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個臭小子,逞什麽強,戰場是好玩的地方嗎,啊!”周異破口大罵道。
“帆兒啊,你,你若是萬一出了點什麽事,可叫爲娘怎麽活啊?”李芸小聲的哽咽了起來。
此刻那周帆完全成了個受氣包了,半句話都不敢說了。事先沒有跟自己爹娘禀明這些事情,如今兩位老人家自然是擔心不已,這不,直接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
周帆也是哭笑不得了起來。自己将來那可是志在天下的,若是連戰場都不敢說上,那麽也就不用那麽多廢話了。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爹娘那是擔心自己的安慰,這才會如此的,無奈之餘,心中也多了幾分暖意。
“爹,娘,你們放心吧,好男兒志在四方,一直待在這洛陽,能有什麽成就。别忘了孩兒可是跟喬伯父打過賭的,五年之内,必然要做出一番成就來!”周帆堅定的說道,腦海中不禁泛起了大喬小喬兩人的身影,嘴角也是挂起了一絲笑容。
“哎!”周異長長的談了一口氣,這些東西他又怎麽會不知道呢,但是一想到周帆要上戰場,他怎麽都放心不下啊。
“爹娘,放心吧,孩兒不會有事的,這不還有惡來和子銳在嗎,更何況還有老師在呢!”周帆指了指一旁的盧植說道。
“老爺放心吧,隻要典韋命還在,就絕不允許有人傷害主公半根毫毛!”典韋堅定的說道。
周峰沒有說話,隻是重重的點點頭,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被周帆這麽一指,盧植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起來,他終于知道爲什麽一下朝,這周帆就要拉着自己來了,感情是爲了這一出。
“子常賢弟,你放心吧,遠揚說的不錯,好男兒志在四方,不磨練磨練,如何成才,而且他在我軍中,不會有事的。”盧植鄭重的保證道。
但是盧植嘴上這麽說着,心中卻沒有多少底。将軍難免百戰死,誰知道這戰場上會發生什麽。即便明天他自己陣亡了,也不會覺得奇怪。他這麽說也隻是爲了讓周異夫婦安心罷了。至于他,也隻能盡力的去護着自己這個徒弟了。
“一切可都拜托子幹兄了!”周異沉聲的說道。
盧植也是重重的點了點頭,轉過頭對着周帆嚴肅的說道:“不過遠揚你可要記得,既然入的我軍,便要嚴格遵守軍紀,否則即便你是我弟子,我也會嚴懲不貸。”
“諾!”
“大哥你這是要去打仗嗎?”就在這時候,那周瑜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衆人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那周瑜,不知道什麽時候這小子靠近了過來。
周帆拍了拍周瑜的腦袋,大笑道:“是啊,怎麽,公瑾,你也想一起?”
“想!”周瑜毫不猶豫的叫道:“不過我知道如今你們都不會讓我去的,不過我以後也要向大哥你一樣,馳聘疆場,建功立業!”
頓時那盧植眼前就是一亮,有些嫉妒的看了一眼那周異,心中不由嘀咕了起來,暗道這周異運氣當真是好。這周瑜不過就是一十歲小童罷了,居然能說出如此話來,這聰慧當真不一般。
周帆看了一眼盧植,腦中靈光一閃,說道:“老師,我這弟弟聰慧勝我十倍,我資質愚鈍,你那些兵法謀略無法學會,不如傳授給公瑾如何,他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曆史上那周瑜自學成才,便能成爲江東大都督,名留青史,若是這生能夠得到盧植這位兵法大家指導,将來必定前途不可限量。
“哦,若真是如此,待的我班師回朝,倒是要收公瑾爲徒!”盧植淡淡的說道。說實話的,他盧植一生弟子衆多,但是其一手兵法,卻少有人能夠繼承,若是這周瑜能夠學會,那絕對是一件幸運事。
不過此戰生死未蔔,一切的事情還是等回來再說。
“盧公一定會凱旋而歸,公瑾等候着拜盧公爲師!”周瑜連忙說到。對于盧植這樣一位名師,沒有人會拒絕的。
“好,好,好!”盧植一連連叫道,他是越看這周瑜越喜歡,若不是出征在即,他都有打算現在就收他爲徒了。
“惡來,去把我準備的東西去取來,我要交給老師!”周帆對着那典韋說道。
當即那典韋便轉身回了周帆的小院,不久便帶着兩樣東西回來了。
“好馬!”盧植就是眼前一亮,大聲的贊歎道。
第一件入眼便能看到,是一匹純白色的馬匹。
“老師此馬名爲白雪,雖然稱不上是千裏馬,但也絕對是百裏挑一的好馬了,有它在你也可以安全些。”這匹白雪,便是周帆之前買到的三匹健馬中的一匹,如今已經是僞三級的馬匹了。有它在,盧植的安全多多少少也能上升不少。
“好,好!”盧植歡喜的叫道,身爲一個将領,又怎麽會不喜歡好馬呢,這匹白雪,他正喜歡。
然而下一秒,盧植眉頭微皺,問道:“那遠揚你呢?”
周帆莞爾一笑,說道:“老師放心,我自然還有别的坐騎,不會比這白雪差!”
自己有那赤血在,自然是用不着白雪這樣的僞三級馬匹了。
“這便好!”聽到周帆這麽說,盧植也放心下來了,坦然的收了下來。想想也是,自己徒弟那一手神奇的馴獸術,又怎麽會沒有好馬呢。
“至于這第二件,便是這個!”周帆将一隻白乎乎的東西遞給了那盧植。
随着咕,咕!兩聲,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變得古怪了起來。那周帆的手上赫然是一隻鴿子。
“臭小子,你送子幹一隻鴿子做什麽,難道是讓他炖了吃不成!”周異疑惑的問道。
“老爺你這是哪裏的話,帆兒那鹦鹉都會說人話,這各鴿子必定也有他神奇之處。”都說知兒末莫如母,這李芸确實是夠了解周帆的。
“還是娘了解我!”周帆笑道:“老師,這不是一隻普通的鴿子,而是由我特殊訓練過的,我稱之爲信鴿。”
看着衆人不解的眼神,周帆連忙解釋道:“這隻信鴿能夠識路,即便你我兩人遠隔千裏,他也能準确将書信送達!”
嘶!衆人聽了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若真的如他周帆所說的那樣,那豈不是逆天了。
如今這大漢,傳遞消息,用的基本還是快馬,千裏的距離,怎麽也得好幾天,要是遇到什麽大山大河之類的繞路,那就更久了。
而這信鴿不同,天空中可沒什麽阻礙,而且以飛行的速度,最多隻要大半天就能到了。在這時代,有了這信鴿,便能夠實時最快的掌控消息,這對于一場戰争,那絕對是有着無比的意義啊。
頓時那盧植眼中異彩連連,似乎在想着什麽似的。
周帆哪裏會不知道盧植的想法啊,直接開口說道:“老師你恐怕要失望了,這信鴿訓練不易,至今我手上也隻有三隻而已,而且隻能讓你與我通信罷了,想要普及到軍中,恐怕是不行了的。”
無疑,周帆是說了謊了的,有了經驗的它,想要在訓練出一批鴿子來,倒也不難。隻是這鴿子是他絕對的王牌,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讓别人知道。
若不是自己記得這次那盧植會受到那宦官的陷害,爲了确保萬一,自己還真的有些舍不得拿出來呢。
果然,聽了周帆的話,盧植的眼神也暗淡了下去。
“老師你一定要記得,一定要随時帶在身邊,以防有個萬一。”周帆鄭重的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對于自己這徒兒一片孝心,他自然是坦然接受了。
對此,周帆也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這邊是擺平了,那麽接下來應該是去做另外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