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四大美人

這一天,東海上空風平浪靜,晴空萬裏,海中的蝦兵蟹将都慵懶的打起了盹,隐匿在東海之上的三仙島上,一座巨大的宮殿矗立在三島中央的上空,在陽光之下閃爍着萬道霞光,宛若仙宮。

宮殿之中,左小右端坐在大殿的高台之上,周身道蘊彌漫,千道瑞氣垂下,腦後功德金輪閃爍,好一派功德金仙風範。

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從殿外由遠而近,一個風情萬種的女子步入殿中,望着高台之上的左小右,眼中閃過一絲迷醉之色,揚聲道:“老師,三霄師伯來了。”

左小右睜開眼睛,那一瞬間,仿佛有無數空間生滅,可謂玄之又玄。

望着殿中的妲己,左小右微微一笑:“你怎麽親自來了?這種小事由童兒傳訊便夠了。”

妲己妩媚一笑:“有關老師的事,弟子總要親力親爲的。”

左小右含笑點頭,道:“你三霄師伯現在哪裏?”

“已在殿外等候。”妲己道。

“快請。”

“是。”

不久後,三霄娘娘随妲己步入殿中。左小右起身笑道:“三位師姐今天怎麽有空到小弟這來了?可是有需小弟代勞之處?”

左小右自從立下道場以來,已經過去千年,千年之中,三霄娘娘每隔三五十年就會過來串串門,順便摘點果子吃。實在是三仙島上有一棵十大先天靈根之一的星辰果樹,一萬年開花,一萬年結果,短頭一萬年才結三百六十五個星辰果。這星辰果内涵星辰之力,吃上一個便能成就天仙,增壽一個元會,且能體悟到星辰神通,乃是比蟠桃、人參果還要珍貴的果實。

左小右來到三仙島之後,這星辰果樹剛剛成熟了一批星辰果,後來三霄娘娘前來拜島,左小右便将其拿出來招待,沒想到三霄吃過之後,竟是喜歡上了這果子的味道,日後每隔三五十年就會過來吃上一通,若不是左小右也沒有太多存貨,隻怕早被三女吃光了。今天看到三霄娘娘,左小右心裏就直打哆嗦,生怕三女又讨要星辰果吃,他現在可隻剩下五十多顆了,實在被三女吃怕了。

怕什麽來什麽,瓊霄毫不客氣的道:“沒什麽事,就是想吃星辰果了。師弟,快把星辰果端上三盤來,我們要好好吃上一頓。”

“……”左小右哭笑不得,卻也無奈,誰讓截教之中,就三霄和他關系最親近呢!那根親姐姐沒什麽兩樣,姐姐想吃星辰果,做弟弟的哪能拒絕。

“妲己,去給你三位師伯端九個果子來。”左小右道。

“是。”妲己忍着笑,去後院摘了九顆星辰果,每盤各方三個,端了上來。

見了宛若星辰一般的果子,瓊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抓起來便往嘴裏塞,邊塞便道:“好吃,真是好吃。這麽好吃的果子,爲什麽就不能多吃幾個呢?”

“……”左小右閉目養神,全當沒聽見。

雲霄和碧霄輕笑一聲,待吃完三個星辰果後,便從手裏拿出一些仙丹靈草送給了妲己。妲己作爲左小右唯一的弟子,三霄娘娘對其亦是喜愛萬分,每次來都會帶一些好東西給她,雖然不如先天,卻也是後天難得之物,讓妲己十分歡喜,與三霄之間的關系也十分親密,若是在島上待的無聊,便會跑到三霄娘娘的‘三仙島’玩上幾年,十分快活。

妲己高興地收下禮物後,左小右揮手讓妲己退下,随即問道:“此地已無旁人,三位師姐有話便說吧!”

“并非大事,而是姐姐們想去人間謀取一番功德。”雲霄微笑道。

“哦?”左小右掐指一算,原來是商朝氣數将近,人間進入了春秋時期,卻是該諸子百家出世了。

左小右心中了然,道:“師姐是想親自化身諸子?還是收諸子爲徒?”

在左小右的記憶中,孔聖人好像就是鳳凰之子——孔宣所化。而老子更是不得了,那可是真正的聖人分身下凡,西出函谷關,紫氣東來三萬裏,化胡爲佛。這些都是左小右在前世耳熟能詳的典故。

隻是這個世界的發展和他前世并不相同,因爲大商打敗西岐,導緻周朝未出,從而商朝的國運一直綿延了下來,雖說曆經千年有了幾分衰弱,各地諸侯開始做大,但商王依舊是天下共主。隻是天道之下,諸子百家當出,這百家學說可是影響了後世數千年,哪怕左小右前世坐在的現代社會,諸子百家學說依舊對華國人影響深遠,如今諸子百家将出,又是一番肉眼看得見的功德,作爲截教二代弟子,三霄娘娘自是想分一杯羹。

面對左小右的問題,雲霄道:“我們商議之後,卻是想以分身下凡,著書立說。”

左小右點點頭:“如此,需要小弟做些什麽?”

雲霄娘娘微笑道:“隻需師弟将我等三人天機掩蓋,莫要讓聖人知曉我等謀劃。”

左小右點點頭:“善。”随手打出一道靈光,卻是将有關三霄的天機攪動的一片混亂,讓她們的分身即便下凡之後,也不會有人認出她們的真實身份。

“好了。”左小右微笑道。

見左小右如此輕松的攪亂了三人天機,三人都不得不感慨左小右的強大。到底是混元大羅金仙,堪比聖人的大神通者,她們雖然是準聖之尊,但距離左小右還是太遠太遠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她們沒有主角的命,不像左小右一樣懷抱混沌至寶混沌珠出世,後來更是賺取大量功德,得到東皇鍾這先天至寶,以及衆多極品先天靈寶,斬去善、惡、自我三屍,随後三屍合一,開天證道。這個過程看似簡單,但洪荒無數元會以來,卻隻有左小右做到了。此事不但讓三霄眼紅,就連截教其他弟子已是眼紅不已,恨不能取而代之。

迄今爲止,依舊沒有任何人知道左小右的來曆跟腳,哪怕天道鴻鈞也算不出左小右的前世今生,仿佛憑空冒出來一般,完全沒有線索。所以最眼紅之人也不敢對左小右下手,以免億萬年來的苦修化爲畫餅。

左小右出手攪亂天機後,三霄娘娘高興的告辭而去,三仙島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老師,三位師伯已經離開了。”妲己回到殿中,腳步輕盈的走到左小右身後,像往常一般爲左小右捏肩捶背,臉上帶着笑容:“三位師伯找老師有什麽事呀?”

“你那三位師伯想謀取一番人間功德,卻是要爲師幫點小忙。”享受着妲己的服侍,左小右微笑道。

“哦?”妲己心中一動,手上動作不停,道:“老師,弟子近些年來修爲進度緩慢許多,你看妲己要不要也去謀取一些功德?”

“你?”左小右若有所思。

妲己有些緊張,生怕左小右會說此次功德與自己無關。但左小右沉默片刻,便開口說道:“也好,爲師便爲你謀劃一番。”

“多謝老師。”妲己大喜過望,連忙問道:“弟子全憑老師吩咐。”

左小右微微一笑,卻是将自己一絲元神取出,連同妲己一絲元神投入了人間之中。

“老師?”妲己不解。

“諸子百家功德已有定數,隻是與你無緣。”左小右微笑道:“但天下四大美人之一,當有妲己一位。”

妲己心中一動:“老師,弟子這樣也能賺取功德嗎?”

“放心就是。”對左小右來說,這樣的功德實在不值一提,但四大美人本就流傳後世,氣運綿長。妲己本就貌美,以其一絲元神化身,謀取此等功德,再合适不過了。

左小右如此自信,妲己便高興的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臉頰紅潤,嬌豔欲滴的道:“老師最好了。”

唉!左小右心中輕歎:又被調戲了。

……

浙江諸暨苎蘿村,伴随着一道霞光落下,一個小村的産婦産下一名女嬰。因其出生便有霞光落下,村人都說此地出了貴人。此女之父見此十分高興,爲女兒取名爲西施。

西施漸漸長大,卻是天生麗質,美貌絕倫。時越國稱臣于吳國,越王勾踐卧薪嘗膽,謀複國。在國難當頭之際,一個名爲範蠡的男子找到了西施,希望其能忍辱負重,以身許國。

西施深明大義,咬牙答應下來,與鄭旦一起由越王勾踐獻給吳王夫差,成爲吳王最寵愛的妃子。把吳王迷惑得衆叛親離,無心國事,爲勾踐的東山再起起了掩護的作用。

後吳國終被勾踐所滅,在大擺慶功酒的那天夜裏,功勞很大的範蠡,悄悄地帶了西施,偷偷出齊門,坐上早就等在那裏的阿得大叔的小木船,穿過護城河,轉了一個圈子,直向太湖而去。

他們到了太湖北邊的五裏湖邊,見這裏風景優美,山明水秀,就搭了幾間草房子,隐姓埋名住了下來。住了幾天,西施與阿得大叔商量,想重操舊業,紡紗織布。

範蠡知道了,笑笑說:“昨天的君王妃子,今天又做了農家女。”西施說:“坐吃山空,我們總得活下去。”範蠡卻不以爲然,笑着說:“我能使越國富強,滅掉吳國,還怕沒有辦法養活三口之家?”他要西施盡管放心。每天早晨傍晚,總是伴着西施,在五裏湖邊走走,看看野景散散心。慢慢地,西施臉上增加了紅潤,心痛病也不大發了。有時,他們走上小土坡,到野花叢裏坐坐。西施高興的時候,便擺動寬袖,翩翩起舞。據說過路人常常看到西施自然輕盈的舞姿,正如仙子下凡一般,這個地方後來叫做仙女墩。

西施對範蠡說:“總要有些事情做做,現在閑着也悶得慌。”範蠡點點頭說:“那我們就來釀酒,開一個小酒店吧!”

五裏湖邊的小酒店辦起來了,生意十分興旺。範蠡懂得釀酒,他用野花的香料做酒引子。用太湖甜水釀造,酒香撲鼻,酒味醇厚,到這裏來喝過酒的,一個個都豎起大拇指誇贊好酒。沒有多久,五裏湖邊這家小酒店就遠近聞名了。

可是好景不長,一天,有個喝酒常客告訴範蠡說,勾踐殺掉了大将文種,現在正派人到處尋找逃走的範蠡和西施。阿得大叔聽到這樣說,愁得坐立不安。西施也整天愁眉不展,心驚肉跳,怕範蠡被人抓走。範蠡卻一點也不驚慌,寬慰阿得大叔和西施說:“鳥在籠中,尚且能奪門高飛,何況已在山林!天地大得很,何愁沒有安身之處。”第二天,小酒店就關了門,他們把釀好的酒,全部倒在太湖裏,從此,太湖水可以聞到一陣陣酒香味。範蠡要阿得大叔留在家裏,他自己帶西施來到宜興一帶,改名叫陶朱公。

西施在宜興丁獨山住了一些時候,但總忘不了五裏湖邊的山光水色,說那裏的鮮魚活蝦,也比别處的更加鮮美可口。他們又回到了五裏湖邊。

一天吃過晚飯,西施說:“回來一年多了,得想法做點生意弄點錢。”範蠡笑笑,對西施說:“錢有的是,就怕你花不掉。”他說着一手拉住阿得大叔,一手拉住西施,來到一個大池塘邊,說錢就在這池塘裏。他拾起一塊泥團,往湖心擲過去,隻聽得“潑辣辣”一聲,月光裏,好幾條尺把長的魚竄得老高。“我計算過了,這個池塘裏的魚,至少可以收二十擔,還不夠我們一年吃用嗎?”原來範蠡早就在水草邊撈了魚子,在幾個池塘裏養了魚。

第二年,範蠡就和當地老百姓一起築堤圍塘養魚。最早養的是鯉魚。鯉魚名字好聽,肉質鮮美,西施也最喜歡吃。範蠡賺了很多錢,他又把大樁錢财散給窮苦的老百姓。

這年春夏之交,西施又發了一次心髒病,她憂憂郁郁,面對太湖風光,更是觸景生情,有一次,他倆來到東鄉的一個池塘邊,那裏綠柳垂楊,景色迷人。西施聽幾個漁人在樹底下聊天。

有一個說:“勾踐夫人太殘忍,連那些歌女也都被她沉到江中淹死了!”西施當場昏了過去,醒來後,長長地吐了三口氣(後人稱這個池塘爲三歎塘)。範蠡扶住西施,回到家裏,她仍然感傷萬分,淚流滿面,沒有多久,這個才貌雙全的女子就死了。她死後,就葬在三歎塘那裏。

範蠡睹物傷情,就到太湖中的馬迹山去,後來死在馬迹山。阿得叔根據他死前的囑咐,把他的屍體埋葬在馬山的杜圻洲。

範蠡和西施居住過的五裏湖邊,後來修建了風光美麗的“蠡園”,就因範蠡而得名;鼋頭渚的“陶朱閣”,也是爲紀念範蠡、西施而修建的。

範蠡與西施這對鴛鴦在死之後,靈魂卻是未赴輪回,反而獲取了功德,直奔東海三仙島而去,出現在了左小右和妲己面前,并分别融入二人體内。

當妲己融合了西施的靈魂之後,看着同樣融合了範蠡靈魂的左小右,眼神瞬間變的溫柔似水,嬌羞道:“我該叫你老師,還是……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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