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瓒不由大笑了起來,大步走了出來,他早就是等急了,說道:“啓禀老師,那張梁帶着的兩萬大軍直接落入了我們的埋伏,殺了他一個大敗,大部分黃巾全都被俘虜了,就連那張梁也是一樣。”
“張梁被抓住了?在哪裏,還不把他帶上來。”盧植聽了大喜,驚聲叫了出來。那張梁是誰,黃巾三個頭目之一啊,雖然地位不如那張角,但是抓到了他那絕對是大功一件啊。
公孫瓒點了點頭,悻悻的說道:“這個……抓是抓到了,不過卻不是個活的。”
額!盧植就是一愣,随即才反應了過來:“死了,誰殺的?伯圭你還是子銳?”
雖然那活着的張梁絕對比死的張梁價值高,不過也無所謂了,能夠殺了那張梁就已經是大功一件了。
公孫瓒和周峰兩人不禁面面相噓了起來,看的盧植是疑惑不已。
最終還是周峰站了出來說到:“啓禀盧公,非是我等所殺,而是他張梁自殺的。”
自殺?衆人具是一楞,那張梁居然會自殺?不過想想到也正常,以那張梁的身份,若是落入了漢軍的手中,恐怕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還不如自我了斷來的痛快。
“自殺就自殺吧,把那張梁的首級砍下來,送往洛陽。”盧植淡淡的說到。
“等一下!”盧植話音剛落,荀攸便站了出來,說道:“這倒也不急,還是把那張梁的屍首帶上來看看吧。”
盧植點了點頭,說道:“也好。”說罷便對幾個親衛吩咐了兩句。
“公達可是覺得事有蹊跷?”周帆看着荀攸有些怪怪的樣子,不由的問道。
荀攸點了點頭,說道:“可能是攸太多心了吧,我總覺得那張梁怕是不會那麽輕易的自殺的。”
聞言,周帆也是眉頭微皺,不過到也沒有多說些什麽。
沒過多久,那盧植的親衛便擡着一具屍首走了進來,然而一看到那屍首的樣子,衆人具是大驚!
“這是張梁?”盧植滿臉震驚的看着那公孫瓒。
公孫瓒一臉的茫然,說道:“這可不就是張梁嗎,他這身衣服我怎麽會認錯。”
那張角三兄弟身上的道袍實在是太顯眼了,尋常人一眼就能夠認出來了。
“糊塗,伯圭糊塗啊!”盧植驚呼道:“這人的衣着确實是張梁不假,但是他這臉是怎麽回事,爲何全都是刀傷,完全認不出來這是誰啊!”
額!公孫瓒聽了也是一驚,先前他看到這張梁的衣服,就潛意識的把他當成了張梁,然而他卻忘記了,這具屍首早已經是毀容了,根本看不出來他是誰。
“老師,這可能是巧合吧?”公孫瓒有些心虛的說道。
盧植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怒道:“若是你早已經心存死志,還會專門毀去自己的容貌嗎,這分明就是欲蓋彌彰,此人絕對不是張梁!”
周峰也是滿頭大汗,這件事情也有他一份啊,若是這人不是張梁,那自己也得倒黴。
“大人,最好還是找個人來驗一驗吧。”周峰小心的說到。
盧植點了點頭,雖然他有九成把握能确定這具屍體不是張梁,但是很明顯,還是讓熟悉他的人來驗一驗那才最爲保險。
“區星,你來看看!”盧植連忙叫道。他們之中也就隻有這區星出身黃巾,對于張梁比較熟悉了。至于其他人,多數連那張梁張什麽樣都記不太清楚。
區星有些尴尬的說道:“卑職原先一直跟在那張寶身邊,對于這張梁,雖然也有幾面之緣,若是這容貌還在,卑職到還能認得出,但是如今……”
“對了,那個王念呢,你不認識,他應該認識吧!”盧植突然叫道。他現在倒是有些慶幸了,剛饒了那王念,現在就派上用場了。
區星一拍腦門叫道:“對,那王念一直跟着張角和張梁,再熟悉也不過了,一定可以認出來的。我這就去找他。”
說完那區星就連忙跑了出去。雖然盧植已經說了不追究那王念的罪了,但是他相信那王念若是真的能夠辯出真假,那必然是更加安全了。
周帆皺着眉頭看了一眼區星,又看了一眼地上那貌似是張梁的屍首,無奈的說道:“看來被公達你猜對了啊。”
荀攸笑了笑,沒有說話,事情基本很清楚了,地上這個絕對是假張梁,現在就等着那王念來辨認了。
“罪将王念見過盧大人。”沒過多久,那區星邊帶着王念走了過來。
盧植大袖一揮,說道:“先不要說那麽多了,去認一認那具屍首到底是不是張梁。”
王念聽了渾身就是一顫,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屍首,眼中閃過一絲悲哀。到底還是他王念的師叔,多多少少還是有這些感情的。
“諾!”王念恭敬的應道,随即小步的走到了屍首身邊,檢查了起來。
“啓禀大人,這絕對不是張梁。”沒過多久,王念便擡起了頭,斬釘截鐵的說道。
盧植暗道一聲果然,但還是問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啓禀大人,罪将一直跟随在張梁身邊,服侍着他。在他胸口有一處三寸長的刀疤,而這具屍首卻沒有,所以這絕對不是張梁。”王念恭敬的說道。
“嗯!”盧植臉色陰沉的點了點頭,對着那王念揮了揮手。下一秒那王念便直接站到一邊去了。
“還請老師(大人)贖罪!”公孫瓒和周峰兩人聽了,不由的對視了一眼,連忙站了出來。他們怎麽都沒有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抓到的張梁,居然是個假貨,當真是可恨。
然而他們兩個怎麽想也想不出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自己明明都帶着大軍把那黃巾軍給包圍了,那張梁還能跑出去,難道他真的長了翅膀不成。
盧植歎了一口氣,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這不怪你們,沒想到那張梁如此狡猾多端,這樣都能被他跑了,當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