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有兩個叫夏長春的?”蕭風掏出煙,遞上一支。
警衛搖搖頭,表示不吸煙後,掏出對講機:“喂,聯系一下夏市長,有個叫‘蕭風’的先生找他。”
不到兩分鍾,對講機響了起來:“夏市長說,不認識這個人,不見。”
“你好,先生,夏市長不見。”
“……”蕭風被打擊的沒電了,這老小子不會想給我下馬威吧?
“我給幹媽打個電話吧。”林琳說着,撥打出電話:“喂,幹媽,我是林琳。我到家屬院門口了,沒有通行證,不讓進啊。哦,好啊。”說着,挂斷電話。
電話挂斷沒有一分鍾,對講機又‘沙沙’的響起。“放他們進去,夏市長有請。”
警衛點點頭:“先生,請!”說着,按下按鈕,欄杆自動升起。
蕭風真想掉頭開車就走,但想到這麽做會讓林琳不開心,隻能作罷!老子的名頭,在九泉有那麽差嗎?”
蕭風在中央位置,找到了林琳所說的門牌号。“就是這了。”
林琳笑了笑,當先下車,去按門鈴了。還沒走到門口,就見大門打開,從裏面出來一個氣質婦人。
“幹媽。”林琳見到來人,開心的叫着。
蕭風坐在車裏,打量幾眼市長夫人,心裏了然,難怪夏長春不鬧什麽绯聞,原來老婆這麽漂亮!四十五六歲長得卻跟三十歲的少婦一般,風韻猶存的!
不是都說麽?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嘛!楚萍四十多歲,夏長春哪還有精力出去找妞搞二奶!
蕭風了解過九泉的官場 ,夏長春作爲市長,他自然更加注意!夏長春的老婆楚萍,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啊!她的身後,也站着一個強勢的家族!
蕭風拿着禮品,打開車門:“你好,伯母。”
楚萍如丈母娘看女婿般,打量幾眼蕭風,滿意的點頭:“你就是小蕭吧?叫什麽伯母,跟林琳一樣叫我幹媽吧!”
蕭風心裏有些反抗,畢竟從小到大,他還沒叫過誰‘媽’呢!雖然,這個媽是幹的!“這,不合适吧?”
“沒有不合适的,就這麽叫吧!來就來吧,還買什麽東西!走,快進去!小蕭,今天跟你幹爹好好喝幾杯。”楚萍熱情的說道。
蕭風撇嘴,最虛僞的十句話中,‘來就來吧,還買什麽東西’,牢牢占據着第七的位置!“呵呵,第一次來,哪能空手。”說着,拎着禮品,走進了二層小樓。
“林琳,你來了。”剛進大門,就聽一個略顯威嚴的聲音響起。
蕭風擡起頭,打量起夏長春。中等身材,四方臉,長得還算正義。讓他有好感的是,夏長春沒有腐敗的啤酒肚。雖然這不能證明他不腐敗,但第一感覺卻是良好的!
“林琳的男朋友,小蕭?”在蕭風打量夏長春的時候,夏長春也在打量着他。憑上位者獨有的眼光,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蕭風笑着點頭:“你好,夏伯父。”
“這孩子,我剛不說了麽?跟林琳一樣叫就成。”楚萍拉着林琳的手,看着蕭風說道。
“你先帶林琳進去吧,我和小蕭聊聊。”夏長春對楚萍笑了笑,又看向林琳:“林琳,上次你說你做飯好吃,今天去給幹爹露一手吧!”
“好的!”林琳躍躍欲試的點頭:“幹爹,那今天多喝兩杯哦。”
夏長春大笑着:“好,多喝兩杯!”
楚萍和林琳進客廳了,夏長春臉上笑容也消失不見。“蕭風?這個名字,最近在九泉很火啊!你是和他同名呢?還是你就是他?”
蕭風掏出煙,自顧點上一支:“夏市長聽過我的名字?”
“果然,你就是天門蕭風!”夏市長臉色一冷,目光如電般射向蕭風。
蕭風聳聳肩:“夏市長,在你這裏,我不是天門蕭風,隻是林琳的男朋友!”
“蕭風,林琳這孩子很單純!我希望,你不要傷害她!”夏長春走下台階,站到蕭風面前。
蕭風嘴角翹起:“夏市長,你是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你明白!蕭風,你和郝家的矛盾,我聽說了。”
“哦?”蕭風眉毛一挑:“夏市長,那你認爲,誰能赢呢?”
夏長春沒有說話,一股無形的氣場籠罩住蕭風。這是一種久居上位的威嚴和霸氣,不爲官者,很難形成。
蕭風笑了,滔天的戰意猛然爆發,瞬間沖破夏長春的氣場,向着他湧了過去。
‘蹬蹬蹬’,夏長春臉色蒼白的後退幾步,眼睛中盡是驚訝。他的上位者氣場,竟然不是這股戰意的一招之敵!
蕭風收攏氣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抱歉,一時沒控制住。”
夏長春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一絲笑容:“我回答你剛才的問題!在我眼裏,你會取得勝利!”
“哈哈哈~”蕭風仰頭大笑,霸氣再次彌漫:“夏市長的眼光,真的很不錯!”
夏長春苦笑,這小子是變相誇他自己麽?“小蕭,走,今天我們不醉不歸。”
蕭風點點頭:“好,今天我陪夏伯父不醉不歸!哈哈…”
兩人都大笑着,并肩進入客廳。經過剛才的試探,夏長春已經把蕭風擺放在同一等級上了。至于蕭風,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稍坐會,我去給你泡茶。”夏長春把蕭風讓到沙發上,拿起茶具說道。
“呵呵,夏伯父客氣了。”
夏長春起身,去拿茶葉了。“小蕭是你說的那個蕭風麽?”楚萍看着進來的夏長春,笑着問道。
夏長春歎口氣:“是他!唉,林琳那孩子,保不準要受傷啊!”
“這個年輕人,你覺得怎麽樣?”
夏長春想了良久,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可怕!”
楚萍一驚,這個年輕人竟然能讓老夏覺得可怕?即使現在的省委書記老鍾,老夏也沒說過這話啊!
“好了,你先去廚房忙吧,我陪蕭風聊聊!對于他和郝家的争鬥,家族那邊一直都在冷眼旁觀着。”
楚萍點點頭:“嗯,你别爲難人家孩子!畢竟,他是林琳的男朋友。”
夏長春心裏苦笑,我爲難他?他别爲難我,就不錯了!可當着老婆的面,他又不能說透,隻能答應着:“我知道。”說着,拿出一盒茶葉,又回到了客廳。
“小蕭,讓你久等了!呵呵,這是我珍藏的茶,來嘗嘗。”夏長春喝茶極爲講究,一套程序下來,遞過一小杯茶。
蕭風雙手接過,贊許的說道:“看來夏伯父是喜茶之人!這套宜興紫砂茶具,有些年頭了吧?”
夏長春聽到這個,眼睛一亮:“難道小蕭也是喜茶之人?”
“呵呵,偶爾鬧市取靜,躲避諸多煩事,泡一壺清茶,邀兩三投機之人,喝上幾壺。”蕭風心裏暗笑,但面上卻一本正經。其實他喝個毛線了,每次去茶樓,不是談怎麽殺人,就是談怎麽越貨。
即使夏長春是政壇老狐狸,這會也分辨不出蕭風話中真假,隻以爲他真是喜茶,一股知己難尋的感覺油然而起。
“小蕭,你嘗嘗這茶葉,怎麽樣?”夏長春忙說道。
夏長春就猶如收藏家般,總是喜歡對外人展露藏品,然後想聽聽他們的誇贊。蕭風自然明白他的心理,端起紫砂杯,放在鼻前聞了聞。
“夏伯父,這應該是石猴摘吧?”蕭風滿臉贊歎。
夏長春見蕭風沒喝就能認出茶葉,一拍大腿:“你認識這種茶?”
“石猴摘,産于雲南,少爲人知!當地有個石猴崖,崖壁上長着一種植物。葉如指甲大小,呈橢圓形,有齒!”蕭風心裏得意,看着夏長春:“夏伯父,我說得可對?”
夏長春很興奮:“對!你繼續說繼續說!”這盒茶葉是老朋友送的,他一直沒怎麽舍得喝!當時朋友隻留下‘石猴摘’這個名字, 其他也沒說。
夏長春喝了這種茶,然後就愛上了。一月或者兩月,他才喝一小杯,過過瘾而已!看着茶葉日漸減少,他心裏那個急啊!給朋友打電話,朋友人在國外,國内的手機号已經不用了。
他通過各種渠道都打聽了,都沒有人知道這種茶葉的。即使那些茶莊茶樓,也不認識。夏長春沒想打,蕭風竟然會認識這種茶,當然興奮激動了。
如果有旁人在此,肯定會瞪出眼珠子。向來以穩重著稱的夏市長,也會如此失态?
蕭風看着夏長春的反應,就猜測出一二,笑了笑:“石猴崖乃懸崖峭壁,常人根本無法采摘。當然,這種茶就算不長在峭壁上,人也摘不下來。”
“爲什麽?”夏長春迫不及待的說道。
“這種植物怪異的很,隻要人的手一碰,葉子就會立刻枯萎!所以,人類是無法采摘的!”蕭風解釋着說道。
“啊?那怎麽采摘的?”夏長春額頭冒汗了。
“這種茶葉,之所以叫石猴摘,那是有兩個原因的!一,長在石猴崖上!二,是猴子摘下來的!當地有一種毛發呈石頭色的猴子,被當地人稱爲‘石猴’,活躍在石猴崖上。每當這種茶葉成熟時,石猴就會摘下放進嘴裏,然後再晾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