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娓怔怔地看着他,眼前的人實在太讓她震驚了。
他是……穆非?還是穆赫?
他的長相跟他們一模一樣,一時間,季雨娓腦子裏陷入了一片混亂。
“殿下,所有的族人都在這裏了。”一位士兵俯首禀報道。
他那雙冷眸直勾勾地看着她,突然發現了什麽似的,嘴角揚起一絲冷笑,緩緩走到她面前,低下頭靠近她的臉龐。距離近得可以感覺到他熾熱的鼻息,有種淡淡的薄荷香氣。不知怎麽的,被這雙琥珀色的雙眸一直視,季雨娓心裏便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她刻意避開他的雙眸,心裏不安地跳動着。
不料他突然伸出雙手,一把攬過她的腰,小巧玲珑的她在他面前就像一隻可憐的小貓被輕而易舉地舉起,她雙腳懸空,下巴正對着他那雙琥珀色的雙眸,那雙眸子裏掠過一抹邪氣,那張邪魅的俊臉竟湊向她的胸前。
“你要做什麽!色狼!禽獸!變态......”由于雙手被綁,她隻能扭動着肩膀想要将他那張充滿邪氣的臉龐往外頂。
那雙有力的大手加重了力道,将她牢牢桎梏在這個寬厚的懷抱裏,季雨娓心裏怦怦直跳,她确信,如此之近的距離讓這個男人也聽到了她心裏的慌亂。
“有意思的印記……告訴我,‘回歸之眼’,在哪兒?”琥珀色的雙眸微微眯起。
原來他是在看她胸前那個類似翅膀的印記?
“什麽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他冷笑一聲,猛然将季雨娓扛在肩上,輕描淡寫地對身旁的侍衛說道,“留下一隊人,把他們都燒了。其餘的跟我回營!”
什麽?燒了?季雨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狠狠在他肩頭咬了一口,“混蛋!你怎麽能這樣亂殺人!你要殺就殺我吧!”
見他毫無停下之意,季雨娓急中生智:“放了他們!我知道‘回歸之眼’在哪兒!”
他停下腳步,轉身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嘴角彎起一抹冷笑,“行軍打仗,有個女人在身邊解解悶倒也不錯。”接着不顧她的鬧騰,将她扛上戰馬,佩劍一揮,飛奔而去。
季雨娓被在馬背上被颠得暈暈沉沉,随後被扔在了一張大床上,這裏顯然是一個卧室,而窗外皎潔的月光讓她明白現在已經是夜晚了。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穆赫還是穆非,她已經分不清楚了,明明之前還在那個奇怪的客棧,現在怎麽又像是穿越了一般,來到了這個奇怪的地方。
到底之前的才是夢境,還是這裏是夢境?還是一切都隻是自己的幻覺?
她現在連自己的身份都很迷糊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爲什麽會在這裏?
“吱嘎”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大門被推開了,黑暗中亮起一束光,那身黑袍讓季雨娓不寒而栗,“咔”的一聲,大門上了鎖。
這動作讓她心裏不安地“咯噔”一下,有不祥之兆在心底油然升起,她害怕地往後縮了縮:“你來做什麽?”
“‘回歸之眼’在哪裏?”他的聲音毫無溫度。
“我……不知道。”季雨娓咬住嘴唇,怯怯地說着,“我隻是不想你殺了那些人。”
昏暗的燭光下,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愈加陰沉:“既然你騙了我,就要付出代價。”
琥珀色的眸子掠過一抹狼性的寒意,他不緊不慢地解開長袍、内衫……不一會兒,一副筆挺修長但又不失壯碩的身形展現在她眼前。
此刻,那雙琥珀色的冷眸與她不過三公分的距離,看得她心裏直發毛,本能地往後退去,卻發現已經抵住牆無法再退了。
“你……你想做什麽?”季雨娓緊抱雙肩,絕美的櫻唇毫無血絲,清澈的玻璃眸裏盡是慌亂,“警告你啊!不許靠過來!否則我……”
“他們說你能穿越夢境,我從來不相信什麽夢行者,那隻是爲了籠絡人心的道具。”昏暗的燭光将他的臉龐映襯得陰冷可怕,他那琥珀色的冷眸裏倒映着季雨娓不知所措的面容,“對于我而言,你僅僅是個女人而已。”濃黑的劍眉輕蔑一挑,冷笑一聲,上揚的嘴角似一把利劍襲向季雨娓的櫻唇。
“我不是……”話音未落便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堵得嚴嚴實實,在他霸道而魯莽地侵略之下,她厭惡地皺起眉頭,粉拳用力捶打着那強壯的臂膀,卻讓他眼底嗜血的野性更加濃郁。
冰冷的唇用力吸俯在她的唇上,琥珀色的冷眸裏盡是獸性的寒意,她撲騰的細胳膊被他強行固定在頭上方,熾熱的鼻息纏繞在耳邊……
季雨娓的心裏是恐慌和不安的,雖然眼前這個男人長得和穆赫一模一樣,但是這種感覺和穆赫的溫柔完全不同,更多的是肆虐地侵襲,毫無半點憐惜之意。
他絕對不是穆赫,穆赫不可能這樣對待她。
雙眼浸滿了淚水,順着眼角滑落在床毯,綻出一朵朵淚花。
她流着眼淚極力掙紮着:“穆非!你不要這樣!”
“穆非?他是誰?”他突然停下了動作,黑暗中,眸子裏閃爍着捉摸不透的深意。
“你是穆非……還是穆赫……爲什麽要這樣對我?你到底是誰?放了我吧……”
“你不知道我是誰?可我知道你是誰,你留在這個世界上對我來說就是一種威脅,你現在隻有兩種選擇,要麽稱爲我的人,爲我做事,要麽……就帶着你那奇特的妖術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
那雙狼性的冷眸裏顔色愈濃,嘴角彎起一抹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