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們在醫院……什麽?哦,可是她人還在病床上還沒醒過來……好吧,那我們就繼續守在這裏吧。”
緊接着,門被推開了,兩個警察看了看穆赫道:“穆醫生,你待會兒可以回去休息了,這裏就交給我們吧,我們會照顧Madam季的。”
“謝謝,不過不用麻煩了,我自己照顧就好,今晚我會守在這裏,直到她醒來爲止,你們如果有事倒是可以先回去了,這裏我一個人守着就可以了。”穆赫淡淡說道。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眼神裏掠過一抹古怪的神色。
“那好吧,你就守在這裏,我們就在門外守着,有事就叫我們,如果Madam季醒了的話,你也告訴我們一聲。”
穆赫點點頭,兩名警察随後便關上了門,他側眸看了一眼,隻見他們像保镖一樣守在門口。
那模樣和神情在他看來,卻不像是在守護,更像是在監視。
隐隐的,心裏湧起一抹不安的感覺。
白亦晨坐上車,艾琳見狀也拉開了車門坐上去。
“你幹什麽?”他眉頭一蹙。
“跟你一起去醫院啊!”艾琳理所當然地說道。
“屍體都驗完了?你不需要善後?”
“善什麽後!我都交給其他人去弄了,我覺得你剛才提到的那件事比較重要,快跟我說說,‘内奸’是什麽意思?誰是‘内奸’?”艾琳饒有興緻地看着他。
白亦晨吞了吞口水,目光猶疑地朝四周圍看了看,随後發動汽車朝前開去。
“這件事就你知我知,還有雨娓知道,你可别出去亂說。”他小聲叮囑道。
“什麽啊……還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我怎麽會去亂說!快告訴我吧!”艾琳狐疑地看着他。
“我趕到現場的時候,親眼目睹了雨娓和那個死者從三樓摔下來,而且,我還注意到有一個黑影站在窗前看了看她們,然後轉身不見了……”
“什麽?你的意思是現場還有一個同黨?你不會是眼花了吧?”艾琳瞪大了雙眼。
“絕對不會!我親眼看見的!之後我上前抱起雨娓,她對我說了一句話……”白亦晨頓了頓,側眸看着她,“有内奸!”
艾琳眉頭緊蹙:“有内奸?這是什麽意思?是指我們周圍有内奸?”
“剛開始我還沒想明白,但是剛才你提醒了我,你不是說子彈很奇怪嗎?雨娓和死者摔下去的姿勢證明當時她們是背對着窗戶摔下去的,可是爲什麽子彈會是從正面穿過玻璃的?槍也在雨娓手裏,她爲什麽要自己對自己開槍?”
艾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那麽答案隻有一個,現場還有一個同黨,而那個同黨也是警局的人!他用的子彈跟雨娓是同樣的子彈,證明也是同樣型号的槍!所以,雨娓口中所說的‘内奸’一定就是警局内部并且跟我們都很熟悉的人!”白亦晨眼裏銳光一閃,仿佛看透了一切。
艾琳怔怔地張大了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半響,她目光警覺地上下打量着白亦晨:“那個人不會是你吧?”
“什麽?開什麽玩笑!如果是我的話我還這麽跟你分析嗎?”白亦晨氣急敗壞地說着。
“哈哈哈,我的确隻是開個玩笑而已……那你覺得這個‘内奸’最有可能是誰呢?如果照你剛才這麽一分析,還跟我們很熟悉的人……那就很可怕啊!陌可樂,阿寬,周周,A組,B組,你們部門,我們部門……這個範圍很廣啊!”艾琳神色凝重地說道。
“這樣想想也對,範圍是挺廣的……看來隻有去醫院看看雨娓的情如何了,她一定知道一些線索,隻要她醒了我們就可以知道這個兇手的特征了!”
“你說的沒錯,那趕緊的!開快點去醫院!”
白亦晨踩下了油門,不一會兒便開到了醫院。
兩人詢問了前台後,慌忙跑上樓,隻見兩名警察守在病房外。
“咦,你們是B組的小鄒和小李?你們守在這裏做什麽?季雨娓和陌可樂他們是不是在裏面?”白亦晨不解地望向他們。
他們的神情有些不安和複雜,小李臉上掠過一抹僵硬的笑意:“白Sir你好,你怎麽來了?這個不是我們重案組的事嘛,怎麽你也得到消息了?”
“就是我帶你們羅Sir去現場的!不然他還不知道發生了這麽大的案子!Madam季在裏面嗎?”
“是的,穆醫生在裏面守着她。”
“既然穆醫生在裏面守着她,你們又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回去辦案?”白亦晨狐疑地看着他們。
兩人面面相觑,支吾道:“這個……她還沒醒呢……我們也是擔心,而且領導們也很擔心,所以安排我們一定要守在這裏,等到Madam季醒來爲止。”
“哎呀,别說這麽多了,你們守着就守着吧,快讓我們進去看看!”
艾琳不耐煩地撥開他們,推門而入,一眼便望見了守在季雨娓病床旁的穆赫。
“學長!怎麽樣了?雨娓醒了沒?”她心急火燎地走上前,隻見季雨娓依然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
穆赫臉色憔悴地擡眸望向他們:“你們來了?坐吧,她還沒醒……”
“醫生怎麽說啊?傷着哪兒了?有沒有内傷啊?”
“醫生說沒有性命危險,有些輕微骨折和腦震蕩,還有就是外傷,其他的還要等她蘇醒了,再做進一步的檢查。你們怎麽都來了?現場都處理好了?有沒有什麽發現?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爲什麽她就從樓上掉下來了?我聽說跟她一起摔下來的還有個女人,而且還摔死了,她是誰?”穆赫似乎憋了一肚子的疑問迫不及待想要得到解答。
“那個女人就是之前雨娓提到過的,跟言重老婆有關聯的辛欣。”艾琳低聲說道。
“什麽?她爲什麽會去找她?她什麽時候查到她在那裏的?她有單獨跟你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