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在恐懼中直接爆發了!震破耳膜的,顫抖的,比銳物劃過黑闆還要刺耳的吼叫,歇斯底裏的直接掀翻了屋頂,轟的一聲,江夏的法則在漲潮的時候,小女孩的頭頂上,飄下了屋外無數的雪花,這跟剛才那些平淡的飄雪完全不是一個級别了,每一朵雪花都的延伸開去,雪花之間彼此連接,直接裹住了小女孩的身子,抵擋着江夏的蠍子群,還有暴戾到極點的戰刃力量,江夏開始突進了。
無數的幻象,獰笑着,怒吼着,不斷的沖擊着青兒的防禦,江夏能感受到天空中力量在不斷的加強,但是,這個小女孩,移動速度似乎并不快,而且,移動的範圍,防護的範圍,都在這個遊樂場周圍,江夏直接都不要防禦法則了,面前的這個小女孩,好像除了那個射線之外,隻能被動防禦,而且剛剛好要比江夏的力量高上那麽一點。
江夏的戰刃不停的穿透,劈斬,撞擊着,黑色的烈焰熊熊的燃燒的,自己在小女孩面前表現的,完全就是一個比電鋸驚魂裏面帶着面具的家夥,還要可怕的存在。
既然是慕子青的縮影,就讓她看看,自己究竟能給這個小小縮影,帶來這麽樣的體驗吧,打不過你,老子吓死你!
青兒在防禦中大聲的哭嚎,眼淚鼻涕一起流下都來不及擦,江夏的戰刃攻擊的頻率越來越高,越來越兇殘,透體而出的法則變得越來越雄渾,山崩地裂一般,周圍的雪花全部被江夏打的蒸發了,整個遊樂園,都在江夏的手中被夷爲平地,還有無數的玩偶殘軀,同樣被江夏付之一炬,小女孩失去了自己所有玩樂的東西,當然這些東西也已經壞的不能陪伴她了,而小女孩的哭聲也開始變得有些嘶啞,她瞪大了眼睛,看見被江夏摧毀的那些所謂的垃圾,小女孩的眼睛更紅了,歇斯底裏的說道“就算,我不玩,那些也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憑什麽把它們都摧毀掉!”
“爲什麽?你tm把一個個主神都變成玩偶,布娃娃,随意的踐踏,你擺着以爲是純真的笑臉在這兒自欺欺人,你真的是小孩子嗎?你自己明白,你就是一個僞裝成天山童姥不要臉的臭婊子,自認爲高人一等,就可以随意踐踏别人了?大家都是沒本事的人,你何必要裝b?”江夏當然不會把這個小女孩,再當做小女孩來看了,他的眼神已經冰冷起來,面前就隻有這道防禦,還有防禦中的小女孩,自己一定要剁掉!
江夏把戰刃往手上微微一動,幾滴血珠瞬間變成了蝴蝶飛舞到了刀刃上,而後刀刃上,漆黑的烈焰之中,泛起了無數的花朵,彼岸花開,江夏現在和自己的女神們,擁有了法則共體,自己的血脈之中,也擁有了她們的特殊法則技能,江夏的戰刃再度開始揮動!
而後每出擊一下,就是一道詭影滲透,沒劈斬一次,就會有花朵在青兒的身邊綻放,青兒周圍重疊着越來越多的詭影,無數面目可憎,拖着長長舌頭的魂靈,隔着防禦,朝着青兒伸出滲透,而後被冰寒延伸的雪花凍住了,舌頭在防禦邊,直接凍住了,而後直接碎成了一灘污血,詭影凄厲的從最裏面,吐出了無數的怨氣,各種各樣死去生靈的慘狀,在青兒面前出現,“你以爲你踩得是玩偶,我告訴你,你這就是在肆意的謀殺,和剝奪别人的生命。”
江夏說這種話,當然沒有什麽底氣,自己不知道剝奪了多少人的生命,自己手中的法則戰刃貫穿了多少人的肋骨和胸膛,砍掉了多少手臂?自己已經不能算清了,但是面前的這個小女孩,似乎對這些相當的抵觸,她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有些異樣了,眼淚都快要流幹了,這些詭影還在不斷的環繞重疊在小女孩的身邊。
就算你在一個安全防護相當高的設施中被放入滿是鲨魚的海中,雖然你知道這些鲨魚殺不了你,但你能透過窗戶,看到鲨魚的撞擊,你也會被吓得兩腿發軟,這種在面前讓人窒息的恐懼,估計跟這個小女孩差不多吧。
“很好,沒有尿褲子,小姑娘,乖乖的把防禦法則收起來,讓叔叔好好的教教你,做人的道理,嘿嘿,快點,有很不錯的東西給你看哦?”江夏現在的樣子,就像一個變态的怪蜀黍,連糖都不給,就想勾引小蘿莉。
在防禦中一直受到驚吓的青兒,突然笑了,笑出了聲,而後眼淚止住了,她的眼神,還有樣子,開始變得成熟,開始長高,身材同樣開始拓展,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而容顔被隐沒在了環繞的雪花之中,“這種伎倆也想吓到我?你以爲從玩偶中脫身出來很厲害,很nb,就能反客爲主,找我的麻煩?你以爲我就是一個不谙世事隻會胡鬧的小女孩?”
天空中的雪花,猛然間變成了利刃,帶着劇烈的法則震蕩,毫無征兆的朝着江夏墜去,江夏倉皇開啓法則,這些雪花變得相當迅猛,整個天空都變得更加的慘淡,江夏的防禦法則被轟的咯咯作響,手中的戰意,被狂暴的沖擊波打的節節倒退,彼岸花被凍成了冰渣。
而青兒長得後的那個女人,衣服變成了一層層冰雪,覆蓋着她的身體,江夏隻能看到那一雙眼睛,和慕子青一樣的眼睛,或者就是慕子青的眼睛,冰冷的深邃的視線,直直的逼視着江夏,“你以爲我的心中,隻是一個孤寂的,沒有玩伴的小女孩麽?你以爲我就一直在胡鬧,一直依靠着破壞這些玩偶來當做自己唯一的樂趣麽?”慕子青笑的很冷。
江夏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周圍的空氣都要冰凍結了,這是真正意義上,在不斷降溫的冷場!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心在哪裏,我的世界裏面,有着無數的碎片,有時候是小女孩,有時候又是老婦,有時候是劊子手,有時候,又是一個溫柔多情的詩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屬于什麽樣的存在,更不用說你了,你觸摸不到真正的我,死心吧,在我的雪域之中,安心的死去吧!”慕子青的話語相當的笃定,連她自己都摸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麽,自己到底擁有什麽,江夏又怎麽可能明白呢?
原來這個小女孩,隻不過是慕子青衆多碎片中的一個,但就是一個碎片,江夏居然也需要依靠至高神的幫助,來解除自身的封印。甚至至高天都說,自己不能完全的透過慕子青的維度,但慕子青還不是真神,這也強大的太離譜了吧?
江夏的眼睛都有些冰冷的刺痛,慕子青的目光,就像最凜冽的寒風,在自己的血脈中刮着,江夏的戰刃還停留在半空,但是已經被凍結住了,江夏的身形也在慕子青的法則催動之後,變成了冰雕,完全找不到她弱小的點啊!
江夏莫名其妙的再度停止了自己的攻勢,所有的幻象全部都消失了,還有那些詭影,在慕子青那冰冷透骨的寒霜中,變成了碎片。
“該死!”江夏的嘴巴在剛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也被凍住了,微微一張開,就有數不盡的寒冷湧入,根本沒有辦法再多言語一句!
江夏所夷爲平地的遊樂場,也重新開始建造,就在這漫天的大雪之中,一個殘破的遊樂場,又重新出現了,“不用擔心,你到這個世界來所改變的一切,都不過是投入水面的一塊石頭,泛起漣漪,但并不能改變你要死亡這個事實。”慕子青看着已經變成冰雕的江夏,聲音糯糯的,但是沒有半點笑意。
“你知道麽,現在的你,隻要被我用這個世界随便什麽硬物敲上一下,你的法則和你的**,就會碎裂成一小塊一小塊的冰晶,這當然不是危言聳聽,江夏發現自己的血脈之中,居然也在滋長寒冰,血液湧動都變得困難起來,自己真的要死麽?大家都是主神,江夏甚至擁有着中高階無數重維度的能量,還有各種各樣化腐朽爲神奇的技能,但都不能使用出來。
江夏已經陷入到了相當危機的境地了,最基本的法則運轉都在不停冷卻下來的溫度之中凝固了,空氣都變得稀薄,所有的生機,都在沉澱!
“青盟,我們收下了,你的生命,我也收下了!”慕子青手中多了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巨大木棍,重重的朝着江夏一揮,“嘭!”江夏的身體,就像玻璃一樣,一片片的碎成了冰晶,鮮血都沒有噴濺,完全的和血脈一起凍住了,在極寒的夜晚死去的旅人,他們的墓地,就是這片白雪。
但是慕子青的木棍上,還是沾染上了江夏的鮮血,一小灘紅色凝固的血液,突然,這些安分的血液開始沸騰起來,整個木棍猛烈的開始燃燒,在極度的寒冷中,就像傷痕累累的孤狼,就像慕子青碎片看到的玩偶江夏的眼神一般,這火焰也帶着不甘,帶着猙獰,帶着江夏咬牙切齒的臉,在慕子青的木棍上灼灼的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