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藍若凜想了想,搖搖頭,“沒有呢,我每次把吃的給他放進去沒看到裏面有東西呀!對了,你們怎麽都這麽關心黑刀呀?”
白亦晨和穆赫都望向季雨娓,她從手機裏調出一張照片拿到藍若凜面前道:“你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老肖,是季雨娓在醫院用手機拍下的工作證照。
藍若凜将手機拿過,仔細湊到眼前觀察着,面露尴尬地笑道:“額……你讓我認狗的話,我那是一認一個準,狗身上有什麽特征都逃不過我的法眼!但這認人嘛……嘿嘿,有點臉盲,沒什麽印象呢……不認識……”
“呵呵!我第一次聽說臉盲症還分人和狗的?哈哈!”白亦晨毫不掩飾地嘲笑道,覺察到身邊那兩道銳利的眼刀射來,立馬又穩住嘴角,目光投向遠方。
“是哦!所以呢,我一眼就把你這張臉給記得清清楚楚了!不好意思,我對狗不臉盲。”藍若凜扯出個冷笑。
白亦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氣得一時找不到語言反擊。
季雨娓隐隐感覺到這倆人之間的微妙互動,想必是之前已經有過什麽仇什麽怨了,于是再次轉移話題道:“那你知道黑刀住在哪裏嗎?它最近一次來找你是什麽時候?”
“住哪兒我是不知道了,反正每次都看見它從那邊那條轉角的巷子跑來,然後又朝大馬路那邊跑去。最近一次找我啊……應該就是前天吧!”藍若凜眉頭微蹙道。
前天?季雨娓心裏一緊,不正是老肖請假,讓大狼狗送信去醫院的那天?
“當時它是幾點來你這裏的?它身上有沒有帶什麽東西?”季雨娓追問道。
“沒有啊,連那個背包都沒背呢!空手空腳地來的!我給它吃了一根火腿腸和幾塊狗餅幹。時間嘛,好像是早上八點左右吧,那天正好有個客人抱着狗狗來看病,所以提前開門了。”藍若凜回憶道。
“之後它去了哪兒?”
“還是朝大馬路那邊去了呀,跟以前一樣。”藍若凜指着馬路對面的方向說道。
季雨娓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眸子裏微光掠過:那個方向正是市醫院所在的方向。
“那這幾天都沒有再見到它了?”
藍若凜搖搖頭:“沒有。”
“嗷嗚!”店裏傳來一聲凄慘的嘶吼。
藍若凜轉身朝店内大吼道:“死小白!閉嘴!”
白亦晨渾身一震,額角隐隐滲汗。
季雨娓回頭看了看穆赫,他那平靜的黑眸裏似乎也沒什麽想要繼續問的了。
“藍小姐,謝謝你提供這麽多線索,耽誤你時間了,之後有機會讓小白請你喝咖啡吧!”季雨娓意味深長地看了白亦晨一眼,随後朝藍若凜笑笑。
“什……什麽?我請她?爲什麽!”白亦晨伸着食指指着自己下巴,一臉不情願地瞪大雙眼。
“因爲你跟這裏有緣咯,那裏面不也有一隻小白麽?”季雨娓一臉壞笑地眨眨眼。
白亦晨哭笑不得:“誰樂意跟那隻薩摩耶同名啊……”
“切!”藍若凜上前一步,擡眸瞪他,不屑一顧地說,“本女王還不樂意跟你喝咖啡呢!别說我不願意,我家公爵也不樂意!”
說着,店裏沙發上那隻原本閉着眼正美美睡覺的吉娃娃,一聽見“公爵”兩個字,忽然睜開眼,跳下沙發,一眼望見白亦晨,便龇牙咧嘴地沖了上去,蹦着火柴棍般的小腿兒朝他嘶吼着:“汪汪!”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狗!白亦晨這次學乖了,隻默默在心裏念叨着,不動聲色地挪動到季雨娓身旁。
“藍小姐,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我們先走了,謝謝,有空再聯系。”爲了避免白亦晨被那隻兇神惡煞的吉娃娃所襲擊,季雨娓趕忙道别。
“沒事沒事!有空再來玩啊!記得下次帶上你的阿拉斯加呀,帥哥!”藍若凜朝穆赫笑眯眯地揮揮手。
“我們現在去哪兒?”白亦晨快步跟上季雨娓。
“就在這附近轉轉。”季雨娓朝藍若凜之前指過的拐彎處小巷子走去。
“你不會是要找那條狼狗吧?”白亦晨好奇地問道。
“這還用問嗎?當然要找到。”穆赫目不斜視地冷冷說道。
白亦晨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别人寵物店老闆娘都說了,那條狗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上哪兒找?”
“好幾天沒出現,那就去它最後出現的地方找。”穆赫依然波瀾不驚,不緊不慢地說道。
“穆醫生說得對,說不定它就藏在這條巷子裏。”
季雨娓拐過街角,眼前出現了一條狹長而髒亂的巷子。
這條巷子看起來就像是貧民窟,八九十年代的兩層矮破屋,看起來就像是待拆遷的危房般。
大部分房屋都沒了門窗,空無一人,唯獨隻有幾處門窗上放着一些破爛的棉被和鍋碗瓢盆。
“這裏看起來更像是流浪漢的寄居地。”季雨娓邊走邊說道。
“這裏的房子應該都是要拆遷的吧,這麽髒亂,怕也是好久沒人住了。”白亦晨皺着眉頭,小心從地上幾坨****跨過。
“你們看!”季雨娓突然快步走上前,在一處又破又爛倒在地上的木桌前蹲下。
穆赫和白亦晨相繼跟上,仔細一看,那木桌裏放着兩個鐵碗,鐵碗旁還有一條生了鏽的狗鏈。
“這裏應該是有人養過狗。”季雨娓思索道。
“難道是黑刀?”白亦晨雙眼微微眯起。
穆赫環視一周,隻見木桌背後還放有一床破爛的棉絮,上面還鋪滿了破布條,看起來倒是一個窩。
“如果黑刀之前就住在這裏,那麽是有人來喂它東西吃的。”季雨娓站起身來看着周圍的環境。
“那老肖是不是也一直住在這裏?或者就在這附近?”白亦晨聯想道。
季雨娓若有所思地踱着步,忽然在兩棟破房子之間的發現了一個打開的水泥闆,走近一看,水泥闆之下是一片漆黑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