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駐意大利大使館和一群東歐國家在一片,冷戰無聲的較量好像在這裏更加明顯了。除了一直标新立異的法國,美國的大使館也在一群盟友之中。
“這也太明顯了吧?意大利政府是不是故意這麽安排的?讓我們和美國人,在這裏獻上一場歌劇,娛樂意大利的民衆?”下了車的謝洛夫想起沿途看見的國旗,就有一陣惡寒。
沒有想象中的交接,前任駐意大利大使可沒有這麽多臭毛病,已經坐飛機回到了莫斯科,遠比謝洛夫在路上耽誤的時間短,大使館的直屬人員簡單的在門前歡迎了一下謝洛夫,波瀾不驚的完成了一次任務交替。
歡迎的衆人中,一個棕色頭發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人,在謝洛夫面前用右手漫不經心的伸進西裝中,無意的捂住了心髒的位置,時間大約是兩秒鍾。
謝洛夫也随意的看了一眼點頭,就好像和自己的新同事們大招呼。這不是有人感到身體不适,和心髒病也毫無關系。隻是内務部對外情報機構簡單的認可,起到一個打招呼的作用,曾經作爲阿塞拜疆内務部部長,謝洛夫擁有内務部上校的軍銜等級,意大利本身有西歐第一大**,如果沒有蘇聯的情報網絡才是怪事呢。
鑒于歐洲中意大利在蘇聯高層中的地位,駐意大利大使館算是駐外大使館,算是蘇聯在歐洲比較大的機構,大使館本身有兩百多人,加上蘇聯在米蘭和威尼斯的領事館,蘇聯常駐意大利的外交人員和直接雇員有三百人左右。算是除了東歐國家之外,有數幾個人員這麽多的大使館,不過比起後世美國在中國大使館的千人規模,還是小巫見大巫了。僅僅比在巴格達的美國大使館人數要少,這種情況不是心懷惡意就是早有野心。
“似乎我總是對希望國有着深深的惡意,這樣不好!”謝洛夫一臉柔和的笑容,和迎接着自己的人打着招呼,身體和精神似乎分成了兩部分,互不幹擾的完成自己的工作。
“今天我們這裏迎來了新的同志,謝洛夫同志一定會爲我們的外交事業帶來新的變化!”今天是謝洛夫到達羅馬的日子,米蘭領事館領事日格雷夫、威尼斯領事館領事馬克西姆,都來到羅馬迎接。
隻是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覺得我這麽年輕,有點靠不住?自從在内務部的經曆之後,謝洛夫發現自己越來越對别人的想法産生好奇了,爲人很有點内務部那種終極目标,地球上所有的事情我們都要過問。
“我是日格雷夫,那位是威尼斯領事館領事馬克西姆!謝洛夫同志,我們爲你準備了一個歡迎會……”日格雷夫簡單的介紹道。
“很高興認識你們!”謝洛夫嘴角挂上一絲笑容,馬克西姆?這個名字謝洛夫不陌生,倒不是名字有什麽特殊的含義,完全就是因爲他以前經常去的酒吧名字,就叫馬克西姆。酒吧先生看見謝洛夫含笑看着自己,也禮貌性的笑了一下。
在大使館的内部,将近兩百人已經各自落座,少了蘇聯國内那種僵硬,大使館的人員看起來都比較随意,倒不像謝洛夫在國内的時候,一個普通歡迎儀式弄得像人民代表大會一樣。公使、參贊、武官、都沒有什麽明顯的界限,一些内務部隊的士兵也比較随意。和美國大使館的海軍陸戰隊不同,蘇聯駐外大使館的安全由内務部隊負責,紅軍并不管這事。
又到了社交的時候了?謝洛夫對這種事情從來都是勉力而爲,撐着場面硬上,雖然不願意,但對這套好歹算是熟悉了,面具這個東西該帶就帶,用了很快的速度說了幾句話,無外乎就是自己年輕、大家都是同志、互相促進雲雲。漂亮話誰不會說,到後來順嘴差點來了一句散會,話到嘴邊改成了大家随意……
衆人互相之間拿着的也不是國内的伏特加,而是換成了世界馳名的意大利葡萄酒,深受自然環境之惠的意大利葡萄酒,占世界葡萄酒生産量的1/4,輸出、消費量都堪稱世界第一,某種意義上來講,也算是意大利的重要産業了。
謝洛夫曾經很傻的根本不知道,葡萄酒和紅酒的區别。後來才知道葡萄酒算是一個大類,紅酒、香槟、白蘭地都是葡萄酒的一部分。
就像意大利近代曆史一樣,具有一席之地卻不是受矚目的那個,人們想起不論是想起,紅酒、香槟還是白蘭地,首先想起來的都是法國,而不是旁邊的意大利。
對于酒量一小般的謝洛夫來講,葡萄酒總算比伏特加好一些,爲了和自己的新同事們打好關系,謝洛夫已經準備好了不醉不歸,不管眼前的液體什麽顔色、什麽味道,來者不拒。
“今天同志們都在這裏,讓我們新來的謝洛夫同志唱一首歌怎麽樣?”馬克西姆對着所有人喊道,“請給我們的謝洛夫同志鼓掌……”
“好!”謝洛夫頓了一下,沒有拒絕,沒有要伴奏直接唱到“嘿,還年少時,我們所有的掩飾都消逝。盡情釋放内心的狂野,嘿,當我們直面恐懼時,從眼淚中汲取教訓。深知這些回憶使我們抹不去的曾經,有一天父親對我說,他将我擁入他懷中我聽到他說,當你長大後,你狂野的内心會伴你度過這青春年華,如果你害怕就想想我說的話,他說,有一天你将會離開這個世界,就活出你的人生,這回憶值得你銘記。”
這是謝洛夫一直很喜歡的後世歌曲,因爲歌詞裏面永遠都充滿了樂觀和希望,沒事哼哼一會這首歌,謝洛夫都感覺自己不會太消極。不管有什麽困難,保持樂觀堅定的信念,事情總會解決的。
“總會解決的!”一口長清唱完的謝洛夫,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消失,看着周圍歡樂中的同事,馬上加入到他們之中,這是屬于他自己的羅馬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