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圭兄,你可知那張梁是如何跑了的?”荀攸一步跨出,有些疑惑的問道。
衆人聞言,目光全都落到了他公孫瓒的身上,畢竟那張梁是在他手上跑掉的。
那荀攸疑惑,他公孫瓒更疑惑啊,他要是知道那張梁是怎麽跑的,那就不會那麽郁悶了。要死也得讓他做個明白鬼吧。
“這我也是不知,之前我還看見那張梁的來着,畢竟他這身衣服實在是太顯眼了。然而等我帶兵沖到那張梁身邊的時候,他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公孫瓒指了指地上那無名屍首,一臉茫然的說道。
“我也是,黃巾軍比較多,戰場也比較混亂,就是那麽一晃眼,他張梁就不見了。”周峰也在一旁附和道。
“難道來的那個張梁就是替身,我們都被騙了?”周帆不由的嘀咕道。但是想想也覺得不對勁,要是那張梁是假的,他張角有必要和自己那麽拼命嗎。
盧植也是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說道:“不可能,當時那張梁肯定是真的,若是替身,他根本沒必要把自己臉劃花了來迷惑我們。想來是那張梁發現情況不對,就那麽逃了,但是又怕我們發現,就臨時找了個替身。”
荀攸聽了眼中就是精光一閃,說道:“如此的話,那也就隻有兩種情況了。”
“哪兩種情況?”衆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第一種那張梁換了此人的衣服,趁着伯圭和子銳不注意,趁亂給逃跑了。”
公孫瓒和周峰兩人同時搖了搖頭,說道:“這不太可能,我們大軍将那張梁團團包圍住了,若是一些小兵跑了到還有可能,但是那張梁絕對是我們最關注的對象,若是想要突圍,我們大軍不可能沒發現的。”
荀攸呵呵一笑,說道:“那麽隻有第二種情況了。那張梁非但沒跑,而且現在就在這巨鹿當中。”
聞言,衆人不由面面相噓,大眼瞪小眼了起來。
“不會吧,公達你是說那張梁躲在了那些個黃巾俘虜之中。”周帆驚訝的叫道。
“不,有可能!”盧植說道:“若是真的按照伯圭當時所說的情況,那張梁無疑是插翅難飛,若是真的躲在那些個俘虜當中,反而是最安全的。”
周帆聽了不禁嘴角直抽抽,說到:“若是那張梁真的躲在那些俘虜當中可怎麽辦。”
周帆此言一出,衆人也是有些傻眼了。如今這巨鹿之中的黃巾俘虜起碼也有五萬啊,他張梁一個人,往裏面這麽一躲,那無疑就是滄海一粟,這得怎麽找啊。
而且最爲郁悶的是,在場的所有人當中,真正當面見過張梁,熟悉張梁容貌的也就隻有王念和區星兩個人。
即便是周帆和盧植他們這些人,也隻是遠遠的看到過張梁的樣子罷了,想要在茫茫人海當中認出張梁來,那根本不可能。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便全都落到了那王念和區星身上了。大海撈針那就大海撈針呗,總比什麽都不做的好吧。
看着衆人那目光,區星兩人都快哭出來了。開的什麽玩笑啊,隻靠兩個人在茫茫人海當中找出一個人來,這是想玩死他們的節奏嗎?
别說五萬人了,就算是五百人,他們兩個這麽一天看下來,那保證得得臉盲症,到時候估計看誰都是一個樣了
咳咳!盧植不由咳嗽了兩聲,有些尴尬的說道:“還是别爲難他們了,人力總有窮時,還是另想其他辦法吧。”
區星和王念頓時松了一口氣,要是真的讓他們去那麽幹,那還不如殺了他們來的痛快呢。
人力總有窮時!頓時周帆眉毛就是一挑,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說道:“老師,我有辦法了!”
周帆此言一出,衆人就是大喜,連忙問道:“什麽辦法!”
周帆神秘的笑了笑,說道:“王念,你去找一些張梁用過的東西,衣服之類的都行。老師麻煩你去把那些個黃巾俘虜全都集中到校場來。我去準備點東西。”
說完,周帆便帶着典韋和滿臉疑惑的荀攸走出了府衙,看的其餘衆人是一陣摸不着頭腦。
“主公,你到底有什麽辦法可以找到那張梁?”被周帆帶着跑出了一路,荀攸也是有些氣喘的問道。
周帆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并沒有其他人在,也是松了一口氣,笑了笑說道:“公達,這靠人是沒有辦法,但是我們可以靠動物啊。你說動物之中,什麽嗅覺最靈敏。”
“你是說靠犬!”荀攸一點即通,有些興奮的說道:“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這犬類嗅覺最是靈敏,若是靠它們的話,或許真的能找到那張梁。”
周帆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
看着周帆光點頭,然而卻一動也不動,也是有些急了:“那主公你還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命人将城内所有的狗全都抓來,人多,額,犬多力量也大啊。”
周帆搖了搖頭,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說道:“靠那些狗沒有用,它們的嗅覺或許不錯,但是想要在五萬人當中,找到一個人,還是太難。”
聞言,荀攸也是一楞,是啊,那些個狗狗嗅覺再厲害,那也有極限啊,可不是萬能的。
“不過經過我訓練的狗,應該不成問題。”周帆繼續說道。
荀攸一臉震驚的看着他周帆,他差點忘了這裏還有着周帆這麽個變态呢,有他在,就算是一般的狗那也比别人的厲害。
然而下一秒他的臉色卻有些垮下來了,有些無奈的說到:“可是主公你訓練過的狗應該還在洛陽吧,如今卻是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如今那可是在戰時,他周帆總不見得把狗帶在身邊吧,要是現在專門派人回洛陽把周帆馴養的狗帶來巨鹿,那未免也太扯淡了吧,還不如就讓王念和區星兩人累死算了。
下一秒,周帆就是直接大笑了起來,就連一旁的典韋也是憨厚的笑了起來,看的荀攸一陣頭皮發麻,那兩人的眼神,荀攸總覺得像是在看一個白癡一樣。
“公達你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