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美了!以前我隻在電視劇裏看到這個,現在我居然就站在它面前!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在拍偶像劇麽?”季雨娓興奮地拿起手機狂拍着。
“你就當這是偶像劇吧,主角就是你。”穆赫拿過她的手機,黑眸裏充滿了寵溺的笑意,“我幫你拍。”
季雨娓興奮地擺了幾個POSS和塔橋留下合影後,又拿出自拍杆朝他招招手:“我要和你一起拍!”
穆赫臉色一僵,臉上掠過一絲尴尬道:“我都說了不喜歡拍照。”
“那剛才在摩天輪上你不是拍得蠻好嘛,從來沒見你那樣笑過,再來一張嘛!”季雨娓故意撒嬌道。
穆赫黑眸裏微光掠過,唇角彎起一抹壞笑:“那這麽說,你是想再多親我幾下了?”
季雨娓嗖然臉紅,不再說話,從他手裏抓過手機,裝傻地轉過身假裝拍風景。
看着她那害羞的背影,穆赫心裏更加樂了,走到她身旁,側臉笑着看她。
季雨娓站在橋邊,眼角的餘光不時瞄到他那一臉壞笑,氣鼓鼓地心想:以前怎麽就沒發現穆醫生原來這麽腹黑呢?
“嘭!”
天空中傳來一陣禮炮聲,她擡眸望去,一朵朵璀璨的禮花在夜空中綻放,化作星星點點的彩光劃過天際。
“好美!”
季雨娓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了,不遠處的泰晤士河畔,圍觀的人群中不少年輕人高聲歡呼着,橋上的情侶們也紛紛擁吻起來。
她卻趕緊閉上眼,雙手合十,在心底默默許願。
願上天保佑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
願我和穆赫能牽手一輩子,幸福到永遠。
願……
心底的願望還未說完,便感到一陣熾熱的鼻息靠攏,雙唇被一片溫潤的火熱覆蓋住。
緊接着,她便被環入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裏。
那淡淡的果木清香缭繞在鼻尖,不用問她也知道是誰。
他真的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可是,她喜歡。
季雨娓沒有睜開眼,依然緊閉着享受着這甜蜜幸福的時刻。
耳邊那一聲聲禮炮響,正如他們彼此那怦然跳動的心那樣熱烈。
這一刻,隻想讓時間定格在這一秒,就這樣到永遠。
回到酒店的路上,兩個人一直牽着手,季雨娓的心依然久久不能平複,推開房門的那一刻,想到今晚是兩個人分開睡,似乎心裏隐隐有一點不舍。
兩人就這樣拉着手,怔怔地站在房間客廳,穆赫似乎敏銳地捕捉到了她臉上那一絲不舍,似笑非笑地故意說道:“要不,今晚我們一起睡?”
季雨娓慌忙松開他的手,目光别向一旁,臉頰绯紅的說道:“才不要。”
說完,便想要朝自己的房間走去,卻被穆赫再次抓住手,拉入懷中,但他隻是輕輕抱了她一下,在她耳邊柔聲說道:“我就在隔壁,有什麽需要我的就叫我,晚安。”
季雨娓微微怔住,心底像是被融化了般暖暖的,她也回抱住他,輕輕點頭。
“去睡吧,好好休息。”穆赫松開了手,愛憐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微笑看她朝房間走去,眼神裏充滿了不舍。
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季雨娓背靠在門上,深呼吸着,心跳似乎還是久久不能平複。
回想着白天跟他在一起的時光,到現在她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
幸福來得太突然了,她真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讓她好好把這一切珍藏起來。
洗過澡,躺在那粉色的公主床上,季雨娓頓時覺得睡意襲來,閉上眼就沉沉入睡了。
迷迷糊糊中,一個聲音忽遠忽近地從陽台上傳來。
“笃笃。”
就像是有什麽在敲打着玻璃窗。
她睡的這間房是和陽台聯通的,一半的牆面都是透明的落地窗,床對面的落地窗外還單獨有一個觀景陽台。
“笃笃笃。”
那聲音間隔了一會兒,又再次響起。
季雨娓猛然睜開眼,朝落地窗望去。
窗外漆黑一片,在城市的夜景反襯下,天邊似乎能看到厚厚的雲層裏隐隐有電光掠過。
莫非是暴風雨來了?
季雨娓翻了個身,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便繼續睡去。
“笃笃笃!”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打聲從落地窗那邊傳來。
季雨娓驚得猛然睜開眼,這一次她是清楚聽到了那聲響的,就像是有人在玻璃窗外敲打一般!
她從床上坐起,心跳驟然加快,一種莫名的不安向她襲來。
隻見剛才還緊閉的落地窗此刻不知爲何被推開了其中一扇,一陣冷風從打開的縫隙裏吹來,窗簾被吹得不停飄動着,隐隐看上去就像一個人站在那裏。
她記得自己睡覺前是關上了落地窗的,怎麽會被推開了?
想到這裏,後背不僅升騰起一股寒意。
她緊緊閉上眼,用被子罩住頭,躲在被窩裏豎着耳朵仔細聽着。
隻聽見風聲呼呼吹進屋裏,沒有了剛才那敲玻璃窗的聲音。
難道是小偷?這裏已經是九樓,按道理說不會有人能爬到這裏吧?
想到這兒,她悄悄從被子裏探出頭,望向窗外,依然是漆黑一片,隻有窗簾在不停飄動,天邊那電光似乎越來越近了,隐隐能聽到低沉的雷鳴聲。
難道是自己還在做夢?聽到的隻是夢裏的幻聽?
暴風雨要來了,還是把窗戶關好吧!
想到這兒,她鼓起勇氣從床上下來,小心翼翼地朝陽台走去。
一陣冷風迎面撲來,吹得她打了個寒顫。
原來這裏的早晚溫差這麽大!
她将頭探出落地窗外,左右張望了一番,并沒有看到任何可疑身影,陽台上除了兩張藤椅和一張白色小圓桌之外,就隻有牆上那挂着的綠色植物在風中顫抖。
看來的确是自己聽錯了,又或者是風聲呢?
她退了回來,用力将落地窗拉上,将其鎖住,又将窗簾也拉好擋住落地窗,這才放心地回到床上,重新躺下入睡。
“笃笃笃!”
當那急促的敲打聲再次響起時,這一次,她不再認爲是幻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