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努巴拉克得來的高階維度力量,現在已經變得更加的凝練和多變了,江夏思維的跳躍式,江夏認爲的所有可能,都在維度力量中體現,這樣的江夏,已然是神王之上的存在了,但江夏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幹掉這個皇甫啓年,所以,江夏必須要裝一波,讓皇甫啓年自己露出破綻!
皇甫啓年之前的戰況都太過順利了,而他自己,在這段時間,也沒有親自上過戰場,江夏一路走來可是都在幹架啊,對戰鬥的感覺,需要不斷的淬煉,需要不斷的去融合,皇甫啓年奢靡的享樂,雖然對他的實力影響甚微,但對于他的心境,産生的影響,相當的大。
一個人是窮人,什麽都沒有的時候,吃不飽飯,穿不暖,給他一個機會,他就敢去拼命,這個社會的不公,這個世間的冷眼,都可以讓他刺痛而後爆發,匹夫一怒!
但是如果一個人,穿着绫羅綢緞,錦衣玉食,享受着處子的嬌軀,每天過的寵命優渥,他可能還有自己的堅持,比如皇甫啓年,爲了更偉大的,他也說不清楚的利益,和掠奪,繼續奮鬥,但是不可能豁出命,不可能真正做到沒有後顧之憂的去拼。
人都心中都一股氣,都有一股老子就是要幹一波,生死看淡的任俠之氣,但是,在不同的生活情況下,這樣的氣息會消散,這也是爲什麽皇甫啓年現在會産生膽怯的想法。
江夏敢拼,皇甫啓年能感受到江夏法則中那股百無禁忌,完全不怕自己粉身碎骨的征服**,江夏的野心很純粹,就是要幹翻敵人,泡妞!沒别的,就是這樣純粹的野心,讓皇甫啓年的力量相形見绌了,就是差了那麽一點點,就是在情緒上差了那麽一點點,皇甫啓年在今天,和江夏戰鬥,最後隻能是落敗,江夏也知道!
雖然江夏和皇甫啓年戰鬥取勝後,自己可能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兩邊都還有底牌沒有扔出來,但是江夏真的取勝,殺死自己,是有機會的,雖然概率不大。
但是皇甫啓年不會讓這樣的概率出現,一點都不可能,他并不是貪生怕死,而是他舍不得放棄自己來之不易的一切,那些享樂和浮華,還有他心中的那些藍圖,自己今天完全沒有必要和江夏死磕,手中還有底牌,下次再來!
帶着這種想法,皇甫啓年招了招手,“江夏,你小子,真的可以,很可以,今天,我放你一馬,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
“别tm放屁了,趕緊滾,有本事現在就把老子砍了!”江夏一臉狂妄自大的表情,手中的戰刃咄咄逼人,黑色的如同墨汁一般流動的羽翼在天穹中張開,江夏的高度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在壓迫着皇甫啓年了,這胖子的說辭真的是太搞笑了,還放我一馬,應該這麽說。
“論裝逼,是在下輸了。”然後一臉倨傲的看着自己,拂袖離去。
皇甫啓年自然是不屑的哼了一聲,“我高興打,我就打,我不高興打,我走,你能奈我何,今日到此爲止,兄弟們有序撤離!”皇甫啓年一臉無賴的樣子,江夏真是服了這家夥,這樣退卻,真的會毫發無傷麽,好像确實是的。
江夏這邊的主神力量和皇甫啓年這邊的力量差不多持平,一時半會,還沒有占到上風,江夏和皇甫啓年剛才的戰鬥無比的絢爛,但時間流逝不過十分鍾而已,對于主神之間的戰鬥,單打獨鬥,戰力持平的話,幾天幾夜都是可能的,皇甫啓年帶來的自然不可能是什麽垃圾主神,相反的,力量都足夠撐起一個小聯盟了,有序撤退,防禦法則全開,再由皇甫啓年動用高緯度沖擊,自己這邊還真沒有什麽好辦法留下他們。
但在這個時候,蚩尤一拳崩碎了一位主神的防禦法則,江夏心中簡直要高呼蚩尤萬歲了,真是想要什麽來什麽,是的,如果這些主神沒有被自己取得優勢,那麽追擊什麽的确實相當的困難,但是現在蚩尤,居然能在這麽短的時間的,打出優勢,一方面要歸功于江夏剛才給他送去的維度神魂,另一方面,就是蚩尤足夠厲害!
那位主神在法則崩碎後的一瞬間,就被蚩尤抓住了機會,欺身而進,拳鋒爆裂,每揮動一拳,都打的地動山搖,天空中都出現了一道道虛幻的裂痕,蚩尤的拳頭,最不講道理,也最不會留情,這位主神的力量在反擊無效後,相當快的開始消散,胸前這口氣提不住了!
蚩尤的拳頭在沉悶的砸出了第六下後,伴随着蚩尤的一聲長嘯,拳頭直接砸穿了主神的身體,血液噴湧在了蚩尤的拳頭之上,而後蚩尤抽出自己的拳頭,又是一記毫無憐憫的重拳,轟!這位主神直接沖空中跌落,身子被蚩尤的拳頭所釋放的餘波直接擊穿。
蚩尤在的領略法則的維度延伸,其實對于蚩尤來說,他的維度沖擊就是自己的拳頭,秉承着大地的意志,秉承着自己的戰意的灼熱雙拳,但是在領悟維度之後,蚩尤的拳頭可不僅僅隻是打在人的身上,同樣,打在他們的精神上,神魂上,維度上,蚩尤的拳頭無處不在,帶着無可匹敵的霸氣,就是這麽拳拳到肉,而後徹底毀滅的爽快。
而這位主神在死亡的一瞬,就像是有人輕輕撥動了多米諾骨牌一般,平衡被打破了,天空中的10來位主神,已經做好了撤退的準備,而皇甫啓年更是已經張開了自身的防禦法則,想要在江夏法則沖擊的狂轟濫炸下,撐起一片天,但是很可惜,現在,有了一個漏洞,緻命的漏洞。
“宜将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江夏是深谙其中道理的,蚩尤打出了優勢,自己怎麽可能輕易的放棄掉,同時,墨笙,帝曉,貓耳,幾乎都打開了局面。
十幾位主神級别的存在,創造出的法則共振,力量較原來低了一些,而蚩尤在打開局面後,立刻去幫助墨笙擴大優勢,墨笙面前的那位主神,運用的也是鬼魅一類的招魂類,和墨笙比起來還是有所差距的,本來就在墨笙的彼岸花攻擊下岌岌可危,再加上蚩尤,那勢大力沉,石破天驚的一拳,轟的一聲,第二個主神的防禦壁壘,同樣被砸開了,皇甫啓年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但是他并不着急。
天空中一座荒涼的古城,還有堆積如同小山一般的骨骸,出現在了江夏面前,破舊,在黃沙中飛揚的旌旗,上面寫着兩個大字,涼城。
安東野到了,這是皇甫啓年的後手,皇甫啓年并不是什麽托大輕蔑的存在,他狡兔三窟,萬事都留足了後手,江夏的墨色意義瞬間帶起了猛烈的狂風,但是涼城中,一聲駝鈴響起,無數白花飄散,幽魂在唱着咿咿呀呀,令人費解,但卻讓人心中顫動的歌謠。
江夏的身形不知不覺就到了涼城之中,攻勢不知不覺,都打在了這涼城的荒涼景色之後,皇甫啓年就趁着江夏分神的一瞬,沒有絲毫戀戰,手中金龍咆哮而出,擋住了蚩尤勢在必得的一記重拳,拉回了那位胸前已經有些塌陷的主神,而後一群人重新發出共鳴,安東野代替了原來那人的位置。
“我在那邊戰場就感覺不對了,皇甫先生的法則波動有點厲害,我沒有耽擱,立刻傳送了過來,這才趕上了。”安東淡淡的說道,這次他不來,皇甫這邊主神,絕對要再折損好幾位,皇甫給了安東一把單體傳送的權杖,隻能使用一次,可以立刻定位到自己的所在,而後瞬間傳送過來。
但皇甫啓年把安東野召喚過來,這也是相當不負責任的行爲,在另外一片戰場,安東野正在和青盟另外一位長老級别的人物交戰,雖然是小規模戰役,但安東野一離開,那邊主神聯盟的力量估計要被青盟長老直接解決了,但是安東野,絕對不會讓情緒有些波動的皇甫啓年,出什麽狀況,這邊才是最主要的戰場!
涼城的荒蕪是可見的,江夏也知道,這是安東野的領域,但是就是有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讓他打開這座,在黃沙呼嘯之中,在青天白日之下,還有幽魂呼嘯的荒城。
一道道倩影,在不同的屋宇之間穿梭着,而原來凄婉的歌聲,也慢慢變成了寂寥城池中的童謠,“小小一個球,拍來好趁手···”
江夏推開一扇已經腐朽的門,看到裏面,有一個婦人,嘴中哼着童謠,一邊,卻是旁若無人的,将懷中的嬰兒,放入了沸騰的鍋爐之中,放入調料,肉香四溢,而她的身邊,滿是一些還未成形的嬰兒骨骸。
這些嬰兒,在被烹煮的時候,還一邊,用相當痛苦的聲音,扭曲的喊着,媽媽,媽媽。這位婦人随手扯下了嬰兒的一隻手臂,放在嘴裏滿意的咀嚼。
這當然是幻境,但是江夏可以從中判斷出,安東野的内心是多麽的扭曲,多麽的可怕,那種從骨頭上蔓延開去的寒意,在侵蝕的江夏。
隻是江夏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那位婦人,那種帶着炙熱的,熊熊烈火般的逼視,讓這位沉浸在變态享受之中的婦人,慢慢擡起了頭,醜陋的傷疤,如同長蟲一般,在她的臉上蠕動着,肉也已經幹枯了,嘴巴咀嚼後,喉嚨是空的,湯汁直接漏了出來。
作嘔到不行的地方,連幻象中的人心,都變得荒蕪了。
但很快,涼城就變得虛無了,消散在空中了,并不是江夏手中的黑暗法則爆發,而是安東野主動撤回了法則,和皇甫啓年一起撤離了,主神聯盟的存在沒有停留,但是江夏,在天空中發了一下呆,愣愣的回想着,在安東野的領域中,看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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