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追,那就是五十裏路,那馬當早已經是被憤怒沖昏了理智了,隻知道一個勁的追追追,再追,完全沒有發現其中的蹊跷。
那周帆兩千大軍那可都是騎兵,而他們黃巾這方全都是步兵,這腳力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想要甩掉他們,那簡直比吃飯還容易。
但是詭異的是,就是雙方那麽大的差距,在這五十裏的距離當中,他們卻愣是沒有追丢,還是跟在了周帆大軍身後一裏左右的地方。
他王英可是在後方看的清清楚楚啊,每當自己這方快要被甩掉了,周帆大軍便會放慢速度,而每當快要追到了,他們又是一個加速,将距離給拉開了,這其中要是沒有詭計,打死他都不相信。
然而他知道也沒個用啊,他就是一書生,還是個營養不良的書生,騎術渣的可以。靠着那匹驽馬?,也才勉強能夠追上普通黃巾的速度而已,如今在馬背上颠簸了五十裏路,早就撐不住了,身子一軟,直接落下了馬來,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馬當帶着一棒子黃巾落入那周帆的圈套當中。
前方二十裏處,盧植帶着大軍埋伏在了此處,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到底失是去誘敵?,眼看着周帆還沒有回來,他心中不免有些焦急了起來。
“啓禀大人,前方探子來報!周騎尉大軍已經回來了,就在前方十裏處,看樣去應該無礙,身後還跟着數萬人的黃巾賊!”就在此時,盧植的副将來到了他的身邊,恭敬的應道。
“好,好!”盧植驚喜的叫道,周帆沒什麽事情他就放心了。
“命令下去,等到遠揚将黃巾引到指定地點,一個也不要發過!”到底是大漢出名的統帥,很快盧植便平靜了下來,冷靜的下達了命令。
“諾!”那副将恭敬的應道。
“周帆休走!”盧植大軍前方五裏處,馬當雙目通紅的咆哮着。眼睜睜地位看着那周帆就在前方不遠處,但是就是追不着,心中就快要急死了。
而前方周帆卻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帶着路,絲毫沒有半分的焦急。
“遠揚,到了!”荀攸眼中精光一閃,看了一眼前方,平靜的說道。
周帆露出了一絲會信的笑容,轉過頭對着身後便大喊了起來:“馬當小兒,等我回到洛陽,必定重振旗鼓,回來取你狗頭,讓你跟你那父親一樣,屍骨無存!”
說罷,直接埋頭向着跟盧植約定好的埋伏地點沖去。
“啊啊啊!氣煞我也!”馬當怒吼着,咆哮着,此刻的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這周帆。
“放箭!”就在這時候,一大喊聲突然傳來,驚的那馬當就是一身冷汗。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隻見兩邊突然沖出來了大批的官軍,一個個的手中拿着弓箭。下一秒,萬箭齊發,向着身在中心處的馬當大軍飛了過來。
“啊!不要啊!”
“救命啊!”
一陣陣的慘叫聲便傳了出來,一萬弓箭手,兩輪箭雨,兩萬隻箭矢全都完完整整的落在了兩萬黃巾軍的中央,頓時便帶走了不少黃巾兵的性命。
“掉頭,給我殺!”而這個時候,周帆兩千羽林軍也是沖出了埋伏圈,周帆毫不猶豫的下令道。
随着周帆一聲令下,兩千羽林騎猶如蛟龍出海一般,在典韋,周峰,方德三人的率領下,向着黃巾方陣殺去。
他們早就是迫不及待的等着大開殺戒了,如今終于等到機會了,一個個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發起了沖鋒。
而周帆和荀攸兩人,也是趁着這個機會,來到了盧植那邊,接下來沒有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了,厮殺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他們。
周帆對着盧植點了點頭,接着便是深吸了一口氣。說到底他還是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這樣長距離的奔襲,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有着不同程度的疲憊。
盧植淡淡的看了周帆一眼,他也知道這是一個将領必經的路,也沒有去打擾,轉過頭,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戰場上。
懵了,那一輪箭雨徹底把馬當給打懵了。然而随着一聲聲地位慘叫聲傳來,馬當這才反應了過來。
“快跑,快跑!”馬當就是一聲大吼,随即也顧不得許多了,轉身拍馬就走。這時候要是他還意識不到自己中圈套了,那麽也就可以自殺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誰還有空管那周帆啊,什麽殺父之仇的,早就忘到了腦後去了,這時候能夠保住小命那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我投降,别殺我,别殺我啊!”
“饒命啊,饒命啊!”
到底還是一群百姓組成的大軍,打打順風仗或許還行,如今被兩輪箭雨這麽來了一下,再被兩千羽林騎這麽一沖鋒,見到了那麽多原先那麽多活生生的同僚就這麽身死當場,所有的黃巾都奔潰了,一個個的全都丢下了兵器,不是跪地求饒,就是向着四面八方逃竄而去,爲的就是能夠保住一條小命而已。
“老師,到底是大漢的百姓,造反也是被人蠱惑,迫不得已的罷了!”眼看着那些個黃巾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周帆忍不住的對着盧植說道。
這倒不是周帆仁慈,若是真正的敵人,比如那些個外族,他絕對不會有半分的手下留情。
但是對于這些個黃巾賊來說,到底還是漢人,又沒有了抵抗能力,能不殺還是不殺的好。
一想到曆史上經曆了三國特殊的時期,整個大漢人口十不存一,人數不超過七百萬,他周帆就痛心。
若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日後漢人又豈會遭逢那五胡亂華的恥辱年代,既然如今他周帆來了,那就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盧植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他又不是一個嗜殺的人,況且儒家本來就是以仁爲主,當即就命人傳令了下去,投降跪地着免死。
随着盧植一聲令下,那些個黃巾聽到不用死了,一個個丢下了兵器,跪倒在了地上,動也不敢動彈,隻爲了保住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