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一陣轟鳴,眼前一陣白光閃過,季雨娓便突然失去了平衡跌落到地。
耳邊傳來接連的“哎喲”聲,她扭頭一看,隻見艾琳和kristy他們紛紛落下。
她顧不得屁股的疼痛,站起身來走向她們将她們從地上拉起:“沒事吧?”
“沒事,你呢?沒摔傷吧?”艾琳拍拍屁股,目光詫異地環視着周圍的一切,突然指着天空道,“哇!你看!這裏的天怎麽是這樣的?”
季雨娓循着她指的方向擡起頭,隻見這裏的天空并不是如同現實世界中的藍色,而是像他們在隧道裏看到的北極光一般是五顔六色的,就像是她在九寨溝看到的五色湖那樣,炫彩奪目,五光十色,如同來到了夢境中的奇幻世界。
也對,他們本來到的就是夢裏的世界。
“這麽說來……這裏就是真正的夢境世界了?”kristy也被這眼前的神奇景象所吸引了。
季雨娓突然想到了什麽,焦急地四處探視着:“穆醫生他們呢?怎麽沒見到?”
這時,一個虛弱而顫抖的聲音從她們頭頂響起。
“咳咳……你們誰能來幫幫我從這棵樹上下來嗎?叉死我了……我都要腦充血了……”
三人擡頭循聲望去,隻見杜柏姿勢滑稽地被倒挂在一棵樹上,他那圓滾滾的身軀晃來晃去的,看起來十分搞笑。
“噗!嘿,杜柏,怎麽就你最特别?每次的出場方式都不一樣,上帝真是太愛你了!”kristy忍俊不禁地說道。
“哇!你們還笑得出來?我都要腦充血了!快來幫我一下啊!”杜柏的衣服被掀到了頭頂,露出那圓鼓鼓的肚腩。
“你别晃來晃去了!就你那體重,不用我們幫忙待會兒都可以自動掉下來了!”艾琳又好氣又好笑地走上前,“哎,不過看在這棵樹太可憐的份上,我還是決定幫你一把。”
說着,她朝四周圍望去,隻見不遠處有一些幹草堆,便示意季雨娓和kristy:“我們一起把那些草拿過來墊在下面吧。”
于是,她們将幹草墊在杜柏頭朝下的位置,随後艾琳又将外套脫下鋪在草上。
“喂!你幹什麽?都這個時候了,你還鋪草墊給自己休息啊!是不是我女朋友啊?該不會你是想趁這個時機謀殺親夫吧?”杜柏一時激動地揮舞着雙手,連連抖下偏偏落葉,整棵樹也跟着搖晃起來。
“幫你鋪好墊子,OK,現在沒問題了,你就放心大膽地往下掉吧!”艾琳笑眯眯地抱着雙手,站在底下望着他,“跳啊!再繼續多晃兩下!”
杜柏癟癟嘴,委屈地說道:“好……既然你這麽狠心……我就……死給你看!”
說着他便一咬牙,使勁蹬着雙腿一晃,“咔嚓”一聲響,絆住他腿的樹枝斷裂開來。
他像一個熟透的西瓜般“嘭咚”一聲悶響,倒栽進了草堆裏。
“哎呀!我的脖子!”
艾琳趕忙上前将他從草堆裏拉出來,着急地問道:“脖子怎麽了?”
“差點斷了……”杜柏吐了吐舌頭,嬉皮笑臉地拍了拍頭上的枯草。
“好可惜,怎麽沒斷掉!”艾琳翻了個白眼。
看着他們慣有的鬥嘴模式,季雨娓無奈地搖搖頭,突然間想到,怎麽沒看到穆赫。
她朝杜柏挂着的那棵樹上望去,沒有見到穆赫,又朝四周圍環視一圈,依然沒有他的蹤影。
“糟了!怎麽沒看到穆醫生他們呢?”
艾琳眸色一沉,四處看了看:“對啊……不是和我們一起進來的嗎?怎麽就不見了?白亦晨和穆伯父都不見了!”
“我們都手拉着手的啊?我記得我當時左手拉着雨娓,右手拉着艾琳……”kristy回憶着。
“我左手拉着你,右手拉着杜柏。”艾琳目光疑惑地望向杜柏。
杜柏摸着後腦勺,突然間紅着臉一臉歉意地走上前來,低聲說道:“額……其實……剛才在那個什麽夢境裂縫裏……我那隻手拉着白亦晨的……可是,突然間不知道怎麽的就心悸得慌,然後胸口也突然好癢,我就放開手拍了拍胸口……”
“什麽?你的意思是,你放開了小白的手,去撓癢癢?”季雨娓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看他。
杜柏一臉慚愧地點點頭,随後又解釋道:“我當時也立馬又回過頭去拉他了,那個時候突然速度好快,我就隻看見他拉着穆赫,穆赫又拉着穆伯父,穆伯父的手……好像也沒牽着其他人啊?”
季雨娓仔細回想了當時的狀況,她依稀記得,明明穆赫牽着的是自己的手,怎麽後來又去拉着穆伯父了?
“這樣看來,他們三人當時是脫離了我們了……現在他們應該落在了别的什麽地方……”季雨娓眸色暗沉地說着。
“那怎麽辦?我們要怎麽才能找到他們?這裏可是夢境啊!說不定比那個什麽遊離之境更稀奇古怪!而且我們現在該去什麽地方都不知道!”杜柏垂頭喪氣地說道。
“不是說了,隻要我們穿過裂縫進入到了夢境國度,就能幫助穆伯父恢複意識了嗎?可是爲什麽關鍵時刻他卻不見了?現在的我們如果是在夢境世界裏,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們可以自動蘇醒?不做這個夢不就得了嗎?”艾琳腦中靈光一閃。
季雨娓咬着嘴唇,想了想:“穆醫生之前催眠我的時候,也是有教過我一些在夢境裏蘇醒的方法……”
“那還等什麽?趕緊說出來,我們照着做一遍,就能從這夢裏逃脫啦!”杜柏眼裏綻放出光彩。
“他提到過,在夢裏很多人不會意識到自己是在做夢,隻要喚醒意識,讓自己知道自己是在做夢,很快就可以醒來了……
“那要怎麽才能知道?”
“比如用手使勁掰另一隻手的手指,如果能掰到手背對折,就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