千五百人來,湊足了三千騎兵,全都交到了周帆的手上。
對于周帆等人的離開,所有人自然也是沒有怠慢,即便是他盧植,也親自前來爲他周帆送行。
“遠揚師弟,爲兄祝你一路順風!”公孫瓒朗聲的說道。
“多謝師兄了!”周帆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又看了一眼那盧植,暗自歎了一口氣。
對于那左豐索賄,結果導緻盧植身陷牢獄之災的事情,周帆至今還是擔心不已,但是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他盧植說。
要是直接對他說,遇到了那些個宦官,實在不行的話就低低頭,怕是會被那盧植胖揍一頓。
“師兄,借一步說話。”周帆小聲的說到。
嗯?公孫瓒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跟着周帆走到了一邊:“遠揚你可還有什麽要說的?”
周帆想了想,說道:“師兄,你也知道老師的爲人,剛正不阿,卻又有些不知變通。如今老師打了勝仗,怕是朝廷會派人來犒賞三軍,那麽來的多數就是那些個宦官。以那些個宦官貪婪的本性,怕是少不得要出出血了。但是以老師的爲人,他對于那些個宦官又是如此的厭惡,怕是會直接得罪到他們,到時候免不了會受到陷害。若是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還請師兄在旁邊打點着點,莫要讓老師吃虧了。”
聞言,公孫瓒也是一臉嚴肅了起來,對于十常侍那些個宦官的事情他又怎麽會不知道呢。若是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怕是盧植真的會吃大虧。
“師弟你放心,隻要有我公孫瓒在,就一定不會讓那些個宦官傷到老師半根毫毛!”公孫瓒小心的看了一眼盧植,随即重重的點了點頭,堅定的說道。以他對于盧植的尊重,這種事情自然是責無旁貸了。
“那就多謝師兄了!”周帆也是松了一口氣。這樣自己多多少少也能放心的去長社了。
“遠揚,你過來!”盧植對着周帆招了招手。
“老師!”
“此去萬萬小心,還有那張梁,一定要嚴加看守,安全壓到洛陽。”盧植輕聲的說道。
周帆随意的瞥了一眼一旁被關押在囚車裏的張梁,說道:“老師還請放心,倒是老師你這邊可要小心點了,那張角可不好對付。隻可惜學生我沒辦法在旁幫助老師你。”
那張梁盧植原本是想派人押解去洛陽的。但是現在正好周帆要率領大軍前往長社,正好也就讓周帆一起了,反正也是順路。
盧植淡然一笑,說道:“莫要擔心,你若是想要幫我,不如早些把南方的黃巾給平定了,到時候張角不足爲慮。”
“是!”周帆淡淡的說到,心中卻暗自神傷,有些話若是直接跟他盧植說,怕是會适得其反,如今隻能祈禱因爲自己的蝴蝶效應,沒左豐那件事情了吧。
“對了,老師!”這時候周帆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問道:“先前我給你的那隻鴿子,老師你可有随身攜帶?”
鴿子!盧植也是一楞,随即笑着說到:“自然是讓人帶在了身邊,難道遠揚你還怕爲師把它炖湯喝了不成。”
“老師若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一定要第一時間與我聯絡!”周帆嚴肅的說道。
盧植看着周帆的樣子,心中也是一震,說道:“好了,爲師我就記住了,時間也不早了,早些出發吧。爲師也應該趕往廣宗去了。”
“諾!”周帆應到,有些依依不舍的翻身上了赤血,轉過頭看了一眼盧植,下令道:“出!”
随着周帆一聲令下,三千輕騎,外加那張梁的囚車,向着那長社的方向而去。
冀州,廣宗
“咳咳咳!”一間房間内,斷斷續續的傳出來了陣陣咳嗽聲。而那咳嗽的人,不是他人,正是那天公将軍張角。
吱阿!就在這時,房門被推了開來,一十四五歲的少女端着一碗湯藥走了進來。
“爹,你沒事吧!”少女看着張角咳嗽的樣子,連忙放下了手中的湯藥,走到張角身邊,輕撫其背,幫着他順氣。
“爹沒事!”張角揮了揮手,平靜的說道。
而這少女,自然就是他張角口中的那個女兒,張甯了。
這張甯是他張角的獨女,再加上那張寶和張梁膝下無子也無女,因此這張甯倒也是被他們三兄弟寵愛的很,對于他們現在所做的事情,也沒有讓她參與,除了張角的心腹,鮮有人知道他有這麽個女兒,爲的就是給這張甯留一條後路。
那張角在巨鹿起事之後,也是擔心會出什麽事,因此便沒有把她帶在身邊,而是讓她待在了廣宗這邊,由張寶照顧她。
就在三天之前,張角便帶着殘兵退到了廣宗來,連日來身體一直不是很好。張甯知道了自己父親身體有恙之後,也顧不得其他,自然是親身服侍與左右。
“沒事就好,爹你快點把藥喝了吧!”張甯有些心急的說道。
張角平靜的看了一眼張甯,眼中的擔憂一閃而過,伸手接過了湯藥,一飲而盡。
而張甯看到張角喝完了藥,也是露出了一絲笑容。
“你二叔人呢?”張角放下藥碗,問道。
“大哥,我在這裏!”不等張甯開口說話,這時候張寶正好是走了進來。不過臉上滿是愁容。
“二叔,有三叔的消息嗎?”張甯急急的問道。對于巨鹿被破,張梁不知所蹤的事情,她也是知道一些的。
聞言,張寶眉毛就是一跳,欲言即止。
張角哪裏會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啊,說到:“甯兒,再去幫爹端一碗藥過來吧。”
“哦!”到底還是個心思單純的小女孩,哪裏會知道張角是想要支開自己啊。一聽到張角說藥的事情,連忙接過了碗,小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