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寬偷偷從後面朝裏打探着,輕聲說道:“老大,你認識那個什麽蘇亭挽嗎?”
“認識,見過好幾次了。喏,就坐在最後一排靠窗戶的座位。”季雨娓朝坐在靠窗的那個女生努努嘴。
忽然,阿寬眉頭皺了皺,捂着肚子道:“老大……我肚子有點痛,去上個廁所啊!等等我……”
季雨娓嫌棄地瞥了他一眼:“快點啊!”
“很快很快!”阿寬朝廁所飛奔去。
這時季雨娓的手機信息響了,她點開一看,是言諾飛發來的。
“明天就是萬聖節了,我把歡樂谷的門票給你送去醫院吧!”
季雨娓唇角微微彎起,飛快回了條信息。
“不用去醫院了,我現在就在你學校心理系教學樓,你在學校嗎?我待會兒去找你拿吧?”
她看着手機屏幕,心想:正好可以找他了解下情況,看看他和蘇亭挽究竟是什麽關系。
這時,言諾飛打來電話了,與此同時,下課鈴聲也響了。
季雨娓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
“你在我們教學樓?”言諾飛詫異地問道。
“嗯。”
“你不是還在住院嗎?傷好了?你這麽快就來上課了?”他似乎有點擔心。
“好了,沒事了,我不是來上課,隻是來辦點事。你沒上課?不在學校嗎?”
教室門開了,學生們蜂擁而出,季雨娓隻好站到一旁去。
“我在,下午的課又不重要,我剛去找人拿了門票回來,你是要八張票?”言諾飛問道。
季雨娓在腦海裏盤算了一番:艾琳,穆赫,杜柏,阿寬,周周,陌可樂,白亦晨,再加上自己,剛好八個人。
“是的,八張票,一共多少錢?”
“都說了,免費的,不要錢……”言諾飛嬉皮笑臉地說道。
“這怎麽好意思呢,我還是按照團購價給你吧!”季雨娓轉過身,忽然看見教室裏已經沒了蘇亭挽的身影,慌忙對言諾飛說道,“我有點急事,先不跟你說了,等會跟你聯系!”
她走近教室,環視一圈,都沒看到蘇亭挽。
這時,阿寬急急忙忙地從廁所出來,朝她憨笑道:“老大,我來了……蘇亭挽呢?都詢問完了?”
“她應該是下樓了,快走!”季雨娓快步朝樓下走去。
剛下了樓梯,便看見蘇亭挽那身着黑色風衣的瘦高身影,正走向花園那邊。
“蘇亭挽!”季雨娓大聲叫道。
那瘦高的身影頓了頓,停下了腳步,蘇亭挽轉過身來,修長的眼眸微微眯起,望向季雨娓。
“不好意思,耽誤你幾分鍾,我有些問題想找你了解下。”季雨娓快步來到她跟前,微微一笑道。
蘇亭挽一臉淡然地看着她,彎了彎唇角道:“哦?警官姐姐,有什麽我可以幫上忙的?”
“我想問你10月25号晚上11點至12點這段時間裏你在什麽地方?在做什麽?”季雨娓一本正經地看着她。
蘇亭挽唇角彎起一抹笑意,那笑容卻帶着絲絲寒意:“警官姐姐,你們警察都喜歡重複問問題嗎?我記得案發後的第二天我就被請去了警局做筆錄,似乎不是你在負責呢?”
季雨娓怔了怔,随即也淡淡地笑了笑:“這案子的确不是我負責,但作爲警察,我有責任去了解案情,盡可能搜集更多的線索,我想,你們學校的老師和同學也希望快點破案吧?還希望你能理解,盡量配合我。”
蘇亭挽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在素白的臉上更顯漠然:“不好意思,你有責任,但我沒義務,我不是犯人,不需要回答已經做過筆錄的問題,也請你能理解。”
季雨娓一時間竟被她的話抵得不知該如何回答,這時,言諾飛從蘇亭挽身後跑了過來,神色訝異地看着她們。
“雨娓?亭挽?你們怎麽在一起?”言諾飛好奇地問道。
一聽到他直呼自己的名字,季雨娓臉色隐隐不悅。
“關于學校最近那起命案,我想來了解下情況,就問問蘇同學,但她好像不太想要幫這個忙呢!言同學,你跟蘇同學很熟嗎?你們……是男女朋友?”季雨娓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們。
“哈哈哈!”言諾飛一臉燦爛地看着她,随後伸手摟住蘇亭挽的肩,露出就像是好哥們般的眼神,“你搞錯了,她是我玩得很好的妹妹!”
“妹妹?你還有妹妹?她是你的親妹妹?”季雨娓突然想到艾琳告訴她的醫院聽來的八卦,言總老婆莫非後來又生了一個?
她又想到第一次見到嚴總老婆的時候,她好像提到,有鬼魂附在她老公身上,那個鬼魂就是她死去的孩子。
難道,當年嚴總老婆難産的那個小孩真的死掉了?那言諾飛又是誰的孩子?蘇亭挽呢?
她擡眸直直看着蘇亭挽,隻見那眉眼之間跟言諾飛還真有幾分相似。
“警官姐姐,你真會開玩笑,難不成我叫你姐姐,你就是我親姐姐了?呵!”蘇亭挽翻了個白眼,輕笑一聲,冷冷地看着她,“男女之間難道就隻能是情侶關系?不能是好朋友了?看來警官姐姐你的思想還很偏見嘛!犯罪心理學難道沒教你們警察要站在客觀的角度看問題,不要帶着主觀因素去看嗎?看來穆教授的課你也白聽了呢!”
她這一番話讓季雨娓心裏很不舒服,正想說什麽,這時手機響了,低頭一看,是艾琳打來的。
“雨娓!你怎麽不好好在家休息跑去上班了?上班就上班吧,你還跑出去查什麽案啊!你現在市立大學嗎?在心理系?”艾琳發連珠炮似的追問道。
“我……你怎麽知道?”季雨娓一時語塞。
“當然是你那些小喽啰告訴我的啊!好了,不用說了,我看到你了!”
季雨娓擡眸定睛一看,隻見艾琳正在不遠處向他們走來。
“亭妹,你說話客氣點,好歹雨娓也是我認識的朋友。”言諾飛側過臉,低聲對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