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皇太一臉上泛起一絲厭惡,掩蓋不住,“蚩尤大人,以後請别再喝酒了。”“晚上喝得那叫一個盡興,東皇你也别老是闆着一副臉,偶爾放松一下來喝喝酒什麽的啊。”東皇太一臉色一滞,“大人,您知道我不愛喝酒的,您約莫是醉了,我扶您回去休息。”而後和摩西達維安道了聲歉,就扶着蚩尤離開了,蚩尤邊走好邊喊着,“好樣的,深淵之主,下次再喊你喝酒!”
墨笙臉色已經完全泛紅了,踩着黑色高跟的修長雙腿,左搖右擺,也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但她還是喊了句,“下次繼續,一定把你喝倒!”而後一屁股坐在了江夏的身上,江夏也暈暈乎乎的,凰音玉也同樣醉的可以,隻有帝曉沒和蚩尤喝過,所以隻是微醺的狀态,看到墨笙醉成這樣,帝曉也實在沒辦法和她計較。
達維安和摩西對于他們的女主人還是相當尊敬的,但是沒有辦法,隻好商議一人扶着一個回主帳,然後問題就來了。墨笙身子依偎在江夏懷中,根本就不想動,凰音玉像個小女孩拉着墨笙的手,說啥也松不開。達維安還發現,墨笙的法則在凰音玉的手中和她自身的法則開始糾纏。他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摩西隻能動用自己小範圍的空間法則,将一幹人都移到了主帳。
然後兩人就相當不負責任的走掉了,主帳的大床上躺着帝曉,江夏,墨笙,凰音玉,“這小子,不會幹出什麽蠢事吧?”達維安還是有點不放心。“喝醉了和豬一樣,誰的這麽安穩,能做什麽事情,再說,深淵之主和江夏的關系似乎相當的好,相當信任他,基本不會出什麽問題。”摩西倒是對江夏相當放心,能夠呆在墨笙身邊的男人,底細脾氣自然會被他摸得相當透徹。
當然,江夏确實沒有幹出什麽壞事,江夏在之前那個世界的酒量就相當的一般,到了這兒即使成爲了半神巅峰的強者,有法則緩解酒精,但對于他來說,量還是太大了,一缸烈酒相當的兇猛了,喝酒喝的急,醉的就更厲害,江夏的法則也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内快速驅除這些酒精。
但江夏喝斷片前留下的最後一點印象,就是墨笙躺倒自己懷裏,自己拉着帝曉的手,所以江夏雖然在睡夢中,還是會有些小動作。加上墨笙對于江夏溫熱的胸膛相當的滿意,整個身子都貼在了江夏的身上,而墨笙和凰音玉身上蒸騰出來的酒意,直接把還沒醉的帝曉熏的暈暈的,而後在半夢半醒之間的帝曉看到墨笙相當緊密的貼着江夏。不甘示弱的也鑽到了江夏的懷抱中,和墨笙搶占着江夏的胸膛。
江夏在夢裏迷迷糊糊的就感覺自己的胸膛上,有兩對柔軟在交互着蹭着自己,相當的溫和舒服,自己的大手就直接上去了,摩挲着兩人的柔滑的肌膚,開心的睡去。
還好第二天确實沒有什麽戰事,東皇太一在日上三竿的時候,看到蚩尤還躺在床上打着沉穩的鼾聲呼呼大睡的時候,慶幸的想到。
東皇太一對這樣動不動就狂放喝酒的諸位主神,相當的不屑,一個懂禮的人不可能如此縱酒過度,要喝酒也隻能在社交場合被勸的時候,适量的喝一些。
“這些蠢貨,要是盤古的軍隊在今天反撲,我可是絕對擋不住的。”東皇太一一邊低聲的說着,一邊給蚩尤蓋好了掉落到地面的被子。而後往帳篷外走去。
東方部落自然是不可能做出什麽反撲的,他當然明白,伏羲率領的軍團現在唯一能夠阻擋大軍鐵蹄前進的,最簡單,也是最粗暴的辦法,就是将自己手中的主神力量集合到一起,在軒宇大殿,禦龍山脈的外圍,那塊廣袤的平原上,和自己的部隊決一死戰。
這種情況下的東方部落,雖然缺了燧人氏這位主神,但依舊是鐵闆一塊,那樣子的他們才能夠繼續站在自己的高度下自以爲是的俯瞰自己。繼續理所當然的認爲妖族和蚩尤部落,是蠻子,是不堪一擊的烏合之衆。
當然,那隻是他們以爲。東皇太一走出駐軍營地的時候,帶着謙遜的笑容,恢複了平日妖族大帝的儒雅風範,完全收起了自己那點小心思。身邊出現多隻金色的鴉羽,“去把接下去的事情辦妥。”東皇太一表情沒有發生什麽變化,金色的鴉羽領命後的瞬間,就遁走消失不見,東皇太一手中重現出現山河圖,如同閑庭信步般的漫步在東方部落抛下的城鎮中。
“多少年了,這可是第一次,還沒打,就把自己的城池給丢了的,自诩正義和強悍力量的東方部落,我以前可從來不相信他們能幹出這種事情,現在看來。”東皇太一繼續一個人自言自語道,走進了一座大門洞開的,離營地最近的城鎮。
蚩尤手下的将領,見到東皇太一也是相當熱絡的打招呼,東皇太一了解了一下接收情況,傳送門都被手動關閉了,和自己部族交界處較近的城市,東方部落已經全部放棄,隻留下相當不夠看的戰力,一些來不及遷移的部落力量,準備負隅頑抗。
“在第一大陸的鐵騎動身的時候,掃平這些可有可無的力量,火力,處置,都交給你們自己定奪。”東皇太一淡淡的開口,爲首的一位虬髯大漢,手中握着巨大的黑色棒槌,裂開嘴大笑,交給自己定奪的意思,就是女人,财物和一切都要到自己的手裏了。
“放心大人,我們一定會在你們動身之前把這些東方部落的雜碎們給清理了。”東皇太一交代任務的時候總是風輕雲淡,而且東皇太一交代的任務都是回報比自己想象的要豐厚,大漢自然會對東皇太一熱絡,但蚩尤,那可是自己這班兄弟的信仰,對于蚩尤的尊敬,早已經在心中生根發芽。
虬髯大漢喊來了自己的精銳,即刻啓程,相比于接受這些空曠的城鎮,還是那些哭喊着的娘們,和一臉驕狂的戰士不甘心的倒在自己面前來得更有吸引力。
東皇太一對于蚩尤部下的執行能力和戰力,還是相當放心的,虬髯大漢名叫誇父,半步主神的存在,是蚩尤部隊中的得力大将,他手下的這批戰士都是半神以上,蚩尤這次帶來的基本都是精銳中的精銳,最多兩三天,通往禦龍山脈外圍平原的殘餘部落,就會被清的一幹二淨。
如果軒宇大殿被打通,那麽禦龍山脈後,就是東方部落真正富庶的地方,廣袤肥沃的萬裏疆土,各種大部落的狩獵養殖場,無數的金色麥浪在風中起舞。更重要的是,妖族能夠擺脫被打壓的命運,建立自己的輝煌城池,在東方主神大陸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東皇太一一邊想着,一邊又打開手中的山河圖,上面如粘稠的漆黑墨水般滴落的各種妖物,“去吧,去協助蚩尤的戰士,一起解決東方道路上的敵人。”妖物不斷的在滲入地面,魑魅魍魉,發出嘔啞嘲哳的聲音,不斷的湧入地面,化成一道道黑線,追尋着已經離開的誇父戰部。
當誇父踏上奔襲旅途好一陣後,江夏才迷迷糊糊的從夢中醒來,面前背對着江夏,端坐着三個美人,三種不同顔色的頭發,帝曉的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火紅的長發,墨笙的漆黑長發,凰音玉略帶着銀白色的長發,如同三道瀑布,懸挂在江夏的面前。
窸窸窣窣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墨笙和帝曉自然是覺得沒什麽,江夏對于自己的這些小動作,早就習以爲常,然而凰音玉,堂堂一代龍血凰女,在昨天被墨笙調戲後,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壓在江夏的身上,和兩個女人還有一個男人毫無形象的擠在一張大床上。而且,還聽到江夏夢呓般的說了一句,“怎麽變小了”的時候,整個人都遭不住了。
凰音玉現在隻對自己說着,喝酒誤事,喝酒誤事,開始遷怒于劃拳這項活動以及江夏身上,又找不懂理由發洩,穿好衣服,轉過身,狠狠瞪了江夏一眼,就轉身離開了。
墨笙嗅了嗅江夏身上的味道,“快去洗洗!酒臭,還有呢,難聞死了。”江夏點點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從床上下來,帝曉跟着江夏一起走了出去,她可不想獨自面對這個女人。
“東皇太一給我們發來的反饋情報,我們差不多該和蚩尤一起動身了,抓緊收拾一下,喝酒什麽的也就到此爲止了。”墨笙起身,不顧自己嫌棄的酒臭味,伏在江夏的肩上,低聲的說了一句。看着帝曉緊緊攥着江夏的手,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走了出去後,才吃吃的笑了起來。
而此時,蚩尤也慢慢的從酒醉中醒來,鼻息間開始湧動着一股血腥味“東皇太一,每次總是這麽着急,誇父他們又已經在路上了麽。”說罷起身穿衣,走出普通的營房。
帶着宿醉後的主神們,風輕雲淡的做了個夢,卻不知道有多少東方部落的無辜百姓,要被即将到來的血腥殺戮所吞噬。
但是這一天上午,确實沒有戰事,陽光明媚,正是出遊的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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