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玉被瑤瑤擠兌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她咬着牙看着瑤瑤那張微笑着的臉,瑤瑤的手裏還緊握着滴血的匕首,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的要抓瑤瑤的話對方會立刻給她一刀。她最後還是擠出了一個笑容,“謝了,不過以後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會抓你的。”
瑤瑤送了聳肩,“随你的便了,你要是不抓我倒還奇怪了呢0”說完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了。
瑤瑤離開了,那個影子一樣的人這會卻走了過來,他這會身上外面那一層的暗影已經退去,恢複成普通人類的模樣了,卻是一個看起來很老實木讷的年輕人。
“你是盧心影?”蕭不離問道,他依稀記得這個人的名字,吳敏兒跟他提起過,據她說這個盧心影是她手底下唯一信得過的人。
那人點了點頭,“我就是盧心影,吳姐讓我來告訴你一聲,她已經開始行動了,讓你也快點。”
蕭不理點了點頭,這倒是不出他的意料,吳敏兒本就不是那種喜歡等待命令聽人指揮的女人。
“那麽你也趕快離開,事情馬上就要熱鬧起來了。”
盧心影點了點頭,一閃身也不見了。
“會潛行的家夥果然很讨厭,”蕭不離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這種神出鬼沒的風格實在讓人心裏沒底的感覺他卻忘了他自己勉強也算是這類職業了。
蕭不理回身看了司徒玉一眼,“我想你也有必要離開了今天這裏會死很多人的。”司徒玉聽了心中不由得一驚她看了看滿地的屍體,“難度這死的人還不夠多麽?”
蕭不理搖了搖頭,“遠遠不夠多,更何況最該死的那個人還沒有死呢。”
他這樣說的時候,忽然間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冷酷了起來,面對如此多的死人,他竟然也沒有感到惡心或害怕,甚至這其中就有一個是他親手殺死的,難度說遊戲中殺戮的體驗也會反映到現實中來麽?又或者自己已經混淆了現實和遊戲?變得不那麽在乎生命了。
“你不走麽?”司徒玉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還有事情要辦。”蕭不離說道有些奇怪的看了司徒玉一眼,“你這麽擔心我幹什麽?”
“沒什麽隻是不想欠你的人情畢竟你剛才救了我一命。”
“随便啦,”蕭不離無所謂的說道,忽然心中一動,“或許你可以幫我個忙,咱們就算是兩清了。”。”。””
司徒玉離開了,帶着不安的心情離開了,蕭不離卻沒有走,他看着地上李建的屍體陷入了沉思,李建的死到底是誰的錯,這個問題還沒有想出答案一個聲音已經遠遠的從身後穿了過來。
“哦天哪,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是歐陽地聲音,那個大學老師模樣的家夥除了秦時月,公司的高層裏面就屬他和蕭不離接觸的最多了,歐陽的聲音驚奇中還透着那麽一絲裝腔作勢,蕭不離心中冷笑了一聲,他可不認爲公司的高層沒有透過監視器監視這裏的動靜,他之所以這麽說隻能說明一件事情,他還在試圖掩蓋事情的真相。
“我想這或許是應該由我來問你的問題,”蕭不理一邊說着,一邊回過身去,電梯的入口處,歐陽正朝他這邊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四個身高體壯的保镖,四個保镖手裏都拎着手槍,一臉戒備的看向四周,将歐陽隐隐的保護了起來。
還有一個人畏畏縮縮的跟在歐陽的身後,蕭不理認出那好像是白虎組的一個普通成員,估計多半是在剛才的混亂中逃到上面去的。
“你什麽意思?”面對蕭不理的質問,歐陽有些茫然的問道。
蕭不理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心裏清楚。”說完轉身就走。
“嘿,你上哪去?我是你的上司,我在跟你說話呢。”
歐陽喊道。
“老子不幹了!”蕭不理回過身惡狠狠地說道,一個保镖jing惕的舉起了手槍,歐陽卻揮了揮手示意他不用緊張。
蕭不理卻沒有停止他的怒吼,“這家公司到底是怎麽回事原本我就有些懷疑的,但是當初那個劉子健說出那一堆東西之後我還真有點信了,現在才發現當初實在太傻了,我不管你們這裏到底是怎麽回事,老子不玩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又憤慨、又激動,這種表現既有表演的成分在裏面,但也有這些ri子以來在心中積累的不滿,所以表現的無比真切。
那歐陽似乎有些尴尬,但還是說道:“你不能走,合同上都寫着呢,你必須聽公司的。”。”。
“去他媽的合同。”蕭不離粗暴的打斷了歐陽的話,“去他媽的公司,去他媽的遊戲,你們愛咋地咋地,老子可沒心情陪你們作死趁那些怪物沒殺到這裏之前老子可是要閃人了!”
他越是肆無忌憚,那歐陽卻越是不敢來硬的,看着蕭不離的背影他的臉se一陣yin晴不定,忽然喊道:“如果我告訴你這款遊戲的真相呢,難度你不想知道麽?”
蕭不理頓時停住了腳步,背對着歐陽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但是轉過身去的時候馬上就變成了一副狐疑的表情,“你真的打算告訴我?不過你該不會又要騙我?”
歐陽十分真誠的說道:“我發誓我這一次說的絕對是真的,但是這裏真的不适合說話,等一會咱們上去再說。”
似乎很是猶豫了一下,蕭不理點了點頭“好,我就再信你一次。”
歐陽臉上露出一絲喜se心說總算是挽留了一個強力打手沒有白跑一趟。
“那麽我們這就去頂樓,老闆還在等着我們呢。”
蕭不離冷哼了一聲,“是劉子建麽?”
“不是他,現在的老闆是獨孤寒。”歐陽回答道。
獨孤寒很是納悶事情怎麽會變成了這樣一副模樣0
十多分鍾前,當他的手下告訴他有兩個白虎組的組員要求見他的時候他還不覺得有什麽不對,甚至很生氣他們打擾了他和女秘書之間的事情,但是當他看到那兩個人身上渾身是血的時候頓時心說不妙,一問之下頓時傻眼了。
(李建發狂了?這是怎麽搞的。)
他急忙打開了監視器,接着就看到了讓他頭皮發炸的一幕,成群的魔族湧進了樓梯,正逐層的占領這座大廈,這些家夥也不知道是從哪冒出來的,見人就殺,見人就砍,他一連切換了幾十副畫面,不是魔族在追砍人類就是慌亂逃竄的公司職員,接着他就看到了三英戰呂布的那一幕,李建顯然是真的發了狂了,而且發狂的原因很明顯,他被魔族控制了。
雖然他能夠在現實中使用遊戲裏的能力,但是這股力量到底有多大,他還真就沒有多大譜,看到那魔化的李建,他竟然有點被吓到的感覺,急忙給劉子建打電話,電話卻怎麽也接聽不通,隻有嘩啦啦的盲音。
好在李建的屠殺很快就被迫停止了下來,蕭不離出場了,他對蕭不離并沒有多少印象,這會卻驚訝的發現對方竟然也能夠使月遊戲裏的能力,而且似乎不僅是他,還有其他人也有這樣的能力,直到李建被蕭不理幹掉,他才松了口氣,因爲監視器隻有圖像沒有聲音的關系,他并不知道那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卻可以看得出,蕭不理正打算閃人的樣子,和他一起的三個人都走了,獨孤寒猶豫了一下,立刻讓歐陽下來找蕭不離,以及其它所有散落的戰鬥人員,把他們召集到頂樓的大廳裏來,獨孤寒心中暗想着,現在這個時候,人是越多越好的。
電梯緩緩的上升着,蕭不離還是第一次來公司的頂樓,卻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副情景,電梯的門一開,一陣喧嚣的吵鬧聲立刻就湧進了耳朵裏,蕭不理走進頂樓大廳的時候,卻發現頂樓的大廳裏已經擠滿了人,亂糟糟的仿佛菜市場一樣口
開荒團的大部分成員都在這裏,他們站在大廳的zhong yang,肆無忌憚的聊着什麽,玄武組的那幫家夥也在,一個個神情顯得有些慌張,還有幾個朱雀組的人躲在角落裏竊竊私語着什麽,除此之外當然少不了十幾個穿着黑西裝荷槍實彈的保镖了,他們守住了樓梯和電梯的入口,剩下的則分散在各個牆角,不過卻不見張耀陽、白雲飛、劉星三人,也沒看到秦時月和劉子建。
他心中一邊考慮着目前的局勢,一邊回身看了一眼歐陽,歐陽壓低聲音道:“一會老闆會出來說明一切的,你先等一會。”
蕭不離點了點頭,轉身朝着開荒團聚集的地方走了過去。
“嘿老蕭你沒事啊,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爲啥這麽着急的把我們給喊上來了啊,聽人說大廈裏現在到處都是怪物,還都是從遊戲裏跑出來的,不會是真的?這也太扯了。”劉星又緊張又興奮的問道,蕭不離卻點了點頭,“我剛剛幹掉了一個你說是真的假的。”
遊戲裏的怪物跑到現實中大開殺戒,這種事情還是第一次遇到,大家互相小聲議論着,既有慌亂和緊張的情待,又隐隐有些激動和興奮,人們似乎都意識到了什麽,盡管不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但是心中都隐隐意識到,正有無比玄幻的事情發生在這座大廈裏,于是他們各自讨論着将要發生的事情,猜測着,同時也驚恐的預測着。
讓那些穿着西裝的保安守住了電梯和樓梯的入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獨孤寒覺得暫時安全了一些,他覺得需要找一件趁手的家夥,順手便把辦公桌上的那把裝飾用的武士刀抄在了手裏。
(必須在事情鬧大之前搞定這裏的情況),獨孤寒心中想到,他不敢報jing,更不敢找老大求救,天知道這種事情被爆料出來會讓他惹出多麽大的麻煩。
現在最要緊的是平息事端,把那些魔族幹掉,當然最重要的是找到它們來到這個世界的入口,堵住那裏,不要讓更多的怪物跑到這邊來了。
他一邊想着一邊看了一眼身後的那扇門,麒麟組就在那扇門後面待命,那是他最後的一張底牌了,或許便是他反敗爲勝的契機,不過獨孤寒或許不是個好領導,但卻是一個厲害的賭徒,他深深明白王牌隻有在最關鍵的時刻才能打出來,而在這之前,還是用手上的那些爛牌先頂一陣。
他一邊想着,一邊深吸了一口氣,推開辦公室的大門,邁步走了出去。
看到獨孤寒走了出來,歐陽急忙大聲喊道:“肅靜,肅靜!”
等大家都停止了議論,獨孤寒十分威嚴的說道:“大家聽着,現在正在發生的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處理不當,不僅我們有喪命的危險,就連這個世界都有可能被毀滅,那些遊戲裏的怪物已經鑽出來了,這大家想來也應該看見了,必須将它們消滅掉,同時摧毀他們跑到這邊的傳送門,這件事情必須由大家一起來做才能成功。”
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怎麽可能嘛,咱們都隻是普通人啊,跟怪物戰鬥咱們可沒那本事啊。”蕭不離看了一眼,卻是吳濤,在他和張耀陽商定的計劃裏将會有一個人負責跟獨孤寒唱反調,看來這個人就是吳濤了。
“是啊!是啊!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麽!”衆人都覺得吳濤的話有道理,紛紛響應了起來。
獨孤寒有些不耐煩的吼道:“我就直說了,這款遊戲根本就不像當初那個姓劉的說的那麽簡單,遊戲不僅能夠強化你們的體質,你們在遊戲中獲得的能力也能夠在現實中施展出來,什麽魔法武功全都可以,也就是說你們現在其實已經算是超能力者或是小超人了。”
獨孤寒這麽一爆料屋子裏的衆人頓時大嘩,有的質疑,有的激動,當然也有冷笑不語的,那是已經知道這件事情的人。
吳濤這會卻忽然站了出來,似乎十分好奇的問道:“如果在遊戲裏的好處可以帶到現實中來,那麽在遊戲裏的壞處是否也會帶入到現實中來呢?比如說在遊戲死亡的話,現實中是不是也會死掉呢?”
他的話一出口,屋子裏頓時一陣可怕的安靜,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獨孤寒,帶着明顯的質問,獨孤寒幹笑了一聲,“實話說,确實有這麽一回事。”
這一下子屋子裏的人頓時鬧了起來,一個個脖臉赤紅,激動不已,當然也有人隻是冷笑,卻沒什麽太大反應,那自然也是已經知道真相的人了。
獨孤寒一看不好,事情似乎有些要失控了,急忙一把搶過旁邊保镖的手槍,對着天花闆就開了一槍。
碰的一聲槍響,大廳裏頓時又安靜了下來,說到底,對于生活在現代世界的人們來說,對槍械還是有着天生的懼怕心理的。
獨孤寒啞着嗓子喊道:“都給我聽好了,我不是求你們,而是在闌述一件實事,事實就是,我們現在都被困在這裏了,那些魔族正在一層一層的攻上來,早晚會攻到這裏來的,如果大家不能齊心協力,等那些魔族攻上來所有人都死路一條,不要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白虎組的人之前已經死了不少了,不信你們問這個小子,一邊說着一邊把身後一個白虎組的幸存者拽了出來,卻是李寶成。
李寶成苦着個臉,“那個李建——他瘋了,一進機房就把王組長給砍了,然後對着大家一頓亂砍,一邊砍還一邊說什麽魔族必将統治世界之類的瘋話,簡直吓死人了。”
“什麽,李建瘋了?”“白虎組的那個李建?”“我就說他不像好人嘛,整天戴着個墨鏡。”
“大家不用擔心,李建已經被我們的一位員工奮力擊殺了,現在已經不會帶來威脅了,但是更多的魔族還在後面呢,如果不能齊心協力早晚還是會危險的。”
開荒團的那幫人看向蕭不離的目光立刻就不一樣了,多了許多奇怪的東西在裏面尤其是張浩和馬龍高煉獄三人蕭不離也沒有在意,這種事情本來也是沒辦法解釋的,況且很快這件事情就不再重要了。
獨孤寒卻繼續說道:“我之前已經說了,你們其實是可以施展遊戲中的能力的,也就是說你們都相當于一個小超人了,大家一起動手把魔族轟殺回去,隻要幫我也是幫你們自己這個大忙,我保證立刻每人一百萬獎金,而且願意的可以加入成爲我們組織的核心成員,不願意的也沒關系好來好散我保證不找大家的麻煩,怎麽樣。”
吳濤這會卻又冒了出來:“事情恐怕沒那麽簡單,要想在現實中施展遊戲裏的能力,必須經過不斷地訓練才行,我們現在哪有功夫來進行這樣的訓練啊。”
獨孤寒心說這家夥怎麽老是跟我唱反調啊,他也懶得解釋了,蠻橫的吼道:“不行也得行,要不大家都是個死。”
吳濤卻比他還橫,也跟着吼道:“靠,就是你不告訴我們真相才落到這多田地的要死也應該你先死才對。”
“對對對,要死你先死。”被壓抑的太久的員工們一個個都鼓噪了起來,一時間混亂無比。
獨孤寒被氣的臉se發紫他目光的人群中搜索着似乎想把吳濤拽出來,吳濤卻躲在人堆裏沖他做鬼臉。
(這該怎麽辦?這該怎麽辦?)獨孤寒腦子裏一片混亂,事實上吳濤說的并非沒有道理的,這幫子烏合之衆如果經過系統的訓,練或許還有點戰鬥力,可是現在很多人根本就不會使用遊戲裏的能力,剩下的估計也多半走出工不出力,要指望着他們把魔族消滅掉可沒那麽容易,要讓他們老老實實的出去送死就更不容易了,如果沒有這幫炮灰的話,光憑麒麟組那幾個人還真就夠嗆能壓住場面。
就在這個時候,卻有一個聲音淡淡的說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成功。”
獨孤寒回身一看,說話的卻是蕭不離,之前幹掉李建的那個家夥,他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急忙把蕭不離喊道了跟前,“什麽辦法?”
“很簡單,組建一隻突擊隊,全部選擇能隐身會潛行的職業,繞過魔族,直接找到傳送門将其摧毀,沒有了後援那些魔族也就不足爲慮了,我們隻要在此地困守到jing察到來就行了,如果你同意這個計劃的話我可以帶隊執行此任務。”
“至于傳送門的位置,根據魔族的入侵路線應該可以判斷出大緻的位置,再找最近幾天的監控錄像,看看李建都去過什麽地方,應該就可以找到了,”
“不行,絕對不行!”獨孤寒心說你們一幫子會潛行的家夥要是直接跑了怎麽辦,“還有别的辦法麽?”
這種反應卻不出蕭不離的意料,他歎了口氣似乎考慮了一番之後道:“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最大程度的發揮大家的實力,不過沒有十層的把握,而且執行起來也有些困難。”
獨孤寒迫不及待的問道:“沒關系,你說你說。”
蕭不離便侃侃而談道:“據我所知,六界之門的傳送是同時從兩個世界進行的,有一個出口,同時也有一個入口,傳送要想成功這兩個門缺一不可,想要在現實中摧毀出口的傳送門沒那麽容易,但是在遊戲裏摧毀入口的那個傳送門應該就比較簡單了,畢竟我們大家在遊戲裏是可以發揮全部實力的,而且在遊戲中戰鬥也是我們的強項,至少比在現實中真刀真槍的容易接受的多了。”
獨孤寒聽了蕭不離的話頓時一陣驚喜,“這主意不錯,小子行啊,回頭我加你工資0”
蕭不離道了聲謝卻平靜的說道:“可是還有一個問題,要想摧毀這個傳送門,必須把被困住的開荒團解救出來,而要想解救出他們,必須有一支數量不多但是戰鬥力很強的隊伍,潛入到千松鎮他們下線的地方清理掉附近的魔族才行,可惜我們現在并不具備這樣的人手啊,本來還有李建和我兩個幸存者,現在他也死了,剩我一個可幹不來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