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又一個巴掌
正氣氛顯得異樣的壓抑,就在這個時候,金印辦公大樓一樓的電梯門突然打了開來,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跑出了電梯。
那男子正是金印辦公大樓的總經理畢華清。不過,此刻的畢華清卻不象以往那樣神定氣閑,他滿腦門的細汗,一張臉上更是充滿了又驚又怒又焦急的複雜神情。
電梯與趙子龍所在的門口隔着一個大廳,距離有二三十米。畢華清一出電梯,便是三步并神作書吧兩步,急急向門口奔了過來。
畢華清奔來,正在嘔吐的麻湃流立刻發現了他。眼見畢華清那副又驚又怒的表情,心中頓時一驚。
麻湃流現在雖然黃膽苦水都吐完了,渾身都感覺無力,但看到畢大總經理親自出面,他那敢怠慢,立刻再一次握緊了手中的像膠棒,就要向趙子龍沖去。
但剛沖出兩步,卻正好被小墨和金德民攔住了去路。
小墨剛才沖上前來扇了麻湃流一記大耳刮子,自然位置現在是離麻湃流最近的,也正好擋在麻湃流沖向趙子龍的路上。
見到又遇上了這個美女煞星,麻湃流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他可真的被小墨那一巴掌給打怕了。
不過,現在畢大總經理已上場,麻湃流就算心中害怕,卻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上了。麻湃流眼珠子一轉,避開了小墨那犀利的目光,反而轉向了小墨身邊的金德民:“死老狗,好狗不擋路,快給老子閃開,否則别怪老子……”
精神頭上來,這回麻湃流連說話也不結巴了。然而,麻湃流後面那句不客氣還沒從嘴裏吐出來,隻聽正急奔而來的畢華清陡地一聲暴吼:“麻湃流,你才是死狗,你這條死狗給我去死!”
暴喝聲中,畢華清那肥胖的身體象滾球一樣陡然加速,隻是眨眼的功夫,已出現在了麻湃流的面前。
還沒等麻湃流腦袋瓜子反應過來,他的臉上已結結實實地挨上了畢華清一記大耳光。
“哇!……”畢華清這一巴掌的力量不可謂不大,頓時把麻湃流整個人打得滴溜溜地旋轉着,撞向了金德民。
小墨就站在金德民身邊,自然不能讓金老爺子給人撞着,一個閃身,便拉着金德民閃到了趙子龍的身後。
卟通一聲,可憐的麻湃流再一次摔了個狗啃屎,而且這次畢華清打的是他的右臉,頓時,他的整張臉都成了豬頭。
麻湃流被打蒙了,掙紮着爬了起來,抹抹嘴唇,吐出一口的血沫子。
吧嗒一下,幾個白森森的東西從血沫子裏蹦了幾蹦。
幾名司警一看,個個臉色一寒:那幾顆白森森的東西,除了大槽牙外,還能是什麽?
畢華清那一巴掌,竟然把麻湃流另一邊的牙齒都打掉了大半。加上剛才被小墨打掉的,估計麻湃流以後滿口的牙齒全部得裝假牙!這回确實是夠慘地!
望望地上的牙齒,麻湃流那個冤屈啊!他捂着一張豬頭臉,一對已腫成豬泡的小眼睛望着畢華清:“孬種,孬種,輪米老母大米……”
“什麽!”見麻湃流竟然還這麽嘴硬,這麽不識時務,竟然在這個時候敢罵自己孬種,還要輪他老母大米,畢華清氣得肺都要炸了,他那裏還會客氣,立刻再次怒喝道:“麻湃流,你去死吧!你被開除了,我今後最也不想看到你。”
說着一腳踹了出去,正好踹在了麻湃流的小肚子上。麻湃流慘号一聲,頓時被踹了個四腳朝天。
但麻湃流卻掙紮着仍在叫喊:“孬種,孬種,米誤會吾了!孬種,米聽吾說……”
此時此刻的麻湃流真是委屈得撞牆的心都有了。他剛才說的那句話,本是想說:“老闆,老闆,你爲什麽打我?”但因爲他的牙齒全掉了,說出來後卻全變了調,老闆成了孬種,你爲什麽打我成了輪米老母大米。從而再一次遭到了畢華清的一腳。
而讓麻湃流後悔得要死的還不是被畢華清痛奏,而是畢華清最後說要開除他的那個決定。
要知道,金印公司的待遇一向比其他公司高。象麻湃流這樣的司警隊長,如果在其他公司,一個月也就三千塊錢,但在金印公司卻有五千。而且,如果要是砸了這隻飯碗,以麻湃流隻會靠嘴皮子的那點本領,要想再找一份工神作書吧都難了。這不等于是要斷了他後半生的生計啊!
可是,這一切都晚了,麻湃流注定這一輩子要後悔死了地。
而畢華清的這一出手,立刻把旁邊的那五六個司警給吓傻了,他們還真沒弄清楚是怎麽回事。幾個司警看看一臉慘不忍睹的麻湃流,再瞄瞄滿臉怒不可歇的畢華清,望向這位畢大總經理的眼神個個都變得無比的怪異起來。這幾個司警還都以爲他們的畢大總經理發神經了。
而畢華清現在可沒功夫理會這些司警,他一腳踹開麻湃流後,立刻又轉向了金德民那邊,就想迎上前去。
但他一轉身,卻正好迎上了趙子龍。因爲小墨剛才爲了躲避麻湃流那一摔,拉着金德民站到了趙子龍的身後,現在的趙子龍正好擋在金德民和畢華清之間。
看到趙子龍擋住了去路,畢華清不禁有些怒不可歇。
畢華清剛才在辦公室裏,偶爾透過窗戶向下望了一眼,正好看到了門口發生的事情。做爲金印集團在越東市這裏的負責人,畢華清自然是認識金德民這個金印集團的創始人。
而當他看到金德民竟然被麻湃流攔在了門口,畢華清大吃一驚,心中更是又惑又怒。
疑惑的是金老爺子這次來越東市,自己竟然一點也沒收到消息。難道這老爺子也學當年的乾隆黃帝一樣,來個微服私訪,在暗中考察旗下子公司的經營狀況?
怒的是麻湃流那家夥竟然這麽不長眼,把堂堂的“乾隆爺”給攔在了門口。當然,畢華清也看到了一起攔下的還有趙子龍。
畢華清本來還不明白爲什麽麻湃流會那麽腦殘,竟然随便攔人不讓進來。但看到了趙子龍後,心中卻有些恍然:想必是金老爺子剛好是與趙子龍一同來到門口的,麻湃流是誤會了金老爺子與趙子龍是同一路的人,這才會攔住金老爺子不讓進來。所以,畢華清對趙子龍的出現,也是無比的遣怒。
此刻,見趙子龍竟然還擋在門口,攔住了自己迎向金老爺子的路,這下更是火上加油。
畢華清那裏還會給好臉色,他一聲低叱:“小子,滾開!”
說着,一隻胖嘟嘟的手就猛地甩出了一個大巴掌,準備給趙子龍也來個大耳刮子,象扇麻湃流一樣把他給扇出去。
然而,畢華清的手還沒拍到趙子龍臉上,卻聽到身後的金德民陡然怒叱道:“畢華清,你敢,你敢對我的貴客無禮?看來你這經理是不想當了!”
“額!……”畢華清的身軀陡然大震,整個人象是中了定身法似地,一下子僵在了當場,原本就一腦門的細汗,這一刻頓時化爲豆大的汗珠吧嗒吧嗒直往下掉。
“金老,您,您,您……”望着滿臉怒容,目光嚴厲的象是要刺穿自己的金德民,畢華清心裏機靈靈直打寒戰,背脊上卻刹那被汗浸透,而嘴卻結巴着,一時您您您地您不下去了。
金德民那句話實在太具有震撼力了,竟然說趙子龍是他的貴客,而且最後那句你這個經理看來是不想當了,更是極具殺傷力。
畢華清現在感覺腦袋瓜子裏的筋全部短了路,他實在弄不清楚,趙子龍怎麽就成了金老爺子的貴客,而金老爺子竟然爲了趙子龍要遣怒自己。這是哪跟哪啊?
要知道,眼前的這個年青人,昨天還象狗一樣被自己轟出去。可就隔了一個晚上的功夫,他卻成了金老爺子的貴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見畢華清竟然被身後的老頭兒一句話吓成這副模樣,趙子龍也是不由一呆。原本趙子龍還準備給畢華清也嘗嘗鮮,讓他吃上一嘴的蒼蠅,此刻卻是暫時放棄了這一想法。
趙子龍微微轉過頭來,望望一臉怒容的老頭子,再看看惶恐不安的畢華清,一時卻仍是沒能弄明白兩者之間的真正關系。
“金老!”您了半天,畢華清終于您出了個結果:“您怎麽來這裏了?您來這裏視察,咋也不通知我們一聲,也好讓我們做好準備接待您。”
說着,畢華清繞過了趙子龍,來到金德民面前,恭敬地微微躬身,一副乖乖學生聆聽師長教誨的模樣。
“哼!畢華清!”金德民對畢華清這副謙卑的态度視而不見,仍是一臉的怒容,他指指還在一邊哼哈着痛苦呻吟的麻湃流,這才紀續道:“你就這樣管理公司?你的手下員工就這種素質?如果要是我通知你,讓你做好準備,我能看到你們真實的情況嗎?哼,畢華清,你實在好讓我失望,看來這樣下去,我金德民辛辛苦苦創建的金印集團,總有一天要毀在你們這些人手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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