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幾批了?”謝洛夫揉了揉腫脹的眼睛問道,這幾天他就一直在波蘭的各大監獄裏面走動,有種故地重遊的感覺。同時賣弄了一下自己的知識,比如監獄在監獄入口的地面上鋪上一層鏡子,防止犯人越獄。
“第七批了,将軍,也是最後一批!”盧卡妮一邊核對着犯人人數一邊說道,“五年内抓起來的反革命分子,大體就是這些了,等我們将最後一批處理完畢,就可以完成在波蘭的任務了!”
“啊……,還是那句話,行刑完畢之後,檢查一遍有沒有漏網之魚!”謝洛夫打着哈欠說道,“人的生命,說強也強,說脆弱也脆弱!百分比這個東西,不能套在人類的生命力上,既然我們已經幹出這種事情,就不能放過一個漏網之魚,記着,所有犯人全部要補槍,頭部補槍……”
“将軍,這次消失了這麽多人,未來會不會有人查出來!”伊塞莫特妮覺得事情還不夠穩妥于是問道,雖然最後的行刑都交給了羅科索夫斯基元帥的駐波蘇軍,但是難保未來波蘭會想起來,開始尋找蛛絲馬迹。
謝洛夫擡頭看着天空中一眨一眨的星星,百無聊賴的自語道,“反革命分子,接受帝國主義的施舍,已經跑到了帝國主義那邊做狗。波蘭政府對于這種裏通外國的事情深以爲恥,全部銷毀了這些人的檔案。不認爲這些人還是波蘭人……”
裏通外國,這種罪行在所有社會主義國家中,都是足以緻命的罪行。謝洛夫早已經給這些反蘇份子羅織好了罪名,就算是未來有人找後賬,謝洛夫可不是戈爾巴喬夫那種傻叉,真敢什麽事情都承認。就算是卡廷森林的檔案,謝洛夫回到蘇聯之後,也準備找出來銷毀,更别提這次他主導的行動了。
“到地方了,都給我下來!”坐着卡車前來的蘇軍士兵,将五花大綁的波蘭人紛紛從車上退了下來,一些懂得俄語的波蘭人破口大罵。最後體現自己平獨鎮露的決心。蘇軍士兵的回應也非常簡單,雪白的刺刀在月色之下閃閃發光,不需要嘴炮就能讓這些波蘭人老老實實。
過了一會,伊塞莫特妮從車隊那邊回來說道,“将軍。一共二百九十一人,全部核查完畢,是不是現在開始?”
“你們準備怎麽處理屍體?别告訴我扔在多瑙河裏面,誰出的馊主意。我就關他禁閉!”謝洛夫忽然想起來這個問題,如果在這裏殺人抛屍的話。就憑多瑙河的水深,不是明擺着讓人發現麽?
“将軍,附近有一座廢棄煤礦!我已經和指揮官商量過了,将屍體扔在裏面。然後炸掉煤礦,将所有的屍體掩埋在礦井的深坑中!”伊塞莫特妮顯然早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不急不緩的回答道。
“還不夠保險,讓我們的士兵辛苦一下,槍決之後把所有人的囚服扒下來,統一處理全部燒掉,反正死亡也不需要穿衣服了!”謝洛夫補充道,“一定要挑選深坑,就是那種人不敢單獨進去的礦井,最後在炸掉礦井!我們可以挑選那種廢棄很長時間的偏僻路徑作爲地點,然後炸掉那段路徑和主路徑的連接點!”
“好的将軍,我和指揮官商量一下!”伊塞莫特妮馬上帶着謝洛夫的新要求和指揮官進行溝通。要不是時間不夠,謝洛夫都想等完全毀屍滅迹再走,而不是這麽匆匆忙忙的随便找個礦井就填坑。索性這些反蘇份子不是一次處理的,而是分成批次槍決,幾百人的遺骸到還不算太難被掩蓋,幾十平米的空間足夠了……
看着這些剛開始還在破口大罵的波蘭人,但是現在好像得知了這些蘇軍要幹什麽,反而卻沒有聲音了,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一樣,這種場面讓謝洛夫感到一陣訝異,有點蓋世太保大戰猶太人的感覺。仔細想想,雖然理念不同,其實謝洛夫幹的事情還真和蓋世太保差不多。這是很正常的,謝洛夫所在的克格勃,它的前身内務部本身和蓋世太保就是同行……
啪嗒……,黑色中的謝洛夫點燃一根煙,在夜色中是如此的顯眼,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個标準的話紅外瞄準,一個天然的狙擊手靶子,幸虧現在不是一戰期間,不然的話謝洛夫這個舉動,足夠讓一戰中威名世界的狙擊手在他腦袋上開個窟窿……
眼見着這群反蘇份子像是綿羊一樣老實,配合着蘇軍士兵将自己的嘴巴用膠帶封住,謝洛夫覺得已經沒有必要看下去了,倒是出乎預料的順利。将手中捏着的煙屁股狠狠扔在地上,就聽見蘇軍的指揮官喊道,“行刑……”
哒哒哒……,一陣短促而整齊劃一的槍聲,充分的體現了這群蘇聯官兵的專業素養,随後又是一陣輕巧的三段射,又是三批波蘭犯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補槍……”随着少校指揮官的命令,行刑完畢的蘇聯士兵走到了血泊之中,開始扒掉這些犯人的囚服,每扒掉一件囚服,就會伴随着一聲槍響,因爲士兵們還要在犯人的頭上補槍……
謝洛夫眼見着蘇聯士兵像是扒羊皮一樣把波蘭人剝光,補槍完畢之後又扔到車上,忽然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忽然回過神來看着正看着津津有味的兩個女秘書,伸手捂住兩個秘書的眼睛,低聲道,“小姑娘家家的,不要亂看……”
謝洛夫領着這些蘇軍官兵折騰了一夜,确保不留下一點痕迹。甚至還專門檢查運送屍體的卡車上,有沒有留下大塊血迹,監督着士兵們弄幹淨現場之後,按下了埋在礦井深處的炸彈。
“好,撤退!”在巨大的爆炸聲中,謝洛夫拉開車門,一列車隊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把波蘭監獄中的反蘇份子清理幹淨之後,謝洛夫重新回到了華沙,幾天的時間中,謝洛夫的氣質悄然發生着變化,并不是濃郁的殺氣那種東西,也不是忽然來了點王者之氣,隻是經過這幾天的嚴肅工作,身上的逗比氣息少了一點點……
“要對波蘭軍隊動手,繞不過去斯彼哈爾斯基,這個家夥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搞定!”羅科索夫斯基元帥在自己的官邸中說道,“哥穆爾卡雖然死了,但是斯彼哈爾斯基重新恢複了名譽,這個家夥在波蘭軍隊中本身就是僅次于我的高級将領,這次重新回到了軍隊中,恐怕會對我形成掣肘……”
波蘭和東德,算是歐洲社會主義陣營之中,蘇聯最依靠的兩個國家,不是兩個國家的實力多強,而是其他國家更弱,所以隻能矬子裏面拔大個,勉強算是蘇聯在華約當中的幫手,
波蘭人民軍:規模較大,一些高級指揮官參加過第二次世界大戰中的波蘭第一集團軍的作戰,有大兵團機械化實戰的經曆。東德國家人民軍:部隊軍事水準較高,但高級指揮官有一些是黨務工作者或準軍事部隊出身。
兩軍都是蘇軍的配角,但由于戰略位置的不同,任務應該還是有一些差别。前東德位于華沙條約組織與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對峙的前沿,在戰時,不管進攻或防禦,其軍隊都應該屬于第一線部隊。而波蘭位于前東德的東面。所以,東德國家人民軍無論動員或作戰,應以快速爲主。而波蘭人民軍應以較持久的作戰和強大的突擊能力爲主。
德國人有一點好處,那就是絕大部分時間都能保持冷靜的狀态,既然實力不如蘇聯,就不會做出給蘇聯拆台的事情,不論是東德還是西德都是如此,慢慢積蓄着自己的力量。冷戰時期也沒有惹出什麽麻煩。
波蘭就不同了,可以說蘇聯領導層在睡覺的時候都在防備波蘭,所以控制住波蘭的軍權就是重中之重,要不然羅科索夫斯基也不會被斯大林派往波蘭做國防部長。
“羅科索夫斯基叔叔,要不要我動手!”謝洛夫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其中的含義不言而喻,用克格勃的手段讓這位波蘭軍隊中的哥穆爾卡,追随哥穆爾卡的腳步永遠的閉嘴。
“不行!”羅科索夫斯基元帥沉思片刻搖搖頭說道,“時間太短了,哥穆爾卡剛剛去世,如果斯彼哈爾斯基這麽快就死了,人們很容易把懷疑的目光放在我們蘇聯身上,人民的懷疑最難搞定,因爲人民根本不會相信證據之類的東西,而是憑借自己的好惡作出判斷……”
羅科索夫斯基元帥這些蘇聯高級幹部,比任何國家都了解人民的好惡,他們本身就是發動人民起家的,清楚地知道一旦人民開始敵對蘇聯,這個後果是多麽的可怕。
“斯彼哈爾斯基大将這個人,我會慢慢搞定它!”羅科索夫斯基元帥慢慢說道,“小尤裏,你已經處理完了波蘭監獄中的反革命分子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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