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和奧丁的戰鬥是不由分說,不容置喙的,蚩尤強悍的力量可以直接把奧丁的神槍都砸彎,但是江夏面前的這位主神,辰源,江夏發現自己沒有百分之80的把握,辰源很強,自己必須要一個人試一試!
伊賽特當然懂,她和貓耳收回來所有的限制類技能,江夏如果能戰勝辰源,那麽在主神的道路上,很可能更進一步,甚至有可能看到真神的大門!
“這兒太小了,朋友,去外面一戰?”
“可以。”辰源沒有半句廢話,往前一邁,就踏出了阿瑟加德神殿,而後身形一頓,停留在了阿瑟加德神殿所在的懸崖之上,他當然知道今天肯定是走不了,有些訝異的是,江夏居然敢和他一對一單挑,當然辰源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江夏同樣也來到了懸崖之上,手中的戰刃同樣開始揮舞,“來幹一波吧!好久沒有這麽熱血沸騰過了。”
“黑暗,必将滅亡!”辰源說着就開始揮動手中的重劍,猛然間一記突進,沖到了面前,移動速度之快,還沒有進入狀态的江夏,隻捕捉到了一個殘影,然後就被砸飛了,重劍看上去相當的鈍重,但是在辰源的手中,就像一隻窺伺天穹的巨蟒,根本沒有停歇,重劍的斬擊如同隕石一般,堅硬,毫無退路的,他當然不會給江夏機會。
他的固執就像這把劍,沒有過多的言語,沉悶的重擊一下接着一下,江夏似乎沒有反抗的意思,一直在悶聲挨打,任由那重劍狂暴的揮灑在自己的身上,而辰源就像一頭牛,一頭默默耕地的牛,一下接着一下,耕種着自己的土地,似乎在做一件平常的,但是每一記平凡之中,都帶着重重的殺意。
江夏的法則不斷的在自己身前彙聚,而後不斷的被辰源擊碎,辰源沒有因爲遲遲突破不了江夏的壁壘而新生煩躁,重劍的攻擊頻率絲毫沒有變快變慢,完全是按照同樣的規律朝着江夏發起進攻。
但是辰源心中,似乎在慢慢的感受到了,這些黑暗法則中摻雜着許多别樣的東西,江夏的野心,江夏的征服**,在這一些的迷霧之後,就是江夏女人們的笑臉,貓耳的,帝曉的,墨笙的,伊賽特的,瑾月的,每一張笑臉都讓人迷醉,每一張笑臉都像一道光,慢慢的和江夏心中的黑暗交融着。
而江夏的黑暗,也根本沒有那種意味,沒有吞沒一切,沒有目空一切,毀滅一切的意味,有的就是長夜般的甯靜,和波瀾,江夏使用的力量,似乎并不是這些黑暗,而是在黑暗之中孕育的東西。
辰源手中的重劍突然就停了下來,“看到了麽?朋友,我的黑暗,是你口中要驅除的黑暗麽?”江夏的眼眸直直的看着辰源,黑色的眸子,星辰閃耀。
“不是,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邪惡黑暗。”辰源歎了口氣,他被安東野騙了,當然他并沒有什麽憤怒的,也沒有什麽好後悔的,“但我原來,确實有那麽一段時間,在黑暗中沉浮,也确實是洋洋自得的使用着黑暗的力量。”江夏開口說道,毫不避諱的承認。
“那麽,辰源,我想問問,如果一個堕入黑暗的人,憑借着自己的力量,重新找回了前方的路,該殺麽?如果一個罪孽深重的人,放下了屠刀,開始修起了禅機,該殺麽?”
“黑暗和屠戮會隐藏在這些人的心間,雖然會被時光消磨,但是圈養的獅子,也有着他的野性和驕傲。”辰源對上了江夏的眼睛,“但如果是這樣的黑暗,我沒有資格去驅除,這是長夜的黑暗,你使用的也隻是在黑暗之中的其他法則,黑暗對限制的你來說,是資源和寶藏,但你的利刃和盔甲,都是出于她們的笑容。”
“所以呢,所以你到底要不要繼續殺我了?不是已經說要堅定的驅除黑暗了麽?”江夏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起來,“你知道,到底什麽算是真正的黑暗?”江夏直接甩出了一段影像,這當然是江夏讓沉中俠找來的罪證。
“這些廢物,留着能幹嘛?拉長戰線?這座城市的老弱婦孺,可以直接殺掉了,都是青盟的家眷,都是狗。”安東野随意的說道,短短幾句話,就決定了面前這些沒有戰鬥能力人的生死,安東野剛剛攻下隸屬于青盟的一座城池,但是他根本就沒有一點憐憫之心,毫不顧忌的站在了城頭,望着眼神中帶着惶恐的平民,大手一揮,直接催動着自己的法則,安東野的的身前,出現了一座城。
一座滿是枯骨,荒涼沒有人煙,隻有寂寥空落的建築,隻有漫天的黃沙,這些平民們,根本沒有抵抗的,就被這座在半空中懸浮出來的荒城,吸了進去。
“涼城枯骨,生者悲歌,上路吧。”一個在母親懷裏,哇哇啼哭的嬰兒,停下了自己的聲音,一股清遠的駝鈴聲,在風沙之中響起,在場的所有老弱婦孺都沉默了,沒有掙紮,眼神開始變得空洞,被拖進了法則虛幻出的涼城之中,涼城又加了幾句枯骨,而整個城池中的生命,已經消散殆盡。
“還有下一個據點,不要留活口了,我的涼城也真的不需要這樣弱到聲音都聽不見,沒有反抗能力的存在了,直接屠城吧,我不想動手了。”
對于安東野來說,這些事情自然是像家常便飯一樣,但是在辰源心頭就是一個炸雷,“到底什麽才是黑暗?是你表面看到的黑暗,還是那些看上去似乎很虔誠,但是做着魔鬼般行爲的人更黑暗呢?你到底明白沒明白,黑暗,到底是什麽意思?你真的驅除的了麽?”
江夏指着在黑夜中的蒼穹,“你能看到什麽?這裏是不是黑暗?你nb你怎麽不把這些黑暗給驅除了?你說在這樣的黑夜中有多少的男盜女娼?有多少的生命在其中逝去?有多少罪惡的事情,在黑夜中滋生,真的都是你能驅除的嗎?你有理想,你也有堅持,這些都不假,但是你也要考慮考慮現實,拜托辰源,現在的你,就像個小學生,嘴上說着我要當科學家,我要當警察,保衛正義,真的很可笑!”
“我知道這些道理很簡單,我知道黑暗不是那樣子被驅除的,我知道安東野是個什麽樣的貨色。我隻是一個關注黑暗而不知道陽光下陰影的人啊,有什麽辦法呢,有什麽辦法呢,這一切都不是我的錯!我隻能做我力所能及的事情。”辰源有些歇斯底裏的喊到。
“哦,我知道了,你是因爲安東野不可戰勝,你身邊的東西改變不了,就千裏迢迢過來和一群不入流的,在你面前做着邪惡勾當的廢物們,找我的麻煩?他的殺戮你看不見,我的黑暗你就揪着不放,而且還把他擴大化,你是不是太可笑了?”
江夏的身形站到了辰源的面前,辰源想怒喝,想反擊,想咆哮着揮動自己的重劍,但是他都做不到,江夏說的句句在理,他無言以對,安東野做了多少錯事?殺了多少平民?自己爲什麽不敢,就是***因爲自己慫,沒有别的理由,他雖然不加入主神聯盟,但是他同樣不想招惹安東野,而江夏,則是另外一個派系的力量,這樣,自己的理想找到了出口,自己的堅持,有了理由,而這一切,都是在自欺欺人!
“你以爲我真想和你動手麽?可憐蟲,我以爲我的熱血确實沸騰了,沒想到,我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嘲諷你,這個懦夫,打不過就不打了?幹不過就不幹了?幹***安東野啊,我就不相信你沒被他欺壓過,你的老婆,不是已經被安東野做成标本放在陳列室了嗎!這樣都無動于衷的人還有什麽資格,還有什麽理由,還有什麽顔面,在我面前揮動着這把榮耀的重劍,裝着連小學生都不如的比!”江夏幾乎是指着辰源的鼻子罵道。
辰源重重的揮出一劍“别說了!”第三大陸的黑夜中猛然一朵蘑菇雲升起,爆炸的沖擊從辰源的重劍中洶湧的朝着江夏湧去,“***不會真被我說中了吧!”江夏在心裏腹诽道。
江夏直接催動起渾身所有的力量,抽空所有的法則,高緯度黑暗沖擊直接打了出去,江夏根本來不及讓伊賽特和貓兒幫忙,辰源身上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是多段的沖擊,同樣是高緯度,真是秒天秒地秒空氣,江夏能聽到自己的法則在皲裂,的破碎。
這貨居然被自己說的直接爆發了,我的嘴炮有那麽厲害嗎?當然這時候江夏根本來不及思考這些有的沒的,辰源直接是燃燒生命力的爆發,同樣打完了自己所有存留的主神力量。
江夏的衣服直接被撕裂了,湛藍色铠甲瞬間出現,手中的戰刃直接幻化出黑夜,在辰源的沖擊波中顯現,反震,突進,而後直接跟辰源的主神力量對剛,江夏的感覺就像在一瞬間被人打了無數拳一般,還是在肚子上,差點就跪了下來,劇烈的灼燒感痛苦的撕扯着江夏的身體,媽的不能後退啊,開什麽玩笑,江夏倉促之間幻化出來的黑夜被辰源粉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