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白你到了?”
“在門口,開下門。”
艾琳回頭對季雨娓說道:“小白來了,我們都下去吧。”
三個人下了樓,穆赫走到門鈴前,給他開了門。
白亦晨背着一個黑色背包走進來,熟練而專業地從包裏掏出筆記本等各種設備,随後朝季雨娓伸出手:“藍牙設備給我。”
季雨娓将兜裏那長得像耳塞一樣的東西遞給他,随後目不轉睛地看着他想怎麽弄。
白亦晨将耳塞放在自己的一個連接在筆記本上的裝置裏,随後在筆記本裏打開了一個軟件,不知道在調試着什麽。
這時,kristy牽着都蒙走了進來,好奇地看着他們:“你們在做什麽?這位帥哥是誰啊?”
白亦晨側過臉,看見kristy後怔了怔,随後又望向季雨娓和穆赫,不知道這個女人跟他們之間有什麽關系。
“額,她是穆赫的朋友,從英國來這裏玩一段時間。”季雨娓淡淡一笑。
“朋友?”白亦晨饒有興緻地打量着她,“挺漂亮的朋友嘛!你好,我叫白亦晨,是季雨娓的同事。”
“嗨,kristy,你也是警察?”kristy意味深長地笑笑,“你們警察局顔值還挺高。”
“哈哈,可惜抓犯人派不上用場啊!”白亦晨忍俊不禁道。
“咳,怎麽樣?能找到嗎?你是在追蹤電台的信号嗎?”季雨娓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眉頭微蹙地問道。
“想要追蹤到信号,除非這個電台再次啓動。”白亦晨聳聳肩。
“再次啓動?你的意思是要等電台再次響起才能追蹤到信号?”季雨娓眸色一沉。
“沒錯,沒有電台信号的這玩意兒就隻是一個廢品,起不了任何作用。”白亦晨無奈地搖搖頭。
季雨娓咬着嘴唇,來回踱着步子。
“那……就隻有等咯?等這個鬼電台再次響起?哎,雨娓,你不是說之前都是在晚上十點到十一點左右響起的嗎?不然我們就等到那個時候聽聽看?”艾琳建議道。
“現在不一定了,我們遇見的時候正好是晚上六七點,也不是同一個時段,而且聽到的内容也不一樣……”季雨娓停住腳步,漆黑的眼眸裏透着複雜的情緒。
“不好意思,我可以打斷一下嗎?”kristy一臉茫然地看着他們,“到底你們在說什麽啊?我怎麽聽不明白?什麽藍牙?什麽電台的?”
季雨娓和穆赫對視一眼。
“是這樣的,kristy,之前夢控人的事你也知道的,一直以來都有幕後黑手在盯着我們。我和雨娓剛回國就聽到最近連續發生了好幾起出租車事故,受害人都是因爲出租車突然失控而導緻死亡……”穆赫解釋道。
“結果就被我真正給遇上了一次,我才發現原來不是出租車司機的問題,而是車上的收音機電台問題。”季雨娓接話道。
“電台?”kristy眉頭一皺。
“對,有一個很詭異的電台突然響起,裏面傳出的聲音讓人聽了非常不舒服,緊接着司機就像是被催眠了一般加速開車,情急之下我就把收音機給砸了,這才幸免于難。所以我們懷疑是有人在背後利用電台的電波頻率和聲音在催眠他人。”季雨娓神色凝重地說着。
Kristy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個倒是的确有可能的,聲音本來就是催眠的重要工具,不過利用電台聲音來催眠,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人的催眠能力并非一般呀!”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他豈不是想殺死任何人都可以放一個裝置讓人聽到那個電台就可以把人給殺了?”艾琳在一旁瞪大了雙眼。
“的确可以這樣,所以我們就有迹可循了。”季雨娓微微點頭,眼裏眸光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麽。
“什麽迹象?”艾琳不解地問道。
“他殺掉的三個受害者,很明顯不是出租車司機,而是車上的乘客,而這三個乘客經過我的調查都是油共同聯系點的,最關鍵的地方就在于柯盛汽車的4S店,他們都是金牌會員,而這個柯盛汽車又那麽恰巧就是言重公司旗下的子公司,你不覺得這一切迹象很明顯了嗎?”季雨娓一一分析道。
“對啊,你這麽一說,那豈不就是有人想報複言重?可是言重已經死了啊!報複他有什麽用?”艾琳不解地眨眨眼。
“你還沒想明白,不是爲了報複言重,而是這三個人都與言重有關。”
“然後呢?”
“我懷疑,當然隻是我個人的猜測,這一切都跟當年的經濟糾紛案有關聯,加上那個辛欣恰好又是言重老婆的私生女,這一切絕不是報複那麽簡單。當年肯定發生了許多不爲人知的人,這其中必然涉及到某些人的利益糾紛,而這三個受害者和言重一定都有參與,并且知道什麽,現在他們都死了,誰會受益?”季雨娓意味深長地晚起唇角。
“哦!我明白了!有人當年也是他們的合夥人之一!一起去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撈了錢,現在爲了殺人滅口!”艾琳拍拍手掌,恍然大悟。
“不僅僅是爲了撈錢,或許還是爲了現在所發生的事呢?”穆赫突然冒了這麽一句,眼裏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深意。
“我也這樣想的,陌可樂昨天也說了,她查到的那個消息非常重要,辛欣既然是私生女,那就是言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了,她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大家面前,必然是爲了争奪柯言集團的股份,那些大股東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她一個弱女子敢這樣公然回來争奪股份,必然要有人出來爲她擺平這些障礙的。”穆赫眸色深沉道。
“那會是誰替他出來擺平呢?這個電台裏的人?”kristy饒有興緻地眨眨眼。
“辛欣的親生父親。”
季雨娓和穆赫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