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不離和秦時月在賓館開了個房間,又叫了些東西在房間裏吃了晚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天秦時月說喜歡吃芹菜,這幾天的菜譜裏總是會三不五時的出現芹菜的身影,弄的秦時月心裏疾呼後悔,早知道還不如随便說個别的什麽,未免他起疑心,自己總要吃上幾口,每次下咽的時候,秦時月都痛苦的全身直哆嗦。
看着秦時月小口小口的吃着食物,一副大家閨秀的斯文模樣,蕭不離樂呵呵的說道:“換上衣服,哥哥帶你出去遛遛。”
不知道是幾天以來萦繞心頭的難題終于又了解決之道,還是因爲一向冰冷的秦時月今天主動示好,反正此刻的蕭不離一掃幾日以來心頭的烏雲,心情竟然有些雀躍。
聽到蕭不離說的話,秦時月瞪了他一眼,不過還是順從的換上前幾日蕭不離給她買的一套運動裝,有點大,不過好在還能穿。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屋去,沿着馬路閑逛,秦時月一直控制着速度不緊不慢的跟着蕭不離,心裏默默的盤算着蕭不離要帶自己去哪裏,來北京自然是去國家檔案局,不過自己可是對那個地方沒有什麽印象,而且如果真是那樣爲什麽要帶上自己。他明明知道自己沒有特殊能力,帶着豈不是累贅,難道要明天再動手?那現在到底是在去哪裏。
正胡思亂想間,不想前面蕭不離早已停下了腳步,她差一點撞上急忙停下腳步。擡頭看着蕭不離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你看什麽?”因爲兩人此時距離非常靠近,讓秦時月略顯局促。
“我覺得你還是穿成這樣比較有人味。”
“你!”秦時月一聽就要發火,什麽叫有人味,難道自己之前沒人味?
蕭不離不等她發飙哈哈笑了兩聲,轉身又往前走去,秦時月瞪着他的背影氣哼哼的跟着。終于兩人來到一條有些偏僻的胡同。胡同口的位置有一家裝修的比較歐式的小酒。雖然閃着霓虹燈可是聽得出來裏面比較安靜,由于不是周末,而且時間尚早,裏面隻希希朗朗的坐了兩桌客人。蕭不離開門等着秦時月走過來一起走了進去。要了兩杯啤酒。
秦時月一時吃不準蕭不離的意思。又不願意問出口。兩個人就這麽默默的喝着酒。秦時月随手翻着旁邊擺放的雜志。蕭不離則一直看着窗外的行人。
“我去下洗手間。”蕭不離說道,秦時月頭都沒擡,顯然被雜志的内容給吸引了。
蕭不離進去後不久。洗手間的門又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接着是大門,弄得門上的鈴铛叮當響了兩聲,可是酒保擡頭看過去的時候卻并沒有客人走進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本闆磚厚的雜志都被秦時月翻到了頭,杯子裏的酒也空了,秦時月忽然一激靈,蕭不離哪去了,貌似剛才他說去衛生間就再也沒有回來,看看手表已經快十點了,也就是說他已經出去快一個小時了。看了看外面略顯幽暗的小路,秦時月忽然有點明白了。
“服務員。”揮手叫過酒保。“你這外面是什麽地方?”秦時月略帶好奇的指着酒斜對面一處看起來比較高大的大門。
“哦,好像是國安局,在不就是檔案局,不太确定,大門上沒挂牌,但是24小時都有當兵的站崗。”酒保是新來的,對于就在馬路對面的高牆大院一直都沒太注意,但是聽同事聊天的時候開玩笑貌似說是什麽政府機關來着。
“國家檔案局。”這時候旁邊一桌的客人肯定的說道,他們早就看到秦時月這樣一個美人獨坐了,卻苦于無法搭話,此時看有機會,立刻高聲說道。
聞聽他的回答,秦時月對他露出一個友好感謝的微笑,弄的男人心裏一陣癢癢。那這樣看來蕭不離帶自己來這确實是爲了檔案了,隻是他居然都沒有告訴自己,隻身闖國家檔案局,他以爲是去圖書館借書那麽随意麽,也不知道現在得手了沒有。
“小姐,請你喝一杯?”剛才搭話的男人端着兩杯紅酒坐在了秦時月的對面。臉上都是谄媚的笑容,讓秦時月看着一陣厭惡,她是受過很多這方面的訓練的,知道如何辨别面部表情所透露出來的信息,這會對方心中想的是什麽,她不用問也能猜出個**不離十,而答案可不怎麽讓她高興,不過特工最緊要的一點就是低調行事,現在這種情況依然适用,所以他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道:“不用了,我朋友一會就回來了。”
男人看了看秦時月對面的酒杯,呵呵笑了,将手裏的紅酒杯放在桌上。“你朋友去廁所半天了,不會是暈在裏面了,喝了半杯啤酒就這樣?”顯然剛才蕭不離離桌的時候他也注意到了。
秦時月心說要是暈在裏面倒好了呢。
正要回答,忽然朝那男人身後看了一眼,頓時露出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男人莫名其妙,身後忽然想起一個聲音,“你沒聽過有一個詞叫~便秘麽?”
那男人吓了一跳,猛地回過神去,蕭不離此刻卻已經走在了男人的背後,隻是因爲他現在已經不同往日,腳步更是輕的幾若不聞,因此男人并沒有發現自己身後站着别人,聽到男人這麽說他,蕭不離玩心起,趴下來在他耳邊忽然說道。
男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一跳,險些從凳子上跌落地上,“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連連道歉,男人拿着酒杯回到自己的座位去了,心說真是見鬼了,怎麽無聲無息的,不過卻也不敢上去搭茬了。
聽到蕭不離的話,秦時月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不是在軍隊裏做中校就是在上流社會做卧底,她幾時聽到過這樣的糙話,沒想到這個蕭不離也有他幽默的一面。
強忍着笑意,秦時月故意又闆起面孔,“不知道你還有這個毛病呢?”
蕭不離目送男人離開,這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手裏将一沓a4紙放在桌面上。
“你怎麽給拿出來了?”秦時月一見立刻驚呼,如果将檔案拿出來勢必會驚動政府,隻要祖龍有心,時間一長肯定會知道,到時候那秘密基地哪裏還有秘密可言麽。
“放心,複印件而已。”蕭不離語氣輕松,拿起桌上的酒杯咂了一口,臉上略有些得意。
他也的确有得意的資本,國家檔案庫啊,這要是放到古代,那就相當于深宮大内一類的地方了,但是他卻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感覺可不是一般的有成就感。
秦時月聞聽,略帶遲疑的拿起桌上的東西,還真是,很多蓋了紅章的地方都是黑色,一邊翻看,秦時月一邊埋怨:“怎麽那麽長時間。”
“大姐,你以爲是進圖書館查資料呢?我不得找麽。怎麽樣,沒錯的話我們就走,回賓館慢慢看。”秦時月自然沒有意見,兩人結了帳出去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到賓館。
原來剛才蕭不離确實是去檔案館偷資料,進衛生間是因爲裏面是唯一确定沒有攝像頭的地方,現在的社會街上電子眼遍地,稍不留神,真的在監控裏留下個憑空消失的影像,蕭不離還真怕被傳到網上去供人觀摩。
靠着浮光塔影和他的一身輕功,高牆衛兵都不在話下,可是一進入檔案室蕭不離就傻了,這也太多了,一排一排查過去估計查到天亮都查不完,好在這些檔案擺放都是有規律的,每個架子前面又都有個索引,詹少這才一點點的找了過去,最後找到了那份檔案,可一抽出來,厚厚一沓,裏面燈光也暗,無奈之下,詹少才找了個房間将文件複印了,回去再慢慢研究。順便也可以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抱着檔案的複印件,秦時月的心理翻江倒海,自己終于就要接近真相了。
秦時月對當初發生的事情同樣好奇,在霍将軍的手底下做事越久,她就對這個人越是感到神秘莫測,很久以前她就開始着手調查霍将軍的底細了,隻不過由于身份的關系,她的調查完全是秘密進行的,也不敢太過大膽,所以一直沒什麽收獲,這會終于有機會見到真相了。
懷着激動的心情,兩人回到了旅館。
關好房門,兩人将資料放在桌子,蕭不離一頁一頁的看了起來,秦時月雖然也很好奇,但是這會人在屋檐下,隻能等蕭不離看完了一頁她在看。
檔案一共不過十幾頁,在兩人的手中不斷的傳遞着,不大會的功夫,兩人就看完了,兩人越看越是震驚,檔案上的内容完全超出了兩人的想象,甚至也和最初的想象完全不同,這個遊戲的來曆,卻比當初蕭不離設想的還要複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