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士放下酒碗,正準備要說的時候,妖族之神,神色匆匆的走了過來,看到戰士和江夏一塊吃肉喝酒。露出相當無奈的神情,俯身到戰士耳旁,“大人,那邊可等着你舉行宴會呢。”江夏看看東皇太一,一愣,酒差不多醒了一半。能讓妖族之王這樣說話的人,在這個營地,也隻有蚩尤了。
江夏立刻行了一個不太标準的軍中下級見到上級的禮儀,蚩尤擺擺手,粗壯的手臂搭住江夏,“一起喝酒的兄弟,搞這些虛頭巴腦的幹什麽。”蚩尤又朝東皇太一說道,“那些場合你也知道,我真的不喜歡吃那些太過精緻,分量不足的菜肴。再說了,我的吃相難看,你不是也一直說嗎,這些場合有你就好了。”
“那怎麽能行啊,我最多是你身邊的助力,沒有你出席,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啊。”東皇太一的語氣終于有了一絲波瀾,蚩尤笑笑,“那行,也不讓你難做,我就過去轉一圈。”東皇太一點點頭,看了下蚩尤裸露的上身,苦笑着拿出一套衣服,“您趕緊穿上,咱這就過去。”
“啊哈,小兄弟,不好意思,失陪了,我先過去轉一圈,等會回來,繼續喝酒。”江夏自然是點點頭,要是這放到原來的世界,就是相當大型的外交場合。一方的領導人到場,而另一邊的領導人,在和一個小人物稱兄道弟,啃肉骨頭,毫無顧忌的喝酒。
這是東皇太一相當不能忍受的蚩尤的一點,太随性,不合乎禮,真不知道蚩尤那批手下,怎麽會對他如此死心塌地,要是沒有自己禮節,沒有自己的智慧,估計蚩尤的部落早就被炎黃打的潰散了。
東皇太一眼神中的流露出的鄙夷,隻是一瞬,就恭謹的跟着蚩尤離開了。至于江夏和帝曉,東皇太一根本連一句話都不想說。
江夏看着蚩尤離開的背影,“沒想到,他就是蚩尤啊,和我想象的有點出入。”“那蚩尤,你覺得應該是怎麽樣的?”帝曉問道,确實,這個平和近人,和自己還有江夏一起喝酒的,除了犄角,看上去沒有任何兇惡氣息的戰士,居然是蚩尤。
“自然是相當嚣張,拿着巨大的古武器,敢和天地叫闆,身後骨骸堆積成海,面目猙獰,生人勿近的那種,哈哈。”按照原來的傳說故事,蚩尤就是相當兇悍,來曆如同謎一般,和黃帝逐鹿中原的枭雄。
“不過,蚩尤這樣,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這樣的有血有肉,會喝酒會生氣的蚩尤,真的很不錯。”江夏的嘴邊帶着淡淡笑意,摟住帝曉,“咱繼續喝點?”帝曉可一點都沒有退縮,“就你的酒量,跟姐姐我比,我可不會讓你的哦,小弟弟。”
江夏感覺自己被輕視了,“小弟弟,你妹的,今天我一定要把你喝到趴下!”帝曉看着面前江夏故作兇橫的樣子,撲哧的笑了。喝酒對于半神以上的戰士倒是沒有太多的影響,江夏和自己的法則都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緩解這些烈酒的後遺症。念及此,帝曉也無所顧忌,面前的江夏肯定拼酒,那是肯定拼不過自己的。
蚩尤一進宴會,時間就流逝的飛快,觥籌交錯,各種客套話,當然都是東皇太一和摩西等人交談,自己隻需要露着溫和的笑臉,點點頭就是了。凰音玉和墨笙的耐心比蚩尤差上很多,很快就厭煩了這些老人之間的,沒有什麽營養的交談,“我要去解手!”墨笙相當突兀的說了一句,東皇太一一愣,凰音玉立刻附議到,“哎呀我也想去!”
蚩尤看了看兩個明豔動人的女神,掙紮了好一會,起身,“這樣,我帶你們去,怕你們找不到。”而後大殿裏面的幾位大人物都愣住,摩西,達維安,和東皇太一,愣了半天沒說出一句話,面面相觑,确實是沒有辦法拒絕的理由。
蚩尤和墨笙,凰音玉走出大帳,墨笙就說道,“蚩尤蚩尤,營地裏有什麽好玩的麽,這種宴會什麽的太無聊了,還不如我和凰音玉兩人在卧室裏···啊嗚。”凰音玉氣急敗壞的咬了墨笙一口,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下午和她在卧室裏滾了好長一段時間的床單,兩人有些累了才收手,自己被撩撥的一陣迷離,凰音玉看着面前的墨笙就想咬上一口。
墨笙現在也不敢輕易的挑釁凰音玉了,這家夥,狠起來自己也壓不住,下午被這個蠢龍壓在身下摩擦了好一會,自己居然還起了反應,想想都有些羞人。
蚩尤自然是不知道這兩個主神級别人物的小心思,但有一點他很清楚,“各位估計對這樣的場合都很不太喜歡吧,太沉悶了。好玩的我營地裏倒是沒有,畢竟不是遊樂園,奇珍異寶什麽的我也不太愛收藏。主帳還是東皇太一設計的,不過我今天倒是認識了一個很好玩的年輕人。”
“年輕人?是我們陣營的?”墨笙心中已經隐隐猜到了蚩尤嘴中說得那個年輕人是誰,蚩尤點點頭,帶着兩人穿過一片營帳,幾人就看到了還在翻滾着弄弄肉香的大釜,江夏和帝曉在月下酌飲,相當的開心,推杯換盞。
“好啊,趁我不在,喝上小酒了!”墨笙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江夏的身邊,凰音玉也毫不嬌氣的坐了下去,當然,地面的灰塵什麽的在兩人坐下的前一刻早已經消散去。
“看來不是隻有我一個覺得這個小兄弟有意思。”蚩尤看着面前把江夏擠來擠去的墨笙和帝曉,笑着說着,凰音玉輕咳兩聲,“注意點形象。”墨笙一手環住了凰音玉纖細的腰肢,“都跟本大爺出來了,還有什麽形象啊,倒酒倒酒。”凰音玉一陣無奈,扶額。
“看來大家都是性情中人,哈哈。”蚩尤變魔術似的拿出了大碗的酒杯,揚手讓幾個大釜下的柴火燒的更加旺盛,“肉是絕對夠吃的,酒也是絕對夠喝的。”蚩尤給幾人都滿上了一大碗,墨笙看着濃湯中的骨頭,搖搖頭,“我才不要吃那種看上去就很粗糙的肉排,喝酒就是了。”
“也不知道是誰講究,誰在乎形象。”凰音玉撈起個肉排就開始撕咬,不過相比江夏和蚩尤,吃相實在是相當的斯文。
墨笙歪着頭,懶洋洋的靠在江夏身上,帝曉抱怨兩句,墨笙根本不理,帝曉隻好無奈的笑笑,江夏也沒有太大的反應,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還是讓江夏捕捉到了,江夏攥緊了帝曉不在戰時變得柔弱無骨的小手,帝曉能感到江夏傳遞給自己的溫度。
“我們這樣幹喝好像沒什麽意思,不然來劃拳喝酒吧!”墨笙提議道,劃拳這種東西,隻有有酒的地方,基本都是存在的,而且規則也大同小異,蚩尤笑着說,“求之不得。”凰音玉呆滞了一會,“好吧,那我就看你們玩吧,我不太會。”
“肯定會教你的,哎呀,很好玩的。”墨笙說道,于是江夏等人圍坐在一團,蚩尤又拿出了數缸美酒,都是自己部落窖藏的精品,明月還有溫柔晚風,佳人還有當歌少年,怎麽能沒有酒?
江夏和蚩尤先開始劃拳,蚩尤不愧是各種好手,江夏雖然初生牛犢不怕虎,問題是蚩尤的氣勢還是太過強悍了,如山崩海嘯一樣,江夏如一葉孤舟,穿行在巨浪之中。自然是輸多赢少,江夏幾輪下來,守護法則就開始完全調動開始接觸血液中的酒精了,江夏也被烈酒的後勁沖的渾身發軟。
“這酒名叫烈陽,酒味自然如驕陽一般的雄渾,尋常戰士,根本撐不過這麽多輪,小兄弟,看來這一下你的酒量就提升了啊。”蚩尤面色依舊是微微泛紅,抖都不抖一下。江夏直接認輸,“不行了,蚩尤大哥,喝不動了。”江夏無奈了,自己确實扛不住了。
“我來吧!”凰音玉看了江夏和蚩尤激烈的劃拳喝酒,沒想到這麽簡單的手勢也能迸發出這麽強大的氣勢感。凰音玉的領悟能力自然也是相當好,躍躍欲試。
蚩尤依舊是笑着,沒有因爲凰音玉是個姑娘就看清,蚩尤身上的氣勢要比和江夏劃拳的時候還要強盛。凰音玉背後的鳳凰羽翼完全的張開,但額頭上還是滲出汗珠,爆發出一聲清脆的龍吟,但依舊是輸多赢少,但是蚩尤喝酒的數量也同樣提高上來了,在讓蚩尤成功的喝掉兩缸酒後,凰音玉差不多已經喝了五缸了,整個人軟哒哒的,被酒勁沖得渾身發暈,依偎在了墨笙的懷裏,嘟囔着,“我不行了,媽蛋,喝不了了。”
蚩尤仍跟沒事人一樣,墨笙的旗袍上則是直接開始開放彼岸的花朵火焰,蚩尤和墨笙開始交鋒,這時候的蚩尤,威勢再提升一個檔次,也幾乎變成了江夏嘴中說得,踩着屍山血海,萬裏浮屠,不可一世的狂傲戰将。而墨笙,則是深淵中最美的永遠灼燒不息的花朵,兩人每做出一次劃拳的手勢,墨笙背後的花朵就開始快速的明滅,到了最後,月光似乎都被蒙上了一層紫色的輕紗。
蚩尤和墨笙相當的有來有往,墨笙和蚩尤兩人喝的分量也差不多,兩人都喝了十缸左右,蚩尤的舌頭都略微有些打結了,臉上的神色也終于開始有點變化,“小姑娘,還喝嗎,别說我欺負你。”
墨笙的旗袍依舊是血紅色般的鮮豔,眼神也有些飄忽,她抿了抿嘴唇,“繼續喝,先倒下的可不一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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